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秉程喝了点酒,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脖颈上,一呼一吸间,她觉得有些痒,跟上次一样。
白云岩堪堪扶住他,也顾不得自己还被他捏着的手了,直接双手扶着他的腰,让他整个人的重心倒在她身上。
手下是精壮的触感,她好像摸到了男人一块一块的腹肌。
她一边占他便宜,一边用力扶着他。
白云岩:???
想我堂堂女战神,还他妈怕一群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找个东西还发出这么大声响的陌生人??
白云岩第一次觉得自己骁勇善战的名声就要在谢秉程面前毁了。
这他妈是他占我便宜还是我占他便宜。
白云岩越想越不对。
身上的男人已经有了意识,微微颤动,头摆过来正要从她身上起来。他忽觉自己现在的状况。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微微眷恋地没有动,却忽然眉头一皱,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面朝白云岩,立起身子,嘴唇虚虚地触碰到她的脸。
白云岩感觉有什么湿热的东西碰到了自己的脸,但是转瞬即逝,她没有捕捉到,也就没有在意。
估计白云岩这辈子都不会想到自己会被自己未来的夫君占了这么多次便宜。
白云岩看着男人有些痛苦的神色,微微皱了眉,捏了捏男人的手,状作询问。
谢秉程看见她关切的眼神望过来,身心都感觉到愉悦,却又不显露出半分,带着一丝苦涩冲她笑笑。
“无碍。”
白云岩听见他低声说。
在黯淡无光的狭小空间里,两人呼吸交杂,一言一语中,无异于耳鬓厮磨。男人磁性深沉还略带沙哑的声线传来,白云岩感觉自己好像置身于温暖悠长的高山泉水之中。
声线中藏了宠溺和欲语还休的柔情。
白云岩觉得她要陷入谢秉程的温柔乡里去了。
外面的人还没有消停下来,所幸两人十分注意,这一点点小动静传不到外面去。
白云岩看了看握在谢秉程手中的手,也没有再挣脱了,就任他牵着。
她以为他是身体不舒服还没有意识到。
这就很牛逼。
谢秉程真的得逞了。
柜外传来压抑的说话声,普通人根本听不见。
但白云岩是什么人啊。
白云岩耳力好,她听得一清二楚。
“没找到吗?”
声音沉稳,夹杂些有些怒气,是个男人。
好像没有回复。
“这人身上带着有关少主安危的所有东西,找不到他是想死吗??”
声音急促。
少主?
她看向谢秉程,他正在聚精会神听着外面的动静。白云岩压下心头的困惑,虽说直接出门抓人比较粗暴简单,但是她这次不准备出门打杀。
她倒想看看到底会说些什么。
“撤。”
但是立马走了就让她很失望。
一阵不知是什么的声响,然后她听到急速却有规律的脚步声。
那群人离开了。
而且从脚步声来看的确是习武之人,也不会是三脚猫的功夫。
两人清晰的呼吸声响彻耳畔,白云岩还是有些羞,听着外面的人好像走出去了的样子,她准备打开柜门。
一只手覆了上来,只听谢秉程看着她说:
“别开。”
白云岩疑惑,按理说她的判断从来不会错的。
“有机关。”
只见谢秉程将衣柜里挂着的衣服撕成了一条一条的,然后将衣柜门开了一个小缝,一点点光透进来。他把手里的丝巾打出去,那丝巾就像长了腿似的飞快地向房间另一头飞去。
她只听见了金属的飞快掠过空气的破空声和布帛的撕裂声,然后恢复了一片寂静。
她看着谢秉程这一系列骚操作,心里有些诧异。
想不到谢秉程这公子哥还会这些。
她抬头看向他。衣柜里一点点光线透进来,她好像从他眼中看出了缠绵缱倦的的柔情。
谢秉程对她说:“走了。”
她感觉是她的错觉。也可能是因为在柔光的环境下,他眼里充满的水雾恰好显得清晰突兀罢了。
应了一声,被他牵出了柜门。入眼的是无数飞镖落地,丝巾被撕的四分五裂的景象。
“这是怎么回事?”
谢秉程倒是看起来很轻松,仿佛刚才被追杀的人不是他。
“桃居不是不会被外人闯入吗?”
口里质问着,她蹲下身来,看了看飞镖,赫然在飞镖上发现了一个“风”字。谢秉程也拿起来一个装模作样地看了看。
白云岩仔细端详。
也就是说,这一次来这里的人绝对是有组织且受过高级训练并且还效力于某一个大的帮派或者集团的。
集团当然是现代说法,反正意思就是这个意思。
她想了想整个过程,还是觉得有太多疑点。
“世子殿下,这些人是来追杀你的?”
谢秉程听到白云岩直白犀利的问话,神情不动面不改色。
跟她有仇的人知道她的实力,不会这么草率没有预谋的前来暗杀。
气氛有些凝固。
谢秉程嘴唇微张,带着三分笑意:“或许是来追杀我的?”
白云岩听到这话,想了想,没说什么。
谢秉程看了看白云岩,眸子里沉了沉。
白云岩觉得这一次,无论是派来的人、说话的口音、依旧交流时的对话以及飞镖上的印记,都是疑点重重。
白云岩:???
妈的,我他妈刚回来,你就让我想这想那。
我在边关不够累吗,在这里还要被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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