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世子殿下饶命!”小县令惊恐的跪了下来,不住的求饶。
“别跪我,我受不起。”容簇扬扬下巴指向那边的谷颐,“跪他吧!磕头磕响了估计能饶你一命。”
“太子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
县令听话的挪爬到谷颐身前不住的磕头。
噗!容簇直接笑喷,谷颐无奈的看了他一眼,绕过狼狈的县令与他一道进入府中。清一紧跟其后,他看着磕头如捣蒜的县令,不屑的踢了他屁股一脚,“喂!殿下都进去了,你在这儿给谁磕头呢!”
县令被他踹到在地,他一抬头,这才发现面前只剩下满脸嘲讽的清一和议论纷纷的围观群众,羞愤的一张老脸涨得通红,他狼狈的爬起来甩甩袖子,怒哼了一声跑回府内。
来人是尊贵的太子殿下和世子殿下,这般至高无上的大人物下人们不敢怠慢,也顾不得主子还在府前丢人现眼,毕恭毕敬的领着三人向正堂走去。
“你们这县令叫什么名字啊?”
容簇饶有兴味的向后望了一眼,问身边的小侍女。
小侍女连忙躬身答道:“回大人,县令大人名为黄怀瑜。”
“黄怀瑜啊……”容簇啧啧道:“金玉其表败絮其中啊,这小小县官的府邸都能有半个摄政王府大了,就是这品味,啧啧,一看就是暴发户风格,金灿灿的能晃瞎眼。”
容簇无所顾忌的吐槽黄怀瑜,下人也不敢作声回应,只能默默听着世子殿下犀利的嘲讽县令,低着头憋笑。
“世子殿下!太子殿下!总督大人!”这时,黄怀瑜才踉踉跄跄的跟上跑过来,一边抹着满脸的汗一边叫道:“大人们您们等等小的呀!”
“哟,黄大人慢点啊,摔着您金贵的身子就不好了。”容簇笑着转过身去,“我还以为您得磕头磕到天黑才能发现我们已经进来了呢!”
“殿下您,您说笑了。”黄怀瑜尴尬的笑着扶着自己的腰,姿态狼狈而可笑。他红白交加的脸上堆出讨好的谄笑,亲自领着他们向前走去。“小官不知道三位大人要来,没有准备,大人海涵,见谅见谅。”
他低头哈腰的样子着实油腻,肥胖硕大的身躯凑在身边巴巴的讨好,令人讨厌。容簇皱了皱眉,绕到谷颐另一边去走。谷颐见状,也向一边挪了一步,“离本王远一些。”
谷颐说的直白,黄怀瑜身子僵了僵,但也只能悻悻的站旁边些,讨好的将二人迎进大堂。
刚进正堂,容簇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金钱的气息。这屋子造的,真是有皇家园林的几分风范了,这玉石地板光滑可鉴,旁边的梁柱上木雕精致,包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撇着嘴啧啧感叹道,三步两步上到主座,倚坐在扶手上身形懒散,含笑的话语显得意味深长。
他说,“黄大人日子过的不错啊,是个会享受生活的人。”
他偏着头,一脸真心实意的模样,那双漂亮的桃花眸闪烁的神采却如同两道实质性的利爪一般钩人,瞬间攥紧了黄怀瑜的心。他冷汗直流,只看了一眼就如被烫了一般慌乱移开眼神。
“不不不不,小官……小官,小官是父母官,小官……”
容簇冷冷的打断他:“赈灾款在哪里?”
“赈,赈灾款,小官不知道啊,小官真的不知道!”
黄怀瑜慌忙跪下,不住的摇头,颤颤巍巍的说道。
“哼!”容簇冷哼一声,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一股无名之火直直烧到心尖。他瞥过脸去不再看他。谷颐坐在主位上,安抚的拍了拍容簇的腿,转头直视跪在地上的黄县令。
“此事本太子会派专人过来彻查,若你心里无鬼,结果下来之后本太子定还你清白。”谷颐单手微微一扶,示意黄怀瑜可以起来了。
“谢太子殿下开恩。”黄怀瑜深深向谷颐一拜,再爬起来是眼里只剩下虚伪和谄媚,他招呼来一众丫鬟,一挥手安排道:“去去,快给两位大人安排府里最好的房间,供太子殿下和世子殿下休息。”
容簇皱皱眉,低头眼神询问谷颐:要住这里?
他的目光里有明显的抵触情绪,谷颐不动声色的站起身来,拉着容簇的袖管把他拉到自己身边,“你身子不适合每日往返。”
“哎你……”容簇一愣,而后笑了起来,“好吧好吧,听你的就是了。”
“殿下,大人,若您们几位不嫌弃,今日就在小人这陋舍里宿一晚如何?”黄怀瑜把下人都安排完,这才扭回来笑吟吟的看他们。
“你都已经安排了,我们怎敢拂您的意?”容簇轻哧一声,“您这宅子可不能说陋室,除了一股子铜臭味以外都挺好的。”
容簇拉着谷颐两人并行离开,黄怀瑜在后面笑着目送他们离开视线,眼神瞬间变得阴翳。
其实在他知道太子殿下要来时,他就自知自己逃不过了。但要是他不认罪,只要他拼死不承认,他们也未必能定他大罪。黄怀瑜这小县官是买来的,要说本质的话那么这个人就是个透透彻彻的商人,利益是他的至高信仰。
这些京城来的大官权贵不知道地方的运作方式,总觉得管理国家、管理百姓特别容易。但怎么可能只有他们想象的这么简单,各种事项都需要钱来打点,用钱来进行必要的疏通那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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