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声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小吉活佛一定是为神墓而来。”
肖品和微微一楞,说道:“先生睿智,那小吉活佛要跪求我的事正是神墓之事。只不过他并不知道里面是神墓。”
“先生,你也知道,他们佛门中人,事事都要说个缘出来。至于他们说的缘,还真是煞有其事。”
我好奇的问道:“怎么说?”
“就比如这小吉活佛,开口就说与此山有缘,只是寻不到入山的法门,恳求我能带他进山。我便询问为何说此山有缘。”
“小吉活佛说,万发缘生,皆系缘分。他那日下山之时,蓦然回首,心中突然有了微妙的感觉,只觉那山并不是山,其中隐隐有他要寻找的真相。”
我笑了笑,说道:“说的还挺玄乎,感觉就是一幌子,指不定他偷偷的侦测过。”
肖品和附和着笑了下,说道:“起初我也是先生这般认为,但又从小吉的神色以及谈话中探出,他确实不知道山里是什么,这就让我觉得很是诧异,难道佛门中的缘真的不止是一种说法?而是蕴含了其中的佛法?”
我听后,稍微有些楞,说实话,虽然我的因果线也是来源于冥界的佛法因果之说,但冥界的佛与人间的佛,究竟又有什么区别,我却不得而知。
而我也从不相信佛真的能够拯救芸芸众生,脱离苦海。
简单来说,如果佛真的能够为世人寻得法门,超脱悲苦,那为何又要世人不停的轮回,生生世世,永不休止。
佛若无所不能,又为何不为自己先寻得超脱,以给世人做的表率?
所以,无论是在冥界也好,人间也好,我从来都是一个没有信仰,没有崇敬的人,我只知,这天地生来便是让人行走,穿梭的,而不是用来逃离,超脱的。
即便是在地藏王菩萨的眼皮底下工作,我也总显的三心二意,菩萨也点化过我,只是后来又感叹我,没有悟性,也就没有了佛根。
我才不在乎,入一国也是入,入佛国也还是入,不自在就是不自在。
我只关心与我本职工作息息相关的一切,比如余海身后那探查不清的因果线,又比如小吉活佛是否真的是这背后的操纵者?
这背后到底又有什么样的目的?
关于小吉活佛打探神墓的事情,我心中虽也疑虑重重,倒也不是事关重要。也许他真的有他的办法,能感悟到山中的非同寻常之处,即便像他那样的人,如果真的要进山,我也没什么话好说。
肖品和见我在沉思,干脆停下来等我,我摆摆手,示意他继续,他这才又说道:“既然小吉活佛已经能探得那山中有非同寻常之处,我也就稍微给他点了下,只说山中确实有奥秘,只是还不到他出世之时。”
“所以你最终还是拒绝了他?”
肖品和叹了口气,说道:“若非守墓人的身份,我见他确也真情实意,几乎就能答应他了,可毕竟先生往日交代的话,如雷贯耳,历历在目。我又怎能失职于守墓人的身份。”
“小吉活佛心中悲凉,却也无可奈何,最终还是下的山了,只道,缘确实有了,只是因,却不知从何寻起。”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也不知小吉活佛现在身在何处?那他有没有对你说过之后会去哪里?还来不来武当了?”
肖品和听后如我想象那般,摇了摇头。
我也试图从肖品和身后试图寻找到与小吉活佛之间的因果线,只是依然一无所获。
小吉活佛的心,虽然执着,但并没有特意的强求。所以肖品和与他没有产生因果线也是理所应当。
这样,我就显得有些举手无措了,本以为找到肖品和也许就能打探到小吉活佛的下落,即便寻不到,也能寻着他们的因果线。
既然在肖品和这里找不到有用的线索,我也就不在多做逗留,谢绝了他的盛情挽留,转身回走。
我回望肖品和的时候,发现他的眼角浑浊,不知是老眼昏花,还是真有感叹。
人生匆匆不过百年,他与我也就这两面之缘,对于我而言,便也够了。
他的因果线,在我看来是极好的。那条用了一生去完结的关于神墓的因果线,就足以抵消他这一世我所不知的糊涂因果断线。
不管怎样,肖品和算的一好人,来世必有好报。
我刚回到姑苏市,也不知余海是怎么得知,居然派人来迎我,而且迎我的人还是老熟人—赛狗官的小保安,高凡。
可能因为与我打过交道的缘故,如今他也得到了余海的另眼相看,偶尔听林青竹说起,余海隐隐有想要提拔高凡的意思。
其实我倒不厌恶余海刻意的讨好我,只要保持好适当的距离就可以了。
高凡一见到我就显得特别激动,我还没张口问他是怎么知道我的行程的,他就开口急切的说道:“先生你可算回来了,我都在这机场等了你两天了。”
“等我?”我一楞,随即问道:“赛狗馆又出事了?”
“哎呀,要不就说你的神仙呢,这都算到了,老板这两天都快急疯了,打你电话你也没接,就让我在这里守着你。”
我一听,虽然心里偷乐,但面上还是要装作有些意外,问道:“不是已经处理好了吗,又发生了什么事?”
高凡一边打着车钥匙,一边愁眉不展的叹气道:“是啊,本来已经一切正常了,可谁知道先生没走多久,赛狗官又变成之前的那个样子了,闹得人心惶惶的,现在连上面都开始重视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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