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已是拜过堂的男人……”唐实,低下了头。
“什么?”花妩裳从兴高采烈,被唐实的这半句话一下子就打入了寒窑,她怔在当下。
花妩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再说一遍。”
唐实用越来越低的声音不断地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
“你——”花妩裳抬手就是一个重重的耳光。
唐实连忙闪在一边。
唐实的避闪,更是激怒了怒火中烧的花妩裳。
唐实忙解释道:“我身上有毒,裳儿碰不得,还是我自己来吧。”
唐实双手连举,自己不停地扇着自己的耳光。
随着唐实的双手结实地扇在自己的脸上,他脸上的肉居然一块块地掉了下来,带着绿色的脓水,还有无数正在蠕动的肉虫。
唐实的脸,更加不能直视,恐怖且瘆人。
花妩裳也被吓得花容失色,但一腔怒火还是难以平复。
花妩裳咬牙切齿地问道:“你还记得我们当初的誓言吗?”
“我誓与裳儿天长地久,地老天荒,如若不然,必穿肠肚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唐实一字一句平静地说道。
花妩裳看着唐实恐怖的身躯,她终于心死了:“报应,报应,哈哈哈。”
花妩裳发出癫狂的笑声,她的笑声中,不仅有癫狂,还有凄凉与不甘,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夜色如期来临,突然隐隐之间有金鼓之声传来,而这金鼓之声不同于中原。
随着这金鼓之间,唐实变得目光呆滞,突然他身体一挺,木然地冲出了房间,寻着金鼓之声而去。
花妩裳见此情景大惊,忙追随唐实而去。
金鼓声越来越急,唐实像是傀儡,不受控制地飞快跑出柳月山庄,去追寻金鼓之声。
夜幕里,金鼓声急,唐实与花妩裳急速地跑向庄外,柳月山庄再次乱了起来,显然是出什么大事了。
这样的变故,当然也惊动了吴铭轼。
柳月山庄一乱,直接造成了被擒的唐二轻易地脱困。
花妩裳的剑不是有毒吗?唐二如何脱困的呢?剑有毒不假,但剑上之毒并非致人于死命之毒,而是能让人一时血脉不通,造成手脚麻木的毒物。
这种出自于西蜀门的毒药对于一般的江湖人士而言算得是奇毒,然而对于西蜀门内排名第二的唐二而言并不算什么。当时唐二被此互所困也是因为战斗之时,无暇顾及,这才中毒后,手脚麻木,无法动弹而被生擒,至于身上所中的几剑,只是伤及皮肉的轻伤而已。
唐二被擒后,花妩裳醉心于唐实归来,兴奋异常,只是让手下将唐二捆绑后押于地牢,而自己只顾着一门心思去与唐实秀恩爱,诉说离后别情。
此时,又有外敌入侵,柳月山庄一乱,唐二的机会就来了,他骗得看守近前,下了逍遥散之毒,看守立时成了他随意驱使的傀儡,助他解了捆绑束缚。
唐二解绑后,轻易解了自身之毒,由这名中了逍遥散的看守指引,趁柳月山庄大乱轻易地逃出了庄园后,躲在暗处伺机而动。
金鼓之声越来越清晰,暗夜里,擂鼓之人是名女子。
她身材匀称,脸容娇好,说她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儿也不为过,可是从她的衣着来看,并不是中原人士,而是南疆的苗族女子。
此苗族女子名唤苗小小,是南疆的一个大土司的独身女儿,也正是与唐实正式拜过天地的结发夫妻。
唐实随着金鼓之声来到苗小小身边,神情恍惚,目光呆滞,如牵线木偶一般垂手而立。
花妩裳紧随而至,见到此情此景,料定唐实中了这苗族女子的什么邪术,怒容呵斥道:“你是何人?何故摧残我家情哥哥?”
苗小小也是怒容相向:“他是我拜堂成亲的夫君,还请你自重,不要情哥哥的什么乱叫一气。”
“啊呸,不知廉耻的东西,他是我的情哥哥,何时成了你的夫君,快快解了我家情哥哥的邪术便罢,如若不然,定将你碎尸万段……”花妩裳义正言辞。
闻听此言,苗小小怒不可遏地对唐实道:“给我灭了这个淫荡的山野村妇。”
又是一阵急如雨点的金鼓之声而起,唐实居然仗剑向花妩裳无情地攻击而来。
“情哥哥是我啊。”花妩裳一边招架唐实的攻势,一边大叫着提醒唐实。
唐实对花妩裳所言置若罔闻,神情漠然、不管不顾地只是向花妩裳一轮急攻。
唐实本就内力深厚,望月剑法又出自一门,一轮急攻之下,花妩裳被逼得手忙脚乱。
此时,吴铭轼也来到近前。
花妩裳忙大叫道:“吴铭轼快快出手制住那个泼妇,她对我家情哥哥下了邪术,拿下那个泼妇,我定为你解毒。”
闻听此言,吴铭轼好生为难,一边是苗族女子,声称唐实是自己的夫君,而花妩裳对唐实口口声声,情哥哥长,情哥哥短的,到底谁是谁非,吴铭轼作为外人也不知其原由,道不清,理更乱。
帮花妩裳吧,万一真的这位苗族女子与唐实是夫妻,自己不成了助纣为虐;不帮吧,自己此行的目的就是要向花妩裳讨取逍遥散的解药,岂不成为泡影。
一边是道义,一边是现实求助,何去何从,立马让吴铭轼左右为难,十分头大。
吴铭轼的犹豫,让花妩裳无比愤怒。
而就在此时,柳月山庄的众人亦奔跑过来,渐行渐近。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