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一觉醒来,于靖瑶习惯性的伸伸懒腰。
“睡够了?”床榻下方传来一句,低沉浑厚,富有磁性的声音,但这次的声音与上次不相同,这次的语气沙哑中带着温柔。
“嗯”于靖瑶想都没想便要起床,只是当她掀起被子时,背后凉飕飕的感觉,使得她底头一看。
这一看,脸红耳赤赶紧将被子重新盖在了身上。
“该看的寡人也都已经看过了,这个时候才来害羞,是否迟了些?”独孤宇寒取笑道。
“那能一样吗?我病得一塌糊涂什么都不知道,况且我又没叫你看,好吗?”
于靖瑶翻了个白眼,接着左顾右盼,见只有独孤宇寒一人便问,“大王,荔儿呢?”
“她们早让寡人给轰了出去,寡人的爱妻光着身子,怎么能让外人看了去,要看也只能是寡人一人看。”独孤宇寒刻意强调爱妻这个称谓。
“哎呀!你能不能别总把美人呀!爱妻呀!挂在嘴边。说实在的,从自打那次被你们责罚后,我们都没有好好地谈过了。如今难得你在百忙之中,还要专门看护,我不胜感激,但能不能麻烦你个事,咱们往后只管……只管……”于靖瑶踌躇不前,得要怎么说才不会伤了他的自尊。
“只管什么呀!你向来说话不是挺直白的吗?怎么,今夜倒是小姑娘似的还羞答答的呢?”
“我这不是顾及你的感受吗?若说不好了,伤了你的自尊别说,一会惹急了你,又该将我给打了,我这不是怕吗!老伤还没好,新伤又该添上了。”
“哎,你还说得有理了,哪次不是你自己折腾的。这到头来还懒上寡人不成,那寡人的冤屈找谁说去?”独孤宇寒干脆放下手中的毛笔,与她理论理论。
“你才是一切问题的根源,还好意思说冤屈,要不是怕惹急了你,一会要整出个夫妻之实,那我才是欲哭无泪!”于靖瑶心里腹议,但没有理会他,只是顺了他的意思,“是,大王实在是太委屈了,那大王能不能替我拿件衷衣。”
“哟,还敢使唤寡人了。”嘴巴虽这样说,其实心底却是乐意之极,遂起身将于靖瑶的衣裳拿来给她。
只见于靖瑶躲在被窝里窸窸窣窣,一下子就将衣裳穿好了,独孤宇寒却话中有话,“你总是这般利索,身手不凡,寡人很是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公主。”
眼睛一亮,于靖瑶下了床,看他一眼,“若不是公主,你是否愿意放我离开?”
“若不是公主,那更好,寡人从今往再也不必提心吊胆了,也不怕哪天与你同床共枕之时,会不会一睡不醒了。”嘴角得意地微微向上扬,独孤宇寒定能说到于靖瑶的痛处。
“那你可就惨了,我可是货真价实的于靖瑶公主,你这一辈子都别想有个好梦!”冷冷说罢,连跪安都懒得了,径自离了去。
“哎……你这就走啦!”独孤宇寒摇了摇头,看来都是给他宠坏了,现在连基本的礼数都免了。
半晌,于靖瑶回来时,手里托着一盘食物。
她走到独孤宇寒办公的桌案前,放下托盘,问道:“要吃宵夜吗?”
看着于靖瑶那一盘切好的西红柿、青菜、葱、鸡蛋、一碗面,调料,一口陶锅时,独孤宇寒便想起了荔儿受伤的那一次,她做的面食,当时他便垂涎三尺。
如今于靖瑶肯亲手做给他吃,他竟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心情愉快,犹如沐春风。
但见于靖瑶身上的伤,又心如刀绞,赶紧帮她将东西摆放好,边说道:“你方才便是去找吃的?这都怪寡人粗心大意,你都已经许久未进食了,寡人却还不自知。要不你歇着,寡人来弄,如何?”
真情流露说出来的话,不像一个唯我独尊,霸气君王该有的语气,更像是情人之间关心的话语。
于靖瑶听了都有些感动了,但不管怎么样,她都不敢往那方面去想。
拿起鸡蛋磕破打开,加在面粉里面,再放少许的盐,将面搅成絮状,边说:“没事,不过是背后的伤口不小心撕裂了,下了冷水,又没有及时更衣,这才引起了伤口发炎导致发烧。如今烧退了,人也精神多了,但最好吃些流质膳食。如今我也没什么胃口,便想着做一碗疙瘩汤,爽口开胃又能解饱,一会做好了你尝一尝,保证回味无穷。”
于靖瑶嘴巴说着话,手也没停下,动作娴熟地翻炒着锅里头的番茄,接着倒入开水做汤,很快水煮开了之后,便下入青菜,依次下入面絮,再用筷子轻轻搅散,再次煮开之后,磕上鸡蛋轻轻搅动几下,出锅了。
“瑶儿,寡人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你总是不经意的给寡人带来了震撼,却总拒寡人于门外。瑶儿,难道寡人表现得还不够明白吗?为何你总要假装不知道,你所期盼的寡人是给不了你,但寡人心里已经装不下其她人了,这难道这还不够吗?
独孤宇寒苦心孤诣打从心里呐喊着,于靖瑶在做疙瘩汤的全程,而他只能假装埋头批阅。他太知道于靖瑶了,她十分灵敏,细微的动作都能影响到她。
香喷喷,垂涎三尺的疙瘩汤出锅了,先舀一碗递给了独孤宇寒,接着再给自己盛一碗。
饥肠辘辘,于靖瑶从不会矫情,拿起汤匙大口大口地吃着,边吃还边发出了赞叹声,“嗯,好吃、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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