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容簇趴在地上念念有词的擦着地板:万恶封建阶级,恶臭贵族阶级,压榨普通老百姓,荒淫无度,腐败至极,勾心斗角,丧!尽!天!良!
容簇仗着太子殿下听不到自己说啥,集结毕生所学小声痛斥无良贵族。
大半夜过去,等容簇把沾血的湿布和衣服处理干净之后,天也快亮了。看着基本恢复原样的屋子,容簇松了一口气,转过身去看床上的谷颐,去发现人已经闭眼睡熟了过去。
容簇凝视着那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或许是因为失血过多,白日里显得尤为冷漠的一个人在微明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柔软。
他托着下巴,坐在床榻前的台阶上端详着谷颐的睡颜,视线扫过他的眉眼,不得不承认这人长得确实挺好看的。尤其那两瓣嘴唇,失了血色之后颜色变成蜜色,还蛮有感觉的。
孤男寡男大半夜同处一屋,弯了五六年的容簇要不是还带点理智,知道自己现在是个啥情况,处的是个啥世界,精虫上脑还真想凑过去亲下他那嘴唇。容簇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声,把脑袋里被美色迷惑上来的欲望压了压,拿了一件外袍把自己裹了裹,他轻手轻脚的走出屋子。
俩直男共处一室第二天该是兄弟还是兄弟,但容簇这人做畜生做多了,一晚上下来兄弟就成情人了。
他得找个没人的地方冷静冷静。
容簇在院子里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习惯性的从身侧的裤兜里掏烟,触手确实一片光滑的丝质布料。
容簇手一空,不由得愣了愣,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已经是个古代人了,哪来的烟供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消遣一根。况且他现在不仅没烟,他的好酒,他的豪宅跑车,他的手机游戏,俊男美女,都一夜之间全随那辆跑车一样灰飞烟灭了。
容簇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笑,当个啥不好非得变成个世子还得天天提心吊胆搞党争。太子今日登门,便是有要拉拢摄政王的心,而照下午摄政王的意思,也是倾向于太子一党。他今日救太子一命,还希望这人以后能对摄政王好一些。
容战寅已经选择了太子,谷颐的安危得失便决定了他们所有人的未来走向。想起这个,容簇觉得自己哪天还得旁敲侧击问问谷颐有没有建什么私炮坊之类的违规搭建,千万别像别家的太子一般在党争里一炮点着,害人害己。
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容簇被自己的天马行空给逗乐了。
“什么事这么好笑?”
谷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容簇收敛了笑扭头看他:“怎么醒了?”
是想爸爸想的睡不着了吗?
当然,骚话咽肚子里自己开心就完事了,万万不能说出来的。
看着谷颐虽然不合身但还是裹得差不多了的装扮,心情不错的加了句:“要走了?”
谷颐看着容簇还残留着笑意的眼睛,心情同样不错的勾了勾嘴角说道:“再不走侍奉你的婢子也都要醒了。”
“也是。”容簇拍拍屁股站了起来,“要我恭送您出府吗?”
看出容簇话语里满满的调笑,谷颐唇角的弧度扩大了几分,看着容簇身后已然缓缓露出头的太阳,衬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暖意融融。
“回见。”
“切,谁要和你回见了。”容簇巴不得这尊大神赶紧走呢,耽误自己一晚上睡觉不说,还把自己吓了个不轻。
回房间之前还不忘狠狠撞了一下男人没受伤的肩膀,以示愤怒。
“不要和四皇子有过多接触,他非好人。”
身后传来谷颐沉稳的声音,容簇脚步顿了顿。容簇没有回头,知识朝后挥了挥手说道:“知道啦,太子殿下不送。”
知道回了房间关上房门的时候,容簇向外看了一眼,门外天已大亮,而穿着一身暗红色金丝外袍的男子依然背着光矗立在那里。
“快走吧你!”
容簇对他凶狠的做了个口型,砰一下关上了门。
一晚没睡,容簇却丝毫感受不到睡意。他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眼睛闭上大半天却睡不着,思绪沉淀下来像是沼泽一般惹人头疼。容簇烦躁的屈了屈腿,把手遮在眼睛上挡住透进房间的烦人光线,真想搞两片安眠药给自己喂下去。
容簇翻身坐起来,把枕头扔到床的最里侧,把薄丝被卷了卷当成枕头枕在头下,这才勉强睡了过去。
一觉无梦,容簇这一睡便到了中午,刚翻了个身,不情不愿的睁开眼就看到了床前忧心忡忡围着一堆人。
“王爷王爷,少爷醒了!”
又是小欢闹腾的声音。
容簇悲哀的想道,为什么不能让自己好好的从梦中醒过来,非要给他制造一个他现在睡过去再醒过来的时候可能迎接自己的就是皇帝老儿了。
容簇幽幽叹了一口气,起身装作迷糊的样子,问道:“父王,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世子,您睡了太长时间了,叫都叫不醒,王爷与王妃以为您又晕了,不敢动您才把老夫找来给世子诊脉的。”
坐在床边的一个白胡子老头说道。
说罢,老头缓缓站起身来,对容战寅和秦如意低了低身子,对他们交代道:“世子只是身体弱了些,近几日空虚太多罢了,这几日好好补一补身子,多锻炼锻炼就好了。老夫为世子开张方子,世子一日两次喝着,对身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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