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阳光照射在拜博的脸上,暖意包裹了他的全身,他才渐渐苏醒。
醒来后的拜博躺在地上舒展了一下全身,后背大片的淤青,在皮肉牵动之下,传来了剧痛。
“哎呦!”就这一下,让拜博完全清醒了。
他坐起身来,面前是一堆刚熄的营火,烧焦的木柴上还冒着阵阵青烟。营火的旁边是一个简易的帐篷,脏兮兮的牛皮被粗劣的麻绳缝制起来,整体看着破败不堪。
“你醒啦?”
一个白袍老人从帐篷里走出来,白眉白须,一副智者模样。他先是拿起靠在帐篷上的长杖,然后朝着熄灭的营火挥动一下,一个小火球便朝着木柴奔袭过去,营火就重新点燃了。
“你是法师?”拜博见老人的手段,眼中露出崇拜的金光。
“没错。”
“您一定是法力高强的大法师吧!”
那白袍老人听到拜博对自己的崇拜之词,充分满足了自己的虚荣心。
“还行还行,我不过是一名来自法师塔的高级导师罢了。你可以叫我阿比法师”老人谦虚的说道。
但传到拜博耳中,似乎变成一种炫耀。
不过没关系,这抵挡不了拜博对于法师的崇拜!
“昨晚,是你救了我么?”
“我?救你?昨天晚上是一匹白狼把你驼过来的。”
“白狼?”拜博口中喃喃说道。
突然,拜博的胸口似是受到什么感召,一个光团从中窜了出来,一只白狼出现在拜博面前。
前一晚突然出现的白狼站立在地上,欢愉的抖动了全身上下的银白色的毛发。
只见白狼微微低头,拜博的目光迎了上去。那眼神亲切无比,仿佛灵魂在几千年前就已经纠缠在了一起。拜博伸出手去触摸了白狼柔软的毛发,白狼也发出了满意的喉音。
“你是从哪出来的?”拜博低声问白狼。
白狼自然不会说话,只是眼神中带着万般柔情。
“那个,我打扰你们一下,我想请问,掘金城怎么走,距离这里还有多远?”阿比法师一旁尴尬的问道。
“啊,你问掘金城啊?我就是掘金城的人,我可以带您过去。”
“不必了,你告诉我一个大致的方向,我用传送术进城就好。”阿比说道。
拜博从没见过传送术这个魔法,想必一定是个高阶魔法。
心中的崇拜之情顿时又多了几分。
于是他伸手想要指个方向,但他突然发现他并不知道此刻自己在什么地方。
只能尴尬的挠了挠头,说道:“我也不知道。”
“没事,我大致知道,等下我们一起走吧。”阿比法师没有生气,反而和气的说道:“你帮我拿一下法杖,我收一下帐篷。”
拜博没多想,便接过了法杖,同时感到有一些抱歉。
法杖是樱木所做,长1.5米,通体灰白,上手感觉偏轻。这是拜博第一次触摸到真正的法杖,仿佛有一股磅礴的法力要顺着法杖倾泻而出。
当然这只是他的臆测,毕竟他是无法者,根本感受不到法力的流动。
帐篷简单的捆绑完毕,阿比法师便把它暂时放在了地上,紧接着又从随身的口袋里掏啊掏,掏出两片黑的像砖头的面包。
拾起地上的树枝,串起来,架在火上烤了起来。
“先吃点东西,我们再出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拜博。”
“叫我阿比法师就行。”阿比再次自我介绍道。
“阿比法师,你来掘金城有什么要事么?据我所知,法师塔的高阶导师一般不会来我们这个边境小城啊。”
“我受法师塔的委托,来掘金城调查事情。正好你是城里人,我有些问题想先问你。”
面包在火上烤的直冒热气,拜博肚中无食,问道烤面包的香气,顿时口水直流的接过阿比手上的一串面包。
“有什么问题您就问,我知道的都告诉您。”
“你是什么职业?身份?”
“我是酒馆学徒。”
“你知不知道王室最近几年有没有什么异常?”
“异常?要说异常也不是没有,但我不知道算不算。”
“说来听听。”
“大概是从去年开始,王就不在民众前露面了,以前每逢盛大节日,王都要在广场的台子上与民同乐。但是从去年开始,就只有御前法师达利主持活动了。”
“这倒是个疑点。”阿比从袍子里掏出一张牛皮纸,用木炭在上面写写画画,“你继续说。”
“昨天晚上我闯了一趟王宫。”
“去做什么?”
“救人,救我的朋友南希,昨天早上被卫兵抓走,说是魔女。”
“王宫抓魔女?抓魔女干什么?”阿比面露疑惑,仿佛从没听说过一般。
“诶?奇怪,你不知道魔女么?虽然我相信南希姐姐不是,但魔女都是恶魔的爪牙,行走的灾厄啊!”
“谁对你们说的?”阿比嗅出了这里面的阴谋。
“朗月教会啊,这几年一直都在宣传这件事。”
阿比此行正是为了调查教会而来,听闻拜博这么说,阿比好奇的问:“他们说你们就相信了?”
拜博眉头一皱,讲起了一件往事。
大概是两三年前,他刚到掘金城没多久,有一次朗月教会在中央广场公开处刑一个魔女,在此之前,掘金城的民众几乎没听说过这个称呼。
那个被称教会为魔女的女子,就那样被绑在台子上的十字架上,十字架下方堆满了木柴。女子泪水扑簌簌的流下,无声的哭泣,现场的民众纷纷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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