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问。”她还在生闷气。
“赵家人当中，还有其他人类吗？”
赵家人中的大多数人患有白化病，即便生存条件再好，白化病患者的寿命也很难超过四十岁。
而宁婉是1988年生，今年是2032，也就是四十四岁。
现实中的她，很有可能状态比可悠好不了多少。
“若要说活人的话，我也不太清楚。”
宁婉没有正面回答，指着舱门外的建筑群，
“到了。”
直升机悬停在研发大楼外稍远的位置，正常情况下应该是通过软梯从顶楼进入。
但是宁婉显然想更节省一些时间。
她指挥直升机的副驾驶员，从座位旁拿出一把装有榴弹发射器枪的卡宾枪，瞄准了陌信办公室的玻璃外墙。
一发小口径榴弹伴着火舌喷射而出，迸发出不小的烈焰，但是由于减少了装药量，所以破坏力有限，对大楼的钢结构并没有造成损坏，只是完全毁掉了这一面的玻璃墙。
楚形用特战安全索将自己荡进公司内，这样离自己的工位最近。
他讲六个实体密钥放进了电脑桌前的小装置中，电脑屏幕立即亮起，六份数百万行的异变代码出现在眼前。
输入了陌信的安全密码，接下来便能通过这个系统后门随意处理病毒的植入或重置。
他的目标不是这些正在生效的病毒，而是找到陌信链接这个世界的渠道。
“找到了。”
楚形很快发现了曾舞所说的判定代码。
这些代码凌驾于所有算法之上，颇有机器人三大定律对于仿生人的感觉，这些优先级最高的代码赋予了冯克拓这个ID几乎无所不能的力量。
只要这些代码存在，他就不会真正的死亡。
现在异变病毒的触手已经抓住了他，只需要楚形将其删除，他就会成为一个海圳市中的普通人。
随着楚形敲下了回车键，构成这个世界的基础规则之一悄声无息地消失了。
“搞定了就赶紧出来！”
宁婉的声音从室外传来，
“这里快要崩溃了！”
崩溃？
楚形来不及多想，取下所有的秘钥立即折返。
“拉我上去吧。”
他刚系好吊索的保险装置，直升机连把他拉回机舱的时间都没有，直接掉转方向飞行，将楚形生生拖出了研发大楼。
就在楚形被甩出研发大楼的一瞬，高耸的研发大楼应声倒塌。
这显然不是那一发低当量榴弹能做到的事情，除了研发大楼，整座海圳市都陷入了剧烈的地震中。
这是因为删除代码结果吗？
不应该，自己刚才删除的代码是完全独立的部分，不应该会影响到虚拟海圳市的算法。
直升机并没有受到地震和建筑倒塌的影响，螺旋桨全速前进，吊着楚形往揽月塔驶去。
在空中悬吊的楚形注意到了建筑倒塌的规律，并不是如同地震般的全部倾倒碎裂，而是沿着一条蜿蜒曲折的线延伸。
在曲线的尽头，一个巨大的白色动物头骨在废墟中探出，如同黑洞般的双瞳冰冷地地看着直升机的方向。
它的脊椎骨与抓逐渐从地底探出，整具庞大的身躯逐渐出现在了楚形的眼前。
龙！一条中华骨龙的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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