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海听后一阵豪笑,解释道:“先生说笑了,动物与人本没什么区别,若是都带上了护具,又怎能显出本性呢?”说着又将我迎到了玻璃前,指着正在打扫面的血污的工作人员,又说道:“赛狗只是餐前牙祭,其中有一只因拼抢猎物而被群狗厮杀的劣等狗会被清出场以外,其他还有八只,包括先生之前所押的三号犬都会继续参加之后的比赛。”
“哦?”我有些疑惑,问道:“刚才不是已经决出胜负了吗,那两只斑毛狗同时咬中了猎物,按理来说查查监控或者拍摄画面,应该很容易分辨哪知狗获胜,何必多此一举,还要加赛?”
余海听后,还是笑了笑,解释道:“并非加赛,而是本赛狗场的赛制就是如此,那只先咬到猎物的狗当然有它的好处,便是能单独饱餐这只兔子,而后他仍要参加之后的循环赛。”
“意思也就是,还要继续这样的追猎中的厮杀,采取不死不休的淘汰制?一轮一轮的进行下去?”
余海听后,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笑道:“先生选的数字很好,三,关于三的说法可就多了,比如说三人行,必有我师,还有三人成群,以及我们古代圣贤大师所提倡的三生万物的说法...”
“你这又是扯到哪里去了?”我不满的问道。余海接着说道:“先生莫急,在下说三,自然是有用意,当这赛狗场内只剩下三只格力犬时,便不在采取这样的循环赛,而是将他们关在一处,用牵绳的活物去挑逗他们,引起他们之间的争斗,最终爆发一场三狗大决战,最后活下来的那只狗,便是今天赛狗场唯一的犬王。”
我听后,笑了出声,对着余海拱手说道:“敢情余老板这是挂狗头卖羊肉,说的是赛狗馆,其实就是斗狗场。而且还用这么血腥的方式,却还要说出这么一大堆关于三的学问,实在是让人佩服啊。”
余海听后,一反常态激动的说道:“澳岛以及国外很多赛狗场,出于什么人文关怀,都按先生之前所说给赛狗安装了护具,可结果呢?生意惨淡,索然无趣,所以这行业也就日渐单薄了下去。而依在下看来狗和人在很多本性上并无太大差异,都是要为了一口吃的,争的你死我活才肯罢休。既然人们爱看,又何必把他们的本性藏着掖着?不如就暴露个痛快,也让这些战士们撕咬个酣畅淋漓。这是他们的战场,若以人来看,那就是马革裹尸,死的壮烈!”
“狗屁的壮烈!”我不禁喷道:“你说那么大一堆好听的话,要在我看来,就是狗咬狗一嘴毛,说白了,其实就是你用来盈利的手段而已,哪有那么多说道。”
“先生说笑了。”余海很快就恢复了笑意,继而说道:“当然不喜这幕的看客,自然会提前离去,赛狗他们也看了,输赢也都结了,对于他们而言此行也已达到了目的。而在下之前所说的那种赛制,则是专门留给贵宾一观的。他们玩的大,自然也愿意看的刺激,看的舒服。所谓生意,有需求才有市场,不是这个道理吗?”
“行吧,且就看看。”我摆摆手,实在不愿听他继续讲这些歪门邪道。
余海却依然沉稳,倒也不急着离去了,反而令人也搬来了一张座椅,并对手下示意了一番,之后便像个翻译一样坐到了我旁边,透过玻璃看向场内,也不说话,始终带着捉摸不透的笑意。
赛狗仍在继续,如余海所说那样,几乎每一轮都会有狗惨死或重伤被淘汰,一轮轮的进行下去,没过多久,终于只剩下了三只狗存活了下去。其中便有我所押注的三号狗。
我有些诧异的回头望了一眼余海,而余海只是用余光淡淡的回了我,并未开口想向我解释一番。
而我稍微转念,其实心中也已猜莫到了大概。按照第一轮三号狗就已经受伤了的趋势发展下去,在这种残酷的赛制下,它难逃一死,可它却离奇的活到了最后的决赛。
恐怕其中的猫腻只有这位坐在我身边的余老板最清楚了。他用这种暗箱操作的手段不惜毁了赛狗场的声誉来向我示好,我便觉得替他不值。
其实讲道理,像余海这种人,你若真有本事,他自会高看你一看,而且讨好的十分明显。这种人若不是因为林青竹的关系,我是不介意和他做一个酒肉朋友的。
但眼下我已经将他逼的开始慢慢暴露原形了,尽管他开始服软,有意退让,但我又岂肯罢休?
如果他的因果线能够被我看的清楚,也许我只会让他吃吃苦头,也不至于处处逼他,可就因为在我行走人间的一百多年里,从来没遇到像他这种因果线始终模糊让我看不清的情况。
由此更让我对此人下定了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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