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破晓,独孤莫被于靖瑶从被窝里捞出来。
由于今日是正月初一,独孤莫身为王姬。一会儿,便由胡氏侍候好穿戴,领着前往颐寿宫,祭蚕神,吃豆粥。
由于每天坚持锻炼,独孤莫已由那个肉嘟嘟的小胖妞,蜕变成一个清新脱俗的美少女了。
大冷天锻练筋骨就是好,血液流畅且全身都暖和了。
相较独孤莫,荔儿的意志力十分的薄弱。这一大早起来后,也没别的事情,便围着火炉坐着。
好不容易等到了于靖瑶和莫儿锻炼完了回来,荔儿赶紧站起来,替她们拿来的帕巾,又给她们端来热水。
荔儿手里边忙活,嘟着嘴巴不停地抱怨着,“公主,你这些日子的行为,荔儿懂得,可你要行事前,怎么也不叫上荔儿呀!”
于靖瑶怄气地捏着荔儿的耳朵,并且调侃道:“与你说了又能怎么样,你不要景然啦?再说了,若与你说了,我会失败得更早些。”
于靖瑶拿着帕巾替独孤莫擦把脸后,说道:“赶紧回你的寝宫去,好生打扮,一会保母领你去太后哪儿。”
独孤莫嘟嘟嘴,不情不愿,“哦,母亲。”应了一声,跪拜之后,缓缓离了去。
见独孤莫走远了,于靖瑶敲敲自己的脑袋,“唉,又是败给了心软,夜里之时没敢将人往死里打,不然我早就出宫了。”
“公主,那你能不能告诉荔儿,为何会选择离开大王,难道你不爱他了吗?”这恐怕才是荔儿最想知道的吧!
于靖瑶左腿搭在右腿上打坐,双手托着下巴,无奈道:“爱呀!怎么会不爱。”
荔儿不解,“既然爱大王,那公主怎会舍得离开他呢?”
“离开是为了更好的去爱。那日醒来后,当我得知孩子没了,当即便傻了。当时完全陷入一种没有知觉的状态,而这种状态像极了儿时那会儿,我父母双亡时的情景。”
于靖瑶改成趴在案上,与荔儿四目相对悠悠地道:“那时的我,不知道哭闹,也不知道酸甜苦辣的味道,可以说整个人都麻木了,生话都成了问题。”
“啊?!离开是为了更好的去爱?”听得云里来雾里去,荔儿还是不解,遂又问道:“可公主,这与离开王宫又有什么关系,毕竟伤害你的伊氏族人都已经被发配到了那苦寒之地。难道公主是在气大王出手太轻了,所以才怨恨至今?”
“唉”于靖瑶摇头哀叹道:“自然不是了,况且伊茹想要谋害宁儿公主,这件事疑点重重。要不是证据指向她,她也不至于发疯似的冲撞我,更没有接下来的事,而事情已经过去了多时,我也懒得去理会。”
荔儿摇了摇头,嘟嘴撒撒娇道:“公主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就不要离开王宫吗?你看大王爱你都爱到骨子里头去了,你不要想着离开了吗?”
“唉,你不懂!我离开王宫,这与爱不爱是两码事。在我们哪儿准备结婚的男女,崇尚得到祝福的爱情,虽然不管不顾的在一起,自然是没有什么的。但得到家人、朋友的祝福,自是没有什么缺憾的。”
“公主的意思,是因为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公主心里有缺憾对吗?”
“是也不全是吧!”
于靖瑶将脚伸直,动动腿脚,伸直了腰,缓缓道:“如今我和宇寒的爱情,得不到所有人的祝福,所以才会有重重的难题迎面而来。所有的难题与我来说都是小菜一碟,可她们若是一次又一次的与我争斗,长期如此下去,倒是无妨的,毕竟我可是个刺头,她们伤不得我半分。”
一讲到这该死的制度,于靖瑶无奈道:“这里十分讲究尊卑,严谨跨越等级,致使我即便有冤也不得伸,只能依靠宇寒前来调停,久而久之他便会觉得不胜其烦,接着就会慢慢地疏离了我,直到再也不与我相见了。”
“那些与我争斗的人,觉得目地已经达到了,便不再前来骚扰,而我的爱人便会与我成为了陌路人。与其因为外在的缘故,而失去了爱人,还不如自我放逐。”
“我想外出散散心,换个新的环境,离开这个伤心地,直到我走出心中的忧伤方才回来……”
“这便是你要离开的理由?”独孤郁主仆从外头走进来的,他倒是毫无顾忌向于靖瑶提问。
荔儿见是独孤郁主仆来了,那眼睛睁得老大了,就像是见到了钱财一样开心。但听于靖瑶的语气,她稍稍收敛了不少,见了独孤郁后躬身行礼,便赶紧跪坐到案前替他烹茶去了。
“你们姓独孤的人,这爱偷听的毛病成瘾了,不是?”于靖瑶双手抱胸冷冷道。
独孤郁耸耸肩摊开双手,无奈地说道:“哎,王嫂,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前来可是你的夫君,我的王兄准许的。”
“而你也不能给我扣个爱偷听成瘾的毛病,我进来之时,这宫门口并没有侍女看守,只有骏的宿卫看守着瑶宫。”
“骏治军十分严明,那些宿卫军只管看守住宫门口,若没有王兄的令牌,那是谁都无法进入瑶宫的。”
听罢,于靖瑶大无谓地回道:“你听到了又如何,这话我本来就要与他说的,不过是夜里闹得不愉快,来不及说罢了。不过他也真的是绝了,我与他的事情,还需要由你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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