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震耳欲聋声伴随着着突如其来的闪光,让她紧闭双眼,赶紧运起内力保护,手臂架在眼睛前做好防护。
脚步不停歇,她只能感受到她踩进了泥潭里。
任皙一直拉着自己向前跑,即使在闪光处,他也能摸清楚路,倒是很快的他们俩入了深处,靠着树林隐蔽,她能跑开的概率加大。
雨湿润着地,很清凉,还加带着一丝阴气,刺着辛辞的骨,将清凉转化为寒冷。
他们上到山上,停了一会后,太过于突如其来,让辛辞即使心里有准备但还是觉得惊险,要不是任皙回来找她,她就得完了。
在高松树下,裸岩铺地,任皙接到飞来的信,是有着他自个的宠物给的。
接着皱着眉,发呆愣了一会,回过神来在内心叹气,便把这封信递给辛辞,辛辞见他如此表情,也严肃拿过。
一一看完,她咬着牙,看来是她身份暴露了,而且是太后那边的人透露的,不仅如此,透露消息的这个人还是范妍妍!
当时情况有些复杂,为了一些利益范勋让范妍妍,其实是在侧面将辛辞在玄关楼里偷过东西的事情说出,以让他洗去嫌疑,顺便将玄关楼的人开的药拿到手。
更加让大帝姬殿下坐好这个位置,恢复好大帝姬殿下的修为,让整个国家重兴。
为了大局,所以范妍妍得以出来。
但没想到的是,范妍妍竟知道辛辞并不是真的郎君,讲全部事情说出。范妍妍背后有着老夫人支持,并不害怕。
国师倒是觉得范妍妍出来的时机很好,很像是由什么人特意操控的……但也无所谓,毕竟这人出来也把他所棘手的事给处理掉了。
就是辛辞的存在,这个连天道都抛弃的人怎能作为大帝姬的郎君?
便冷眼看一切。
在场的人很少,就这么几个人在商讨,可这一消息来,通通先炸了锅,后来再三决策,决定让玄关楼的人放任去,顺便加兵,神不见鬼不觉将辛辞弄死。
毕竟对于一个没有身份,没有真实资料的人他们还有多加防范,就怕对方有心去爬皇威来为非作歹。
尤其是国师对于辛辞的这人心有堤防,对方背后有一股力量,但不是属于辛辞的,只是这股力量可以破开他的网,并且可以随意在网内肆意走动。
弄死比放任更加有保障。
于是大规模炸还不以阻止,放任玄关楼的人来,玄关楼的人因那太监不在,才敢出来动手,不然太监在又未经允许去抓人,他们倒是找死的节奏。
派兵出来追捕她,这让辛辞了解现在的形势了。
这封信是由商议会中的易生寒传出来,这封信背后还有着地图,是这森林里的路线图。对方的这封信是很小心翼翼飞出,怕是就是被发现,将家族都拖下水。
讲全部仔细看一遍,深深印到脑子里,稍后辛辞便把信给收好。
即使对方不赶,她本来就要离开这地,去到远方。
这下她倒是要提前离开,连一个对着范瑶熙他们告别的机会都没有,心里遗憾,但也只能这样。
不过叶将行应该不需要我的告别,那家伙可是烦她,恨不得她早点滚,滚的越远越好。
想到这,不经意间摸到手臂血痕,临走前如果可以,她倒是很想给叶将行几脚,谁让他故意偷打自己,简直天杀的!
旁岩石有蜗牛,两支触角在动,背着重重的壳,虽缓慢但还是一路前行,最终一不小心掉入水坑里。
这坑又被人踩,不过蜗牛很好运的躲过。
一直下着雨,水池里都是些泥土,肮脏的很,却能在水面见到他们的样子,乱糟糟的,他们相互看了一眼,倏忽就笑了。
是因为彼此都为滑稽可笑,辛辞一想到等下还要跑,而且是从泥潭中度过去,就笑不出了。
他们躲在树下,树叶有些遮蔽住,有些没遮到,于是雨时不时滴到头上。
有篝火燃起,这是为林间最亮的光,把一部分黑暗驱逐。
她托着下巴,等待着这雨小点,忍不住伸出手接冰凉的雨滴,“任皙,你为什么回来?”她无意间说道。
“兄弟有难,我肯定要支援的。”
任皙笑着回答,顺便添点材火,以让篝火继续不断烧,给他们带来热。
“不是说不会帮我?家族不允许?”她目光带着揶揄飘向任皙这边。
这样让任皙窘迫,手指挠着脸庞,眼神飘上想着理由,“呃……”他也不知道道该说什么。
他那时只知道辞子有难,至于什么家族嘱咐,哪里有比得上自己的好兄弟!统统被扔到脑后,一股子的冲劲跑向辛辞处。
在山中,只等听见他们的交谈声,以及雨熙冷冷拍打山间,鸟雀鸣,看起来挺欢快喜悦,沉迷与雾中来回。
辛辞也不继续捉弄了,手中接住的水以及从指尖缝隙流出,转过头去,还是回了一句话,很轻飘飘的语气:
“谢了,任皙。”
也谢了大家。
这份情,她辛辞记在心中了。
“不用。”他挥挥手,用内力使自身增暖,这下便把寒冷给驱逐,想到什么转过头去问辛辞,“那你去哪?”
现在这种情况,辛辞是不可能继续呆在江城。
“去远方,不在这。”
她讲自己的想法给说出来,更可况扶褐先生她也找不到,找不到就算了。心中有预感,即使她不去找先生,先生也会出现。
毕竟她与先生曾关联很密切,这是扶褐先生的行为告诉她的。
细听风吹雨打落芭蕉,远视一二两三点黑团。
她还想在这雨霏绵绵处待着,见眼前万物很飘渺,自然让自己的心都变为平静,身处此处,甚是欢喜。
但玄关楼的人上来了,她必须离开了。
匆匆离去,只留下任皙在篝火独自取暖,他见她的背影化为模糊,入了灰尘般的天色里,再也看不见。
“何人在此?”
高处的人落了地,见到此人脸上顿时惊奇,这任公子怎会在此?还是如此模样,便将脸上神情收敛,小声问道:
“任公子为何在此处?”该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任皙可是大家族之一的长子,不该惹得的他们就不惹,虽然玄关楼有实力,但不至于弄的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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