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浓郁的煞气比起之前显墨黑的煞气虽然要淡了许多,但依然不能从颜色上辨别他们是新生成的,还是墨黑色煞气稀释而成的。
如果新生成的,就代表那些邪人如今并未停止采集煞气。
但如果是稀释的就代表,他们调离了大部分煞气用作他途。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根源都在于那些神秘的蒙面人,也就是我所说的邪人。
面对此时的困境,玄清说要赶回茅山请掌教和几位长老出手。我觉得这是一个办法,但此时我却不愿让玄清离去,毕竟能在我身边帮把手的人不多。
这些赶尸匠是指望不上的,能自保就不错了。
所以后来玄清亲笔写了一封书信,交由一个年轻的赶尸匠,让他代劳赶往茅山去请高人出山。
但只茅山恐怕依然解决不了问题,所以又由赶尸一脉的领头人,汪左成手书几封相同的书信,各给其他几名赶尸匠,让他们分别前往龙虎山,武当山,五台山等各地山头请求支援。
至于书信的真伪,他们之间只要互通信息,就能马上反应过来事端的严重性。
做完这些,如今我们一行人,除了我只剩下玄清,汪左成以及另一个样貌平平,年纪大约只有二十出头样子的赶尸匠。
那位没说上话的赶尸匠主动请缨留下照看这些尸体,剩下的我们三人事不宜迟立即往出事的山脚下赶去。
赶到山脚下后,好在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众人都还安在。
原本我是打算留下玄清照看这些昏人,但又恐汪左成毕竟年纪大了,腿脚不便,再惹出麻烦事就不好了,所以一番好言相劝,并约定一天的时间为期,如果我们也没有返回,请他务必将地上的这些人转移到溶洞处,与其他人汇合,并耐心等待各路高手的支援。
之后我和玄清便一路向着眼前的大山进发。此时的我,来到人间的时间并不长,所以对于人间的大山,依然还很陌生,既不懂世俗人口中关于大山的神秘,也不懂玄门中人对大山的慎重。
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鲁莽,再加上玄清也年轻,没有多少在野外大山的经历,所以我二人懵懵懂懂上了山,没过多久也被困住了。
原本大山的雾气是在半山腰才升起,所以在山脚附近视线还是很开阔清晰的,但走着走着就觉得有些不对,山间的雾气慢慢的向我们这个方向飘来。
这就有些诡异了,因为如果雾气从上压制,即便是大风也不可能从山头铺面盖来,这既不合理也不科学。
所以能够让我二人在雾气中联想到的便是,这山中也一定也有那些邪人,他们既然能控制无形的煞气流动,对于雾气的控制自然也就不在话下。
渐渐的雾气在我们眼前越来越浓,就像是烧开了个热水升腾而起的气团,让我二人感到即便背靠背都有些咫尺天涯的感觉。
“玄清,你明白怎么回事了吗?”我用胳膊戳了戳背后的玄清。他说道:“看来那邪人无处不在,显然是一个有目的的组织,只是既能调动煞气,又能引来雾气,好大的威风啊。”
“你对民间的组织有没有什么了解?”我又问道。
玄清沉默了片刻,之后回道:“要说如今的民间的组织,最出名的还是天地会,但比起多年前,只怕已是日薄西山了,天地会我倒是了解一点,之前跟他们几个舵主打过交道,应该不可能是他们所为。”
“天地会?”我疑惑的问道:“就是在乾隆年间达到顶峰的江湖组织?”
“对,就是他们,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的,其实说白了也就是一个江湖帮派,也叫做洪门,说起历史来能追源到康熙年间,一句两句也不说太清楚。不过能说清楚的就是洪门一直对满人统治汉人充满了抗拒。”
我听后,说道:“反清复明嘛,这个我也知道,既然他们对满人痛恨至深,你又怎么断定不是这个组织在暗中做邪呢?”
玄清想了想回道:“这个组织虽然一直在做着推翻满人统治的事业,但他们其中的成员大多都是中下层的劳动者,都有自力更生的能力,所以按照我的想法,他们能反则反,反不成照样还能过日子,犯不着干这等弥天大恶之事。”
我听后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当今天下除了天地会,还没有其他的民间组织呢?”
玄清回道:“还有一个,叫什么拜上帝教的教会组织。”
“这名字怎么听的那么像洋人?”
玄清说道:“我当初听说时也觉得是洋人又在咱们华夏传教,但后来听茅山的长老们说过,这个教派虽然确实起源于洋人的什么基什么教的,但是所有的成员可都是地地道道的汉族农民。”
“说起来这个教离壮州还不远,就在这附近。只是像众多农民起义的组织一般,小打小闹,没感觉有什么出路。”
“起义?”我一听,感到心头一紧,玄清说起来没当回事,可我却听的出来,既是起义就一定会大费苦心的经营一番。
所以教派虽小,却不能就这么给忽略掉了。
“你对这个拜上帝教还有什么了解?”
玄清听后,苦笑道:“这些年农民起义的组织多了去了,谁还没事一个个去研究啊,不过听说他们的头领有点本事,好像是叫洪秀全,他能鼓动手下拼死为他效命,据说还有一种符水,让属下喝了之后可以刀枪不入,其实就是一骗子大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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