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听得懂华语,听到盛南桑报的IP,便热络道:“姑娘,你们家是做生意的不?”
盛南桑的瞳孔里缓缓地打出了个问号。
师傅应道,“现在这个季节,当地吃海鲜的人多。你们家若是做这个生意,倒是能大赚一笔。”
盛南桑起先并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等到了目的地,她才发现这是冷库。
“安安,你在哪儿?”盛南桑沿着走廊,慢慢地前行。
不远处好像是池早安的求救的声音。
盛南桑走过去,弯腰捡起,才发现是特制录音的娃娃。
她刚要从冷库出去,便被哐当一声关在了里面。
“开门!”盛南桑用力敲打着冷库的门,她嘶声力竭地吼着:“有没有人,放我出去!”
气温逐渐降低,盛南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而她掏出手机拨打了好多次霍韶年的电话,均是忙音。
想了想也许池早安和她同样被锁在这里,盛南桑想起了同样在南非的程安凉。
此时,盛南桑的唇已经被冻得发紫。
“桑桑,怎么了?”电话拨过去后,程安凉接得很及时,
可盛南桑已经说不出任何完整的句子,只能很努力地发出一个词:“……救……”
算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从冰库另一头出来的黎晓婕,悄悄地打开了关着盛南桑的门。
可是没曾想到的是,程安凉会来得这样迅速。
“桑桑。”他根据定位找到了冰库里昏迷不醒的盛南桑,并摇晃着她冻得麻木的身体,“桑桑,醒一醒,别睡。”
离他们不远处的黎晓婕,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她心里暗自生了一计,再次关闭了冰库的门。
温度越来越低。
程安凉再管不了那些繁琐的束缚,他脱去身上所有的衣衫,包裹着冰冷的盛南桑:“桑桑,别睡。”
盛南桑幽幽地睁开眼睛,再看到程安凉赤-luo的胸膛时,她恼羞成怒地反问道:“趁人之危有意思吗?”
程安凉向来说不出盛南桑那样漂亮的句子。
她不信他。
任她在他的怀里,随意闹腾。
直到盛南桑下身开始出血,程安凉才知道,盛南桑怀了的孩子。
她哭得那样痛苦,她让他把孩子还给她。
霍韶年打开指定的库门,里面的场景,让他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身子。
“阿年。”
盛南桑急着从程安凉的怀里挣脱出,可是室内温度太低了,程安凉的双臂被冻僵硬。
“桑桑,你要我来,是让我看你与程安凉多恩爱吗?你明知道三哥多喜欢你,大可不必在发布会用这种法子折磨我。”
“桑桑。我说过的,哪怕你真与姓程的有染,只要我霍三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纵然你说你爱上了别人,再恨我,我也不会放你走。”
他竟这样认为她吗?
“霍韶年。”盛南桑用尽最后的力气,“如果我真的喜欢上了程安凉,你又怎么样呢?”
够了。
霍韶年不愿从盛南桑嘴里,听到任何别人的名字。
之于她的自己,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备胎?
一个在她从别人那里受到情伤以后,可以用来刺激别人的保护壳吗?
“桑桑。”霍韶年背对着盛南桑,“我给你时间考虑清楚,余生究竟要不要同我在一起。”
他不敢继续留在那儿听她的答案,他的心已经被她伤得千疮百孔,再无力支撑他继续假装。
霍韶年头也不回地走了,自然没有回头看到此刻的程安凉正抱着浑身是血的盛南桑。
待程安凉被冻得僵硬的胳膊回过温以后,他急忙送盛南桑去医院。
孩子已经救不回来了。
那个未挨到是男是女的性别,就这样死于了异乡。
盛南桑失去孩子以后,便再也没见到过霍韶年。
兴许,对于现在的两个人来说,不见面是最好的选择。
程安凉倒是一直陪在盛南桑的身边,说若是想要离婚,便离了。
要离婚吗?
盛南桑紧紧地抓着床单,很快这洁白整齐,被抓出皱痕。
本就是没有婚礼的婚姻,还需要继续维持下去吗?
她笑了笑,仍旧没有开口说话,像是得了失语症,双眼空洞地望着窗外。
“桑桑。等到初雪的时候,我会举行一个举世瞩目的婚礼,我要告诉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我霍韶年的媳妇。”
那些有关与霍韶年的记忆,盛南桑如今都已经想来。
可就像是当初我等不来你的诺言,也没等不来那场雪。
盛南桑还记得雪崩后,自己跳下病床,用力地推开窗户。
当时阵阵的寒风钻进她的病号服,而她瘦削的背影,就这样长长久久地伫立在窗前。
从早到晚,似乎风再吹得猛一些,她就要倒下了。
直到烟花,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绚丽在她面前绽放。
那年,一整年,都没有雪呢。
盛南桑只觉得面前一片漆黑,再看不到任何事物。
另一边,事情很快被查得很清楚。
盛南桑是被池早安叫走的,而池早安最后一次出现在地下车库里面,是被“沈清欢”用电击晕。
监控画面十分高清。
一时间,娱乐圈掀起轩然大波。
要知道,得罪了霍韶年,基本上就是在娱乐圈死路一条。
盛南桑帮助沈清欢那么多,甚至让她一进圈就得到了别人奋斗一辈子都拿不来的资源。可是沈清欢又是怎么做的呢?想不到她竟是如此蛇蝎心肠!
可是一切都发生得太过顺利了,顺利到就好像是有人挖了圈套故意引霍韶年上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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