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怀疑他的人是谷颐,是这个从见自己第二面开始就莫名其妙袒护他重用他的太子殿下。他把赵衍从北边防军调回来,看起来是把他调到一个更吃香的位子上,但其实北边防军地处边疆,是边防守卫军的重中之重,权威极大。皇帝虽然在政治上没什么建树,但好歹还有点智商,不至于因为制衡太子而去削北部边境的权。天高皇帝远,北部边防军的兵权基本全部握在赵衍手里。
谷颐这几年手里握着大部分政权,威势正高,为了收禁军的权而把赵衍调回来对于现在的太子殿下来说根本没有必要,赵衍的回归肯定内有隐情。
至于为何要赵衍回来,而他的到来会为谷颐推动哪一部分的计划,容簇不知道。他在这里不是现代那个社会主义社会下的小富二代,而是皇子们争权夺势里的一环。他在禁军,他现在属于他的麾下。
他操之过急的崭露锋芒,成为了他顶头上司怀疑他的理由。
容簇想到这里,顿时卸了全部力气,软软的倒在床板上,双手垫在脑后,放松下来的身子有些疲累。
不过确是他过于急迫了,来到这里不过四五十天而已,两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够让人短暂放下一些往事,却不足以让一个人彻底改头换面。容簇缓缓的舒出一口长气,思绪逐渐回笼。
确实该怀疑。
容簇苦笑一声,怀疑就怀疑吧。
之后很长一段日子,容簇再也没有在军营里见过谷颐的人。去问赵衍,那人却一脸难描难画的表情,好像被拿捏了命门似的缄口不提半点谷颐的踪迹。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容簇被他奇怪的眼神瞪的浑身不舒服,抖了抖手臂嫌弃的看向他。
“啊?没,没没什么!”赵衍猛然回神。
尴尬的笑着推搡着一脸莫名其妙的容簇走出主帐,赵衍脸都被自己憋红了——他能怎么回答他,说谷熙钰他喜欢你但是因为你生他的气了所以落荒而逃不敢过来找你吗?
“不是要去训兵吗?我也要去,走走走,一起一起。”
事出反常必有妖,赵衍这人平时巴不得离自己十米远,现在这么热络的凑过来转移话题,定是谷颐又有什么事去做了。
容簇想想自己还是被怀疑状态,他们做的事定是不能让他这个外人知晓的,便也了然了,顺着他的话题接了下去,倒不至于两人都难堪。
“这几日下来,我见你那五十人的训练单调的很,一天天的净是让人站在那里听你指挥着站着转过来转过去的。”赵衍撞了撞他的肩膀,“你这样可不行啊,就照这么练下去,别说和摄政王的神威军他们比了,就与本将军之前的北边防军们比比看,也必定是惨败的结局。”
“筑基罢了。”容簇不动声色的撞了回去,一下把赵衍撞了个踉跄,他声音里带了些得意,说道:“直接来狠的他们遭不住。”
“嗤!”赵衍白眼一翻,“你别太看轻人家。好歹也是好将练出来的兵,扛不住你的揍是因为他们这方面训练不行,但这不代表人家的体力不行啊,你看看那些人,那个看起来不比你壮?”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了校场里。因为场地有限,赵衍把中心场地留给了容簇做特种营的训练场地,他们勾肩搭背向校场中心走去,赵衍的话被不少人收入耳朵里,闻者纷纷偏过头去看向二人,期待着容簇会怎样回答。
“一身蛮力毫无用处,没有技术含量的发达肌肉只能成为更加显眼的目标被人杀死。”容簇冷冷的评价道,丝毫不给人留脸面。
这话一字不落全被场地正中的人听了进去。不出意外的,所有人都黑了脸色。但经历过前几天的那场比武之后,谁都对这位容小世子不敢出言造次。
其实那天容簇并未把所有人都打败,充其量不过杀了第一名与第二名的威风。于是这几日这帮子人胆子又大了,陆陆续续还有人要去挑衅容簇。
然而他们无一例外的被容簇用简单几招放倒。
几天下来,这群人总算口上服了气,不再随意顶撞容簇,训练时也不再如以前般散漫无主,安分了很多。
赵衍看着他们敢怒不敢言的脸色,噗嗤一声笑出生来,松开勾住容簇的脖子道:“可以啊你,好好练吧。”
容簇淡淡的向旁边挪了好几步,离赵衍远了点,才低低的嗯了一声,聊表尊敬。
“……”
赵衍无语的看向容簇。
容簇眼神波澜不惊,直视前方喝道:“立正!”
所有人迅速归队,不消十秒钟便井然有序的站成方队。容簇扭过头去,展示一般的向赵衍偏了偏头——看到没?这就是训练成果。
赵衍真是服了他了,他举了手作投降状,放过他也放过自己。
“行行行,练吧练吧,我不管了!”赵衍气急败坏的挥挥手走开,周遭顿时发出一阵哄笑。
“赶紧滚。”容簇在后边还要补这么一句。
赵衍几乎在瞬间就想回头拧下他的狗头来,但回头对上容簇饱含威胁的眼神,赵衍又不争气的怂了。对面这个笑的灿烂的好看男人,是摄政王的宝贝小儿子,是太子殿下的心上人。这两座大山就这么压下来,赵衍一个小小镇国大将军之子,官职不过禁军左卫将军,惹不起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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