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岩与两人道别,坐上马车,准备回侯府。
剩下的路程不远,走了一会儿就到了。
白三扶着白云岩下马车。
一阵车轮快速驶过的咕噜声,传来,白云岩定睛往去。
这一次更加清晰了。
朱雀的图案赫然在马车车衡上。
白云岩不动声色地皱眉。
西陵?
她忽然想起来之前跟随谢秉程去桃居时在城门口不经意间的一瞥。
对,西陵那个时候就来了。
朝廷之上也没有传来风声说是大承传唤来西陵的使臣,所以这一次应该是西陵不请自来。
虽然说寻常附属国派遣使者来大承是很正常的事。
但是西陵不是不久前才作为战败国割地吗。
西陵心高气傲,坐落在大漠黄沙的西北地,瞧不起中原人相对他们来说的矮小,之前的割地也是迫不得已,心里一点都不服气。
不服气的是割地,不是不服气被白云岩打败。
所以说不管怎样,这一次都不可能是真心的拜访。
可能他们另有打算。
白云岩眯了眯眼。
如果不出她所料,这京城,看来要有一段时间不太平了。
***
这边白云岩刚走,那边谢秉言就开始对谢秉程进行思想教育了。
“思想教育”加个引号。
“哥哥,刚刚那个卖麦芽糖的叔叔在说什么啊?”谢秉言天真地问他,“什么夫人,小两口。”
谢秉程牵着他四处转悠,没有回答他。
“是不是说你们成亲了?”
谢秉程皱着眉低下头看他一眼,“小屁孩胡说什么?”
“真的啊,”谢秉言头头是道,“有时候我就看爹爹叫娘亲为夫人。”
他抬头看向谢秉程,拉拉他的手:“是不是嘛?”
谢秉程没有办法,眼底淡淡的,只能说:“没有。”
还没有。
谢秉言嘟着嘴,不太开心:“要是姐姐当我嫂嫂就好了。”
谢秉程垂眸好笑地看着他:“为什么啊?”
这个问题问出来,谢秉程才觉得自己说错话了。
之前那小孩不就说想让白云岩陪他玩吗?
低下头准备忽略谢秉言的话语,却听见了让他意想不到的答案。
“因为姐姐和哥哥特别般配。”
啧。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怎么这小孩懂的越来越多了。
谢秉程不吱声,装作没听见。
旁边的谢秉言还是锲而不舍:“而且,姐姐是我发现的迄今为止唯一一个可以跟哥哥走得这么近的女子。”
“表姐姐都没有。”
这个表姐是指沈筠柒。
平南王妃和左相是亲兄妹。
谢秉程抬头看着近在眼前的平南王府,不动声色牵着谢秉言走进去。
两旁的侍卫低下头抱拳行礼。
他心里其实在想。
真的如他所说吗?
好像是的。
抛开般配什么的不说,他好像真得只跟白云岩走得这么近。
甚至是从来没有带人去过的桃居,在通过谢秉言的助攻以后,自己带她去了。
自己的秘密也从来没有隐瞒她。
西陵国使者进京了,可能他的事情很快会被冰雪聪明的她挖出来。
谢秉程苦笑。
不知道她是不是这样呢?
是不是跟他一样只跟他走进些?
看她在宴会上与其他男子打成一团,想来在男子当中很受欢迎吧。
现在想来一切都还好,可是也只有谢秉程自己心里清楚。
怕是追妻路漫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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