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范瑶熙反问，没有回答辛辞的答案。
辛辞沉思，许是最近的事，不知道是哪件具体的事，便把形势都说一遍，“……结果便是如此了……”
范瑶熙颇感头痛，这几天怎么多事，跟何况叶将行还出现了，心里虽然很期待，但对方真正出现时又不想了。
连他都出手了，这事既是到了最后或关键时期。
不自觉将余光看向那窗户，后变为呆滞，白净的双手抓紧桌前布，留下一道又一道痕迹，十分用力，收回目光也顺便把魂收回，看着她。
想要开口对辛辞说却上唇咬下唇，停住，内心万分纠结，最后还是作罢。
但辛辞没有注意她的异常。
辛辞只是低头整理袋子中的青玉，只有几个也好了，还有就是先生要的物品，待会一同上山给他，顺便让他帮下自己，不帮就说不过去了。
好歹算是半个学生，给多点好处。
说罢，她又想起扶褐先生谈起心魔而说的话。
先生满脸皱纹，摸着下巴的胡子，白长白长的，侧过脸去掩住眼神里的复杂，叹声：
“你可能要准备好……”
迎接暴风雨的洗礼。
可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么说，又为什么要说这个。
只是先生这么神神秘秘，她很好奇，过会又见扶褐先生念念叨叨着天道，甚是奇怪，先生每天非常忙，忙的不见人影，都不知道去干什么。
辛辞多次上长白山去找扶褐先生，稻香轩里的守门童子摇头示意，并不知情，童子知道辛辞为扶褐先生的学生，把最近的行程告知她。
“多谢。”辛辞起身拿好包袱。
先生这个家伙，连送上门的吃的都不要了，人影一个都没见到，
此时稻香轩放学了，只有几位童子拿着扫帚打扫，地面落叶许多堆积，还有散落在楼梯上与下层。
她与童子交谈便知稻香轩这一代学生快毕业了，即深秋时，而且扶褐先生不会再收学生，甚至稻香轩都不开了，而这些童子也都会离开，回到各自的家里去。
过了两三道拐弯处，她听到几句窃窃私语，似乎在议论别人，刚走出就被几个人注视，她尴尬摸着鼻子，不是她故意听墙角的。
她再去市井溜去，或许能淘的什么好东西，这话本都不这样说的吗，书里的主角总能找的好东西，这样如此，她也去看看。
地摊倒是看了好几个，啧，不行，都不行，没有什么能让她剑法提升的，她再找找的腰酸背痛，什么都没有找到，还是算了，果然话本就是话本。
只摇摇头，她身体内出了些问题，而解决问题所需要药材除了先生上面写的，其余她倒是买好了。
原本是出去畅快一会，来吃吃吃，喝喝喝，但她找和买东西的时间都差不多了，肚子饿只得随便填饱。
在街道一马车行驶极快，惊扰街上人们，吓到孩童大哭，大人心惊胆战，马车一直未减速，傍边的侍卫众多，且凶神恶煞，这让人们敢怒不敢言。
辛辞刚在街上逛，这马车当然也吓着她了，暗骂一句，又见那马车在前方缓缓停下，马夫将车帘拉开，上面的人被扶着下来。
“这就是江城？”穿金戴银的老人问道。
“是的，夫人。”
婢女跟在老夫人后面，一直低头，他们几位进入后侍卫才进去，但比刚才的数量少了一半，其余的多半都在暗中守着。
辛辞本来对她们不感兴趣，但却听到“范家”一词，即使不感兴趣也不必要，她怀着小心翼翼踏去，却见到范妍妍。
对了，她突然想到范瑶熙找范妍妍有事情，范瑶脸上有些着急，而这种着急却不是小打小闹，因为范妍妍好像听到了什么。
辛辞赶快要把范妍妍给绑回来问，不然出了问题就完了，只是现在不能，那位老妇人无论是身份还是修为，她都招惹不起。
“你是范妍妍？范府的庶女？”
老夫人讲话直白，压根不给脸色，只是轻拿茶盏，盖子则在她另一只手上，呼出将白气吹去，茶水倒是还很热。
范妍妍脸上依旧恭敬，但内心似乎不为这样。
她将一切讲出来，包括辛辞的事都说了，但想起这个辛辞，语气不免恶毒，在心里十分不屑。
辛辞想听但被老夫人抬眸微动，随手拈来一串气，辛辞看不到但却能感受得到，这下过来，自己的瞳孔放大，身体却先感应到危机，不由自主往后退，动作很快。
这力量很强大，她擦拭额头上冒得汗滴，差点就被老妇人发现了。
这样一来她也无法听到，前去再听时谈话已结束，辛辞只好作罢离开，以免被发现。她把绑范妍妍回去的想法抛弃，再把这个消息告诉范瑶熙。
“范妍妍她知道什么？”辛辞问。
“许应是我与叶将行的谈话。”范瑶熙闭上眼睛，只是手中研磨依旧，淡淡药香围绕此处，但讲的话却不淡。
辛辞一脸不解，叶将行怎么来到了这，“嗯”声带疑惑语调示意，又接着道：“他怎么进来的？”说的就是上面皇家暗卫。
“不知道。”耸肩。
“那你们谈什么……”辛辞觉得这句话不妥，“除去你们恩恩爱爱外，还有说什么重要的话？”
本来前面还好，只是这“恩恩爱爱”让范瑶熙忒不好意思，咳嗦一声扮会讲正事的样，“刚好谈到你，这让他很激动……”
将后面都讲了，其实也没别的，她拍着范瑶熙肩膀，安慰道：“你也别太敏感，没什么的，范妍妍最多听到我被‘绿’了。”不过范妍妍的确要防。
范瑶熙点头，眼里竟是茫然和无措。
她从辛辞口中，自己观察，漩涡的确为自己身边，她也不敢去找父亲母亲，也不能。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还是给自己做好心理准备，长呼一口气，准备唤来小白，可小白不见。
再仔细回想，最近的小白挺异常，经常不在，要不是父母亲不在她早就把小白换掉，嗯……不对，小白到现在有两天没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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