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旋地转,黎楚一声惊呼,身子落在席梦思上,弹了弹,正要爬起,就见着他站在床沿,三两下脱了上衣,动作狂野,每一块肌肉都写着“欲”。
他跪了上来,将她床咚,不说话,黑眸里燃着两簇火焰,灼灼烧着她。她一下就热了起来,额头沁出细汗,面颊滚烫,像是一口气喝了一大杯热水。
嗯……比喝姜汤管用。
后背被他扣住,贴上了他的胸口,热吻落下。
……
能露的地方都是禁地,怕留下痕迹,男人的头钻进她的毛衣里,她躬身后仰,长发如藻,浅吟低哦,手抓上男人蜜色结实的肩膀。
*
扑在他的胸膛里,飘飘若浮在云端,全身心的放空、愉悦持续了几分钟后,她缓了过来,吻了吻他的心口,仰着脸,喊:“四哥……”
娇声软语,要人命。
男人垂首,看着尝了甜头后,一脸餍足的小女人,一脸郁闷。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时,她嚷着没套,搬出现代的一套理论劝他,还借机考验他。说他前世多可恶,每次怎样怎样,她都怕了。这辈子不能任他为所欲为,都得听她的。
看得出他的郁闷和忍耐,她既感动又有一丢丢的心疼,这要是在前世,她早被他108式地玩来玩去了。
她慵懒如猫,舔了舔他的喉结,手缓缓下移,男人发出性-感的闷哼,血脉偾张。
……
凌晨两三点,洗完澡的黎楚困得不行,瘫在小沙发里,催着他。
男人换了床单,铺了床,动作利落、细致。
“好没好啊……随便铺一下就好了呀……困死了……”瞌睡虫上来,她都要困哭了。
“好了。”男人扬唇,满眼宠溺,走过去,弯腰将她抱起。
躺下后,她一直抱着他睡,真实的他,不是那只替代品大熊,她睡得很沉、很香。
房间内,亮着一盏床头灯,男人一直没睡,紧盯着怀里的人,时不时地低头在她的发顶轻吻,或是,粗粝的指尖轻轻描摹她的脸颊,还无聊地数起她的睫毛来。
拥着她,看着她,踏实、幸福,舍不得睡。
小九,是他一个人的。
*
大年初一,黎楚一觉睡到自然醒,趴在柔软的床铺里,全身心地放松,心里甜滋滋的。
他是真的为她改变了。
听她的话,不干涉她的工作,不吃她朋友的醋,就连“开车”,都肯听她的,宠她、为她服务。黎楚想起昨晚的暧昧,脸红地埋进枕头里,身子像条毛毛虫,在床上蠕动着。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她边哼着歌边下了床,手机还没信号,已经快11点了,他应该在做饭吧?
黎楚赤着脚下了地,走到窗边,将厚重的窗帘全部拉开,冬日暖阳照了她一身,她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太平盛世,事业有声有色,亲朋宠她爱她,最重要的是,前世牵挂的人就守在身边……
黎楚哼着小调,走到房门口,转动门把手,就要开门出去。
然而,拽不开。
她试了好一会儿,房门好像从外面锁了。
什么情况?
她拍了几下门板,扬声喊:“四哥?”
“傅骁?”
没人应。
黎楚拧着眉,眉心纠结,心渐渐地沉下,是她想多了吗?
“这门怎么锁上了?”傅骁手拿钥匙,转动着插孔,身子进来大半。
“不是你锁的?”黎楚狐疑地看着他,问。
“我神经?锁门干嘛?”男人侧过一张俊脸,拧眉,看着她,淡淡反驳。
反倒显得她神经兮兮,以为他还像前世那样,随时想把她关起来。她上前,从他身后抱住了他,吮了一口他身上的味道,脸埋在他的背脊,笑着骂:“你就是神经病!”
男人微愣,是,他的确是有病。
他侧身,长臂往后,生生将她从身后带入了怀中,垂着头,看着怀中穿着他衬衫的惹火妖精,欲言又止,忍不住吻住。
绵长的早安吻。
……
吃饭的时候,信号来了,黎楚业务繁忙,首先得向虎妈孟姐汇报行踪,支支吾吾正要撒谎,孟姐说:“你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
很开明的妈。
孟知意其实能猜出黎楚大年三十跑出来是找谁了。
有了孟姐的话,黎楚踏踏实实地陪傅骁过完大年初一的一整个下午,练字、看电影,时间过得飞快。
看着她收拾东西要走,傅骁原本被幸福塞得满当当的心,一下又空了。
“我年三十去福利院的活动不是作秀,那些小朋友都是孤儿,我陪他们写春联、贴春联、包饺子……明天过去给他们送压岁钱去。完了还得继续去电视台排练,元宵晚会是直播,要求很严格,不能出半点纰漏。”
“初四也忙,有个活动要参加。”黎楚将最后一件衣服塞进包里,边说道。
总之,她就是,很忙,没空陪他的意思。
傅骁没留她,放任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是她想要的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他不能干涉她,只有接受的份。
***
江城市书法协会,每年春节期间都会举办会员茶话会活动,本城书法界泰斗大咖云集,大家相互交流、欣赏字画,还有拍卖字画筹集善款的公益环节。
黎楚是受京剧发烧友许老的邀请,来参加这次活动的。
今年的活动地点设在古色古香的苏式园林内,下午两点,宾客陆续到了院门前,持邀请函进场,遍地名车。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