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音落完,就换做林则徐大眼瞪小眼了,我也不管他信不信,起身离开密室。没过多久我和林则徐又来到单独关押那些奇异的烟民处。
再看到这些烟民时,如我所预料的一样,此时他们已经全部昏睡了过去,像这样的昏睡林则徐说也偶尔会有,所以那些看守的卫兵倒也没做出反映。
我回转过身,拍了拍林则徐的肩膀,说道:“大人,令人将这些可怜人埋了吧。”
“什么!”林则徐这才大惊失色,刚准备上去探查便被我拉住了,我对他摇了摇头,说道:“不必看了,亡灵都没有了,被风吹散了,只怕现在已经归入煞气了,人呐,生来无论多么可悲,多么十恶不赦,终究不该落得灰飞烟灭,总归是可怜了些。埋了吧。”
说罢,我摇着头,离开了此地。
无论如何,那通幽师到底是没敢拿他的生命做儿戏,没有在继续汲取这些烟民的灵魂,事已至此,便是请菩萨来,恐怕也无能为力了。
三天后,林则徐莫名其妙的接到一份秘信,信上只写了一个地名。林则徐拿与我看,我只说你派人去接货,人手少了还不行。
林则徐将信将疑的连夜赶去。几个小时后,返了回来,一见我就要跪拜。
我赶紧扶着他,他拜我,我受不起。
虽然我对满清没有任何的好感,更谈不上归属感,但对于华夏民族,还是有着一份莫名起的情愫在里面,也搞不清根源。
所以我做的这些,即便没有林则徐的嘱托,我想,我遇到通幽师那样的巫人,依然会这样做。
所以于情于理,他不该拜我,反而我应该拜他,像他这样人格魅力极其伟大的人物,当属的上我见过为数不多的人杰之一。
第二天,也就是1839年6月3日,林则徐下令在虎门海滩当众销毁鸦片,至6月25日结束,共历时23天,销毁鸦片19187箱和2119袋,总重量2376254斤。
这些天,漫天红光,染透半边天空,日升时,匆匆而过,不敢与这民族的红光所媲美。
就连日落,也是悄无声息的,令人几乎察觉不出。
我在后山的山顶上,眺望着这注定会成为华夏历史上最为浓重的一抹颜色之一,也在静静的等待着通幽师的到来。
他仿佛一夜间老了许多,本来身材就短小,此时更是勾着背脊,步履不稳的向我走来。
什么话也没说,跪在了我的面前。
伸出双手,将头紧贴在黄土地上。
我知道他这是在向我讨要他的黑囚,我本应还他。
可这一次,注定让他失望了,他的泪水挂满了整个脸庞,幽怨的看着我,似乎在等给他解释。
“你更在乎自己的命,还是黑囚的命?”我淡淡的问道。
“如果可以,我会用自己的命换他自由的翱翔,请仙人成全!”
我摇了摇头,叹息道:“我不问你是用了什么办法,偷走了洋人的一般积货,也不问你之后的处境。但我可以向你保证,你的黑囚,我会替你照看,你死时,他若寻死,我不拦着,可若他先死,我会向你的后代作出相应的赔偿。”
“为什么?”他激动的吼道:“你们汉人不是口口声声说最痛恨强盗,为何如何我的另一条命,你们却要横加夺取!”
“我能理解你。”我皱着眉头看着他,但同时毫不犹豫一脚将他踹出去五六米远,同时喝道:“但我不赞成你在我面前大吼小叫。”
“第一,这只鹰,本就属于华夏的鹰,你心知肚明,不用解释!”
“第二,这只鹰,和你一样,同样犯下了累累罪行,你偿你的罪,它也不能解脱!”
“第三,这里是华夏地盘!你记住了,从你踏上来的第一步,这里便没有你选择的权利!”
“你可以走了!”我背过身去,说道:“再我没改变主意前,你最好离去。若我发了脾气,你大可试一试,我当着你的面将你的黑囚撕成碎渣!”
“你!!!”我能感受到他心中的怒气,也能感觉他在向我迈进,但同时他又停了下来,转身,慢慢的离去。
他若在多走一步,将会是一个死人。
我从来不说大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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