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萧腾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是孟陆查到的结果。
其实在这五分钟里,曾经有那么一瞬间,萧腾的脑袋里是一闪而过了一个非常疯狂的可能性的,但萧腾却并没有在意。
直到孟陆查到的结果摆在他面前时,那一刻他才陡然惊觉,现实竟比他想到的还要更疯狂……
很快,孟陆备好车过来接萧腾,与此同时,他还带来了让他在萧腾面前有些难以启齿的消息。
“我让你查的事情你查得怎么样了?”
“萧总,我在确定了夫人的确去参加了第一天的座谈会之后,我就去查了会场大门口的监控。我发现,夫人她去的时候和走的时候都没有乘坐任何交通工具,所以我猜测夫人可能本来就住在会场附近。然后我就动用关系去调取了会场酒店附近的监控视频,果然发现夫人常常出现在这条路上,几乎每天早晨都是从会场附近的一个小区出门去上班,晚上也会回到那个小区。我现在初步判定夫人应该就住在那个小区里面,但她具体住在哪一幢哪一个单元哪一层,我还需要点时间去查清楚。”
“地址呢?”
“我马上把地址发到您手机上”,顿了顿,孟陆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迟疑,“另外……”
“另外什么?有什么话就说,支支吾吾的做什么?”
“是。萧总,您刚才发给我的车牌号我也去查了,车主是一个叫黄穗穗的人,常年不在国内。最近一次是从年初的时候去了新西兰,到现在都还没有回国,所以她一定是把她的汽车使用权给别人了。而且,她还是个女人,所以那辆车的车主应该不是夫人的什么男朋友。但……”
“孟陆,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说话支支吾吾颠三倒四的了?”
“萧总……”孟陆面露难色,明明话都已经到嘴边了,可他还是满脸都露出一抹说不出口的表情。
“说!”
“后来我想再查查那辆车是不是有租赁记录和被盗记录,于是我就再查了查那个车主黄穗穗。我怎么都没有想到,那个黄穗穗竟然是姚景尘在国外留学时的同学!”
“姚景尘?!”
萧腾的眼神立马变得锋利了起来,犹如想把孟陆给就地解决了似的,凶猛极了。“吓”得孟陆立马垂下了脑袋,第一时间向萧腾解释了起来。
“对不起萧总,是我疏忽了。这三年以来,我真的已经查得很仔细了,但始终查不到夫人和姚景尘的下落,我也不知道姚景尘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能在这个城市里隐姓埋名这么久,但的确是我办事不力,才没能查到他和夫人的行踪。”
“与其在这说一大堆没用的,不如拿出点实际行动!”
“对不起萧总,后续的事情我会用最短的时间尽力去查的。那现在……既然您已经知道了夫人的地址,您要立即过去找她吗?另外……萧总,您刚才说您和夫人已经聊了一下午是什么意思?您既然已经见到夫人也和夫人说上话了,可您为什么最终又把夫人给放走了呢?难道你们没有谈拢吗?夫人是还在生您的气吗?”
萧腾满脸倦意的把脑袋重重的靠在汽车座椅上,紧闭着双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全身上下都透着一抹疲惫的状态。
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坐在后座的萧腾,孟陆见萧腾并没有打算搭理他而且还闭上了眼睛的样子,孟陆以为是他问得太多也问得太过界让萧腾感觉心烦了,于是他便乖乖的闭上了嘴巴认认真真的开车了。
孟陆跟在萧腾身边这么多年,尤其萧腾的脾气还那么的阴晴不定,所以察言观色的本事他还是有点的,不然的话,他也不可能在萧腾身边待这么多年,更不可能成为萧腾最信任的人。
正当孟陆以为萧腾现在肯定是想闭目养神一会儿不想被人打扰的时候,未曾想,后座却慢慢悠悠的传来了萧腾那低沉得甚至有些落寞的嗓音。
“孟陆。”
“嗯?萧总您请说。”
“孟陆,软软她不记得我了。”
“什么?!不记得了?!”孟陆惊讶得不是一星半点,瞪大了眼睛望着后视镜里的萧腾,疑问道,“萧总,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夫人跟您说的她不记得了,还是……”
“不,软软她什么都没说。她现在是律所里的法律咨询顾问,这一下午我都在跟她聊和法律有关的事情,但她确实不记得我了。”
“那……有没有可能夫人她是因为还在生您的气,所以她故意装作不认识您?”
萧腾自嘲一笑,有气无力的叹了口气说,“孟陆,你不知道,最可悲的就是,我在软软的脸上看不到一丝一毫演出来的痕迹。她看我的眼神里,没有半点怨恨,也没有那种为了报复我故意装作不认识我的愤怒,她完全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的眼神在看我,你应该知道,软软在我面前是从来都撒不了谎的。”
“萧总,您先别着急,我会尽快帮您查清楚夫人在这三年里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三年前,夫人是在您回来之前走的,所以等我们沿着她的踪迹去找她的时候,已经没有办法找到任何线索了。但现在不同,现在我们知道了夫人的住址和工作的地方,也知道她身边有哪些朋友,我相信,从夫人身边的这些人倒过去往回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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