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岩此时郁闷至极,怔怔地看着水里。
月黑风高,格外萧瑟。
她好不容易攒起来的钱。
她这个不擅长赌博跟其他人赌了无数场才拿到的一包金叶子啊。
说实话,侯爵啥都不缺,缺的就是金子。
“哎呀,”步忧眉眼带笑,“走,先去睡觉,我一会儿赔给你。”
她立马来精神了。
“赔多少?”
“赔一大包。”
“多大包?”
“啧,就,”步忧比划了一个西瓜那么大,“这么大。”
她立刻活力充沛。
“行,嘿嘿嘿嘿。”
步忧转头:“阿柒,我安排个马车送你回去。”
“好。”沈筠柒点点头。
白云岩漫步走回步忧的寝室,悲痛至极,一头闷在被子里。
房间里的侍女看到她,有些诧异,但还是没说什么,收拾收拾床铺,又添了一床被子。
她怎么想想还是好亏。
她有钱是有钱了,但是那一包金叶子还不是在水里。
等量代换一下就是,她赚的钱全被浪费了。如果没有掉入水里,那么她会有两包金叶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白·穷逼·苦逼·云岩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这个时候,步忧回来了。
“送回去了?”
“昂,她哥来接的她。”
“诶,不是我说,”步忧有些纳闷儿,“你们侯爵的俸禄怎么这么低?”
白云岩说到这有无尽的吐槽。
“我他妈哪儿知道,也不知道是哪个傻逼克扣我的俸禄。”
步忧吩咐侍女准备热水,准备沐浴。
“一起洗?”
步家家大业大,财大气粗得很,每个嫡子女都有一个大的汤池。
步忧就比较喜欢洗鲜花浴,洗完以后真的留香很久。
白云岩偏爱栀子花,所以步忧也就依着她。
雾气缭绕,热气腾腾,汤上撒的是片片的栀子花瓣,在屋外就闻见浓烈的栀子花香。
白云岩敷着面膜趴在汤池边沿,闭目修神。
步忧拿了部手机在玩。
“我的天,”白云岩说,“你怎么还有精神玩手机?”
步忧“恩”了一声。
“玩的什么?”
“乙女游戏。”
“啧,”白云岩无语,“我差点忘了你有少女心。”
步忧翻了个白眼,没看她。
“后天还有个中秋宫宴。”
“好烦,”白云岩无语,“我不想去。”
“还不想去,”
“皇伯伯就是给你准备的。”
步忧还想再说什么,白云岩抬起手打断了她。
“行了行了赶快洗,洗完我要睡觉了。”
结果第二天,她一睡睡到了日上三竿。
迷迷糊糊爬起来,看到步忧在镜前梳妆。
“你有宫服不?”
“有,在凤阳侯府,没拿。”
“那你明天穿什么去?”
“不知道。”
步忧无语了。
“我发现你现在真的是什么都不急哦。”
“急个屁,好像急了就有解决办法似的。”
步忧无奈地吩咐侍女下去给她赶制一套衣服。
“你要什么颜色的?”
“红的,”白云岩慵懒地靠在贵妃榻上,“像血一样红。”
“什么奇葩颜色。”
她还是吩咐下去了。
看着白云岩及腰长发只有一条红丝巾扎起,又从自己的首饰盒里找出几幅名贵的好看的首饰。
“你怎么这么寒酸。”
“衣服没有,俸禄没有,首饰也没有。”
“边关那么多年,我就是一糙汉子,打扮什么的都是矫情,战场上什么首饰衣物一切从简,不然一个不小心,要的是你的命。”
步忧知这个理,却又不得不骂她:“不知道你一个女的去凑什么热闹,大承这么多男的,也不缺你一个女的去带兵打仗,你到那去就是自讨苦吃。”
但是还好,白云岩底子好,不加任何雕琢就是一副美人相。
“这几款首饰你要什么?”
她最后选了明月吊坠耳饰,流云璎珞,红玉镯子和白玉扳指。
“啧,你是真不喜欢穿金戴银。”步忧感叹。
“就选这么几件?”
其实这么几件东西在市面上也是价值连城,步家自古以来就是有名的皇商,富可敌国,吃穿用度什么的也是不俗。
“算了,”步忧实在看不下去,“明天我给你收拾一下。”
白云岩撇撇嘴,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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