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圣父将唐栗挡在身后，挡住了摊主的视线。
他并没有回答那位摊主，而是目测问唐栗，“栗栗，有喜欢的吗？”
他问的漫不经心，唐栗的眉头却越皱越深。
这人是谁？
眼前的小圣父莫不是被人夺舍了吧？怎么看跟原著里的那个傻白甜小圣父不同啊。
唐栗忍下心中的震惊，面无表情道，“不喜欢。”
带血的玩意儿，谁喜欢谁去买，反正她不要。
小圣父也不恼，他牵着唐栗的手，慢悠悠地换了个摊位。
唐栗看着简陋的东村，说是村，其实简陋至极，这里就跟个地下停车场一样，周围灯火昏暗，有几盏灯都坏了，最后装的灯颜色也不匹配，居然是红色的，乍一看就跟个卖猪肉的灯一样，红艳艳地。
唐栗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如今都冷静了下来，她发现有几家装红灯的，可能并不是灯坏了才换上的，而是为了掩盖。
就比如眼前这个小摊位上的，表面上灯光发红，实则是他摆出来的东西发红。
那是血迹，而且还不少，有些是干涸的暗沉血迹，瞧着有些年头，还有一些居然是新鲜的艳红色血迹，这些血迹混合在一起，唐栗只看了一眼，就觉得浑身不舒服了。
她知道有一群人是专门干这种活得，却不想，有一天会见到他们分赃的地方。
“惑惑，你在这里买过东西吗？”
地底下出来的东西，还沾了人血，这是非常忌讳的，她想到陆惑的寿命，便不由想着，会不会与他收集古董也有关系。
这笨蛋一边说着喜欢古董，一边却连古董的来历都不明白，比如那个唐三彩，那是能随便摆在家里的？
陆惑完全可以否认，可小圣父很诚实，他承认了，“嗯，有过不少。”
他口中的不少，可不是一件或者几件。
唐栗眼睛都瞪大了，她将人拉到角落里，低声斥责，“陆惑你疯了？这你都敢买？”
小圣父却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笑吟吟道：“无所谓。”
唐栗看着他脸上的猪八戒面具，气的想恼人，那能无所谓？事关你的健康啊！
“回去以后，把你收集起来的东西全都给我看一遍。”说完，她继续瞪着他，咬牙道：“你要敢拒绝，我们以后就不再是朋友了。”
陆惑手中的那些宝贝，堪称一座小型博物馆，那是收藏家的天堂，可他却一脸随意的应下，仿佛这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事。
“栗栗想看，当然可以。”
他这话，让唐栗舒心了不少。
东村里面的东西很多，货也保真，按说应该也算良心买卖了，可唐栗却不喜欢，她宁愿去逛充满假货的潘家园，也不愿在这个地方再待下去。
“我们回家！”
小人鱼气冲冲地开口，小圣父自是乖乖听话，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买不买也无所谓了。
不过意外这种事，谁也说不准。
两人都准备离开了，突然间，有人噗通一下跪在了小圣父面前。
那人跪的突然，唐栗都吓了一跳，
“夜帝，我知道你，你是夜帝！”
唐栗满脸错愕，完全不懂这是什么展开，倒是小圣父，他微微眯起眼，片刻后，清冷的嗓音响起。
他说：“你认错人了。”
小圣父带着唐栗正准备越过他，这个时候，那人突然冲了过来，那架势，仿佛不要命一般。
唐栗再次被他吓了一跳，倒是小圣父反应及时，直接将他踹开了。
面具下，小圣父脸色渐冷，倒是那位疯子，明明被踹出去了好远，好吐了口鲜血，居然还不依不饶。
“夜帝，求你帮忙，我愿意付出所有代价，甚至是我的命。”他说着说着，一把解开自己脸上的面具，最后跪在陆惑面前磕头。
唐栗一开始还没听明白他叫的是什么，直到这会儿，终于听明白了。
夜帝？
这是什么中二的称呼啊。
那疯子解开面具之后，周围的人似乎都被他吓了一跳，来这东村都有一个不成文规定，好像谁都不能露脸，露脸就是坏了规矩。
“谁让你露脸的！”
“你给我滚出东村！”
眼见有人要冲过来将他拖走，那疯子却疯狂地朝陆惑这边扑来，“夜帝，我知道你无所不能，对你来说杀个人就跟杀条狗一样简单，你帮我杀，我给你钱，我有很多钱的。”
唐栗口罩下的嘴角忍不住狠狠抽了一下，果然是疯子，给钱杀人，他以为人家是杀手啊。
“惑惑，我们走吧。”
被那疯子一闹，周围不少人的视线都移了过来，也不知是不是夜帝的威慑力太高，她总觉得那些人带着莫名的恐惧与害怕。
小圣父倒是格外平静，即便看不清面具下的他，但唐栗能感觉到。
“惑惑，你认识那位夜帝吗？”
唐栗回忆了一下原著，想了半天也没把夜帝这号人给想起来。
既然想不起来，应该是无关紧要的人吧。
她就随口问了一下，这一次，小圣父的情绪倒有了一点变化。
“栗栗好奇这个人？”
唐栗，“也不是好奇，我总觉得周围的人听到他喊夜帝之后，都怪怪地。”
夜帝什么，明确来说，这个称呼是属于暴君的，所以小圣父方才否认，并没有什么问题。
暴君在外界有不少称呼，他神秘，但能力超强，传闻只要他同意的事情，至今就没失手过，不过他的费用也超级高，普通人根本就接触不到。
暴君人如其名，暴戾凶残，所以有不少人在背后喊他暴君，不过当着面，没人敢这样喊，后来也不知怎地，夜帝这个称呼逐渐冒了出来，自此以后，就成了暴君另外一个代名词。
说起来，唐栗也不算与他完全无瓜葛，毕竟当初花了一个亿杀江绵绵，找的就是夜帝的杀手。
“栗栗知道代号L吗？听闻这位主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吞并了金三角无数小帮派，自此，他统一了北区的底下世界。”
唐栗听得云里雾里，什么L，什么金三角，这些东西感觉就是另外一个世界的。
“没听说过。”
小圣父笑了，“那栗栗也不必听说。”
因为很快，暴君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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