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梓芸心下憋笑,面上还不得不维持着严肃的表情,她不再多言,继续看起话本来。
宁玉就没什么事可以做了,只能躺着,心里却憋屈难受得厉害。
她偷偷看了眼对面那男人,发现他的目光落在楚梓芸的身上,嘴角不着痕迹的弯了弯,果然是这样!
中午用午饭时,楚梓芸待宁玉用完饭后,便准备给她敷药,宁玉看了眼她手中拿着的药碗,小声问道:“姑娘,这药碗里的药是?”
楚梓芸脸上现出温柔的笑意,“这碗里的是昨日那大夫给你开的敷在腿上的药,现在我们来将昨天的药换了吧。”
宁玉脸色一下子变了,她赶紧摇了摇头,可怜兮兮道:“姑娘,我……奴婢不要,这药一敷到腿上奴婢的腿便疼得厉害,姑娘,就让奴婢这样吧。”
楚梓芸声音温柔,“傻孩子,这也是为你好,你若是不敷这药的话,你的腿哪里会好?”
宁玉只拼命的摇头,伸手就拽住了楚梓芸的衣袖,“姑娘,奴婢不要,求姑娘您了!”
楚梓芸蓦地沉下脸来,声音有些严厉,“你还想不想你的腿好了?你不是说等你能动弹了,便可以伺候我吗?难不成你想永远躺在床上,让我这个做姑娘的来照顾你一辈子吗?”
宁玉愣了下,赶紧摇了摇头,“姑娘,奴婢绝没有这个意思,奴婢之前说的都是真心话。”她心下当真是恨死楚梓芸了,但她不得不忍耐住。
楚梓芸点了点头,“好,那现在你就乖乖的让我替你上药。”
宁玉只能点了点头,这次眼里是真的有了泪,被楚梓芸给气出来的。
楚梓芸垂下眸子,掩盖住眼底的笑容,替她将之前敷在腿上的药全刮了下来,重新给她敷上药,敷完后,她脸上的神情才重新柔和了下来,抬手摸了摸宁玉的脑袋,笑道:“刚刚姑娘我不是有意说那些的,我自然信你想要好好伺候我的心思,你也应该明白姑娘的一番苦心吧?”
宁玉心下怒火越烧越旺,就算是她让人打断自己腿的时候都没哭过,可是现在她眼中的泪水是真的要掉下来了,偏偏她还不得不点头,“嗯,奴婢知道姑娘都是为了奴婢好,想让奴婢的腿开些好起来。”言罢,她眼中的泪水便掉了下来。
楚梓芸赶紧伸手帕子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怎么又哭了?是不是伤口真的很疼?”
宁玉点了点头,楚梓芸道:“你睡吧,睡着了就不疼了,还有好一会儿我们才会继续赶路,路上颠簸,可就没这么容易睡得着了,所以趁着现在多睡会儿。”言罢,她便拿着碗下了马车。
她刚下马车,宁玉再也掩盖不住眼中的怒意和恨意,她抬手擦掉脸上的泪水,日后,她定要将楚梓芸千刀万剐,碎尸万段,她相信已经过不了多久了。
脸上的表情还未收回去,车帘便又被掀开,楚梓芸站在车外,手里还拿着一个纸包,她愣了下,语带迟疑道:“玉儿,你方才脸上的表情好可怕,你这是怎么了?”
因没能将脸部的表情及时调整过来,宁玉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此刻她的心砰砰直跳,当真是被楚梓芸忽然出现给吓到了。
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姑娘,我……奴婢方才是想到了爹,所以才会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是奴婢吓到姑娘了吗?”
楚梓芸摇了摇头,“没有。”她将纸包递了进去,“这纸包里的是蜜饯,你吃吧。”
宁玉伸手接过纸包,感激的笑了笑,“姑娘,您对奴婢真好。”
楚梓芸笑了笑,便放下了车帘。
她走到路旁拿起水壶喝了口水,邢承席问道:“方才我都看到那姑娘脸上的表情了,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楚梓芸笑了笑,“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什么时候她不装了,什么时候我就不欺负她。”
邢承席忍不住笑出声来,心下突然觉得那姑娘碰上小师妹,也算是她倒霉。
“小师妹,我觉得你比我狠,若是她落到我手上,我不过只会给她用点药,你这样她些许过不了几日就会崩溃。”
楚梓芸道:“我倒是觉得不会,她连腿断了都能忍得下来,我不过是吓她一吓,她若是这样就崩溃了,那未免也太无趣了。”
邢承席龇牙一笑,“要不要我帮帮你,让花花去吓一吓她?”
楚梓芸摇了摇头,“二师兄,你的花花约莫没几个人会害怕,尤其是学医的,指不定她还觉得这花蛇是个宝贝,直接就取了它的蛇胆呢,到时候你可别找我哭。”
邢承席:“……”怎么说的他的宝贝花花这么没用!这世上,像你一样彪悍的姑娘他也没见过多少,不过这话他不敢说出来。
众人休息了半个时辰便继续赶路,楚梓芸踩上矮凳刚准备上马车,朗漠清便直接上前勾住了她的腰,将她打横抱起,往后面那辆马车走。
楚梓芸不得不抬手勾出他的脖子,“你干嘛?”
朗漠清道:“陪我坐到后面那辆马车去。”
楚梓芸道:“我不要,我还得多关心关心那小姑娘呢!”
朗漠清:“……”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本事你最厉害。
但最终楚梓芸还是反抗无效,被朗漠清抱进了马车里。
就这样过了几日,每日中午楚梓芸都会过来给宁玉换药,但待在这辆马车内的时候却很少,大部分时候,宁玉都是一个人待着。
听得外面的人说笑,宁玉有点无聊。
半个月后,众人到达了江南最大的一个城镇云水镇,准备在这个小镇上待上十日,暂做休息。
还是提前寻好了一座宅院,这大半个月,宁玉右腿膝盖上的伤已经结了疤,右腿也在慢慢好转。
进了宅院,收拾好,众人各自回屋暂作休息。
过得片刻,便听不知从哪间屋子传来的笛声,听在耳里非但不觉得吵反而更想睡了。
原本准备睡下的裘锦听到这个笛声却一下子没了睡意,他坐起身来,躺在另一张床榻上的邢承席听见了动静,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翻了个身道:“师兄,快睡吧,这笛声吹得还挺好听的。”
裘锦嘴角勾起一抹古怪的笑容,声音低沉,“这笛声有问题,捂住耳朵,别听了。”
邢承席眼皮子直打架,听到裘锦说这话也没能让他的睡意散去,他心下意识到不妙,赶紧抬手将耳朵捂上了,过得片刻,睡意才散了些,他坐起身来,看向裘锦,张口问道:“师兄,怎么了?”
裘锦将食指比在唇间,偏头看向邢承席,用口型示意,“先别说话。”
邢承席点了点头,过得好半响,裘锦站起身来,走到邢承席身边,将他覆盖在耳朵上的手拿了下来,“笛声停了。”
邢承席皱起眉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听到笛声我会特别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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