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乔蓁直接回答。
宋砚沉凝着她，没有说话。现在的乔蓁，让他有些陌生。若是以往，古晋提出这个询问，乔蓁会考虑到他，与他确定好后，再回复古晋。
但是现在……从头到尾，她看都没有看自己一眼。
其他方面倒是没有太大差别，乔蓁本就性子淡然，情绪内敛。所以，古晋他根本就没有察觉到乔蓁有什么不同。
若非他与乔蓁的关系不同于普通人，是彼此最亲密的人，宋砚沉恐怕也不会察觉。
乔蓁对自己态度的改变，就是最大的不同。思及此，宋砚沉的眸光沉了沉。
“好，我这就去准备。”古晋点了点头，离开了房间。
古晋离开后，乔蓁才转眸看向宋砚沉。
只不过，在看向他的眼神里，依然是平静无波的，和看古晋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那种感觉又来了！
宋砚沉觉得在乔蓁的注视下，他和一棵树，一块石头没有什么两样。
“没有发生什么，我只是在救人。”乔蓁道。
“？？？”宋砚沉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乔蓁是在回答他之前提出的问题。他之前问乔蓁，昨晚上在山巅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才导致了她的转变。但是，乔蓁还未回答，古晋就来了，两人的谈话被打断。
只是，让宋砚沉没想到的是，在古晋离开后，乔蓁会记得回答这个问题。
可是，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如果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那么乔蓁对他绝不会是这样的态度！
“蓁蓁，过来。”宋砚沉道。
乔蓁沉默了一下，才向他走过去。
她越来越近，也让宋砚沉能够更清楚的观察到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没有！
什么表情变化都没有！
宋砚沉心中失望，突然从心底升出一种恐慌。乔蓁的眼睛太通透了，清澈见底，将他倒映在其中，没有一丝多余的感情。
就好像，他虽然在她的眼中，但却没有在她的心中。又或是……她的心里，不止是他，而是包括了天地万物。
“吻我。”原本只是想要继续试探的宋砚沉，在心中恐慌的驱使下，鬼使神差的对乔蓁说道。
乔蓁没有犹豫，上前踮脚在他唇上轻碰了一下，触之即分。
像完成任务一般，她在亲过宋砚沉后，又退了回去。
忽地，乔蓁的手腕被宋砚沉抓住，在她疑惑的看向他时，宋砚沉问，“为什么亲我？”
“不是你说的吗？”乔蓁奇怪的看向他。
“……”是他说的没错。可是，乔蓁的表现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吻，不是这样的。”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驱散心中的不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气这个女人的淡然。宋砚沉说了一句后，手中就猛地用力，在乔蓁毫不防备之下，把她拉入怀中，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从后面掌控了她的头，埋头擒住了她那粉嫩诱人的唇瓣。
……
这一个吻，来势汹汹。
宋砚沉吻得很用力，甚至有点疯狂。乔蓁没有反抗，只是在默默承受。
直到两人嘴里出现一丝血腥味后，宋砚沉才如大梦初醒般松开乔蓁。唇分，宋砚沉看着被自己蹂躏过的唇瓣越发红艳，甚至还肿了起来，心中升出内疚。“对不起，是我不好。”他伸出手，拇指的指腹，轻轻的触摸了一下乔蓁的唇瓣。
乔蓁没有说什么，表情依然平静。
这种平静，刺痛了宋砚沉的心。他强忍着内心的那种钝痛，问她：“为什么不反抗。”
以乔蓁的实力，可以轻而易举的推开他。
可是，她没有。
这个发现，让宋砚沉内心忍不住升出一丝窃喜。‘这是不是说明，即便是乔蓁不一样了，但是自己在她心中依然是特别的？’
“我们不是未婚夫妻吗？”乔蓁反问他。
宋砚沉一怔，没想到乔蓁会这样回答。但是，这样说也没错。于是，他点了点头。
乔蓁才接着道：“既然是未婚夫妻，那么你要行夫妻之道，也是遵行天地繁衍大道，作为你的妻子，这是职责。所以，我为什么要反抗？”
“……”宋砚沉内心震惊得掀起滔天巨浪。握住乔蓁肩膀的手，也猛地一松，身体向后退了一步。
乔蓁的回答，未免太过……无情。
宋砚沉的脸色有些发白，根本想不通，乔蓁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变成这个样子。
不抗拒他的亲近，只是因为他们占有了一个未婚夫妻的名份？那是不是换一个人与她有婚约，她也可以让那人为所欲为？
对于他的震惊，乔蓁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就转身回房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宋砚沉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涌起一种难言的苦涩。他只能告诉自己，这并不是乔蓁的本心。
……
半个小时后，一行人踏上返程。
这一次行动，是最高机密，知晓核心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所以，连宋砚沉过来，都没有带上一向形影不离的宋泗。
回去的时候，开车的人也是古晋。
车子飞驰在回家的路上，乔蓁看着窗外，十分的安静。而宋砚沉坐在另一边，却看着她，同样不说话。
两个人之间，还隔着一个人的位子，车厢里的气氛，让古晋都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不对了。
他偷偷透过后视镜看了两人一眼，心中猜测，‘吵架了？’
不过，看两人这个样子，好像是他们佛爷占了上风啊！
只是，他想象不到，这两个人会吵架。
之前，不都还好好的吗？
想不通，古晋也就没再去想。他手里的事一大堆，想想就头疼，哪里有精力去管小情侣之间的事？
何况，就算他想管，也没经验啊！
反正佛爷也好像没吃亏！
这么一想，古晋就加快了速度，争取早些把两人送回家，让他们解决感情上的问题。
车子停在了学府路的小洋楼前。
下车后，乔蓁和古晋点了点头，就径直回了房子。宋砚沉想要追上去时，却被古晋喊住。
“别欺负她。”古晋警告了一句。
宋砚沉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向乔蓁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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