她跳起身子，抓住了那片叶子，紧紧握在手里，对着涂山说道：“谢谢你请我来东川大学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送你一片叶子吧。”
涂山看着她，留意到了她笑起来的酒窝和虎牙，还有那双笑起来像月牙的眼睛。他抬手接过叶子，说：“太简单了，不如你做一个书签给我吧。”涂山又将叶子递给了她。
她打开书包，拿出一个本子，接过叶子，把它小心翼翼地放在本子里夹着。
刚刚在新空间遇到的三只小狗出现在了这里，一只黑的，一只白的，还有一只是黄色的，都是中华田园犬。小狗或许闻到了烧饼的味道，连忙跑向余棻的脚边，撒娇哈气，还直立站起，刨余棻的裤子。
余棻蹲了下来，给了它们三个一狗一个烧饼。
余棻看着它们吃着，满满的幸福感。
涂山站在一旁，像是她的守卫站在身后。他心里泛起一丝柔软，他觉得她虽然看上去像个坏坏的学生，其实并非她所想吧，她是一个善良的人。
然后他注意到了她的脚踝，涂山蹲下身子，拍拍她的脑袋，温柔说道：“下次记得穿长一点厚一些的袜子，最好把秋裤也穿上，别把脚踝露出来，会很冷的。”
正在看着狗狗吃烧饼的余棻抬头看着他说：“你怎么跟我妈一样啊？”
涂山没有说话，看着她。
余棻也没有说话了，她直视着他的眼睛。
她忽然想到了梁朝伟。梁朝伟的那双充满忧郁的眼神，涂山也有。
或者说，更温柔更静谧。
涂山的鼻子直挺，睫毛浓密且长，皮肤是健康的亚洲肤黄，加上一米八的身高，他看上去整个人很优越。
余棻的脑袋里忽然闪过一句话，没有经过任何考虑，那句话直接从脑袋里直接崩了出来。
“君子之眸，似有秋水。”余棻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哥哥，有人夸你眼睛好看吗？”
“有。不过这句话，你从哪里抄来的？”
“什么抄来的！”余棻立马站直了身子，气鼓鼓吼道，“这是原创！绝对原创！这是我刚刚想到的！你不能质疑我！”
看她气鼓鼓的模样，像一个包子一样，涂山笑出了声音，可爱，真的很可爱。
“你笑什么？”余棻无奈叉腰，笑里藏刀。
“没，我笑是因为……因为你原创的好，我听了开心，能收到这样的夸赞是我的荣誉！”涂山努力忍笑。
“那还差不多，要知道，本姑娘的文笔很强的！好吧？”
“好好好，你说不定还是个作家呢？”
“别别，作家算不上，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写手，献丑献丑。”
涂山抬起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上的时间，然后对余棻说道：“我上课时间要到了，你也应该回去了。”
“那我下次还能找你玩吗？”余棻眨巴着眼睛。
“能，不过是在周末。”
余棻翻了个白眼，说：“切，没意思。”说完转身走了。
“我送你？”涂山在身后叫道。
余棻摆摆手，意思是不用。
看着她高高瘦瘦的背影，涂山不知道为何，心生怜惜。
突然，打铃了，是预备铃。
我靠，要迟到了！涂山赶忙开了一辆单车，骑去教室。
走了的余棻按着原路返回，又在路上东看看，西转转，不一会儿，大半个小时过去了。
不得不感叹，东川大学真好，修得好，吃得好，名声也好。
她走到正大门，转身，看着“东川大学”四个字，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
她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随后，拦了一辆出租车，回了学校。
她到达学校时，学校下午的第一节课刚下课，她趁机溜回，刚好上课，诶！一切都是那么地巧妙。
她看着走进来的历史老师，撇了一下嘴，便用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拿着笔在书上乱点，头也一晃一晃的，很显然，她已经入睡了。
同桌张熙看着老师要走到这边了，立马戳了戳余棻，余棻恍然如梦，立马端正了身子。
“我说你，每晚多久睡的啊？”张熙问道。
“没多晚，也就一点吧。”
“而且你中午又逃出去了，是不？”
“是，咋啦？班主任问了？”余棻心里一紧。
“没，我问问。”
余棻心里一松，说：“姐姐，你吓死我了。”余棻拍着胸口说。
“不过，你以后还是安分点吧，好不？”张熙哭着一张脸，“科任老师要是问我你去哪儿了，我还得替你打掩护，上一次可把我给紧张死了。”
“别怕，张姐姐，出事了我担着呢！”余棻拍拍张熙的胸口。
额……好像不是胸口，是胸……
张熙一把把她的手拿开，余棻却眯着眼笑着，活像一只狡猾的猫咪。
下课后，余棻忽然想到东川大学，便问张熙：“好妹妹，告诉姐姐，东川大学收分多少？”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名声，好歹也要重点线上二十分吧。”
“这是最低分？”
“嗯哼。”
余棻摸了摸下巴，想着去年重点分数线是多少，再算算加二十分，好家伙！都接近六百分了！
自己最高时的成绩还没有上过六百呢。
“怎么了？你要考这所？”张熙边收拾书本，边问。
“还没想好，他分数有点高，我脑阔有点大啊！”
“如果我是你，我就多加一把劲，一定考的上！”张熙气势汹汹。
“真的？你这么看得上我？”余棻靠近她问道，脸对着脸。
张熙也对着她的脸，肯定说道：“不然呢？我也很想考上这所学校啊！”
两人眼睛一虚，内心达成一致，双方握手，余棻说：“一起努力！”
张熙：“考上东川！”
“哈哈哈哈哈哈哈！”两人异口同声笑着。
晚自习的时候，余棻看着空白的草稿纸，写了一个“东川大学”。
她看着这四个字，有一些出神，想到了他的眼睛，不知为何，脸红红的。
他的眼睛太好看了。
君子之眸，似有秋水这句话，一定是为了量身打造的吧。
那双深邃的眼眸之中，转转悠悠，好像藏着一条小巷，在里面四处转转，或许会找到一条小溪，可以舀起一勺水，泛着光亮。
他的眼睛就是这么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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