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凝霜不满道:“郁王叔,这怎能无妨,你可曾想过,当时若让她逃离了去,那将会是后患无穷。她若逃到了大昌国,那我们的命运当会如何,这便可想而知。如今若不将她加以严惩,只怕难以服众。”
许久未出声的魏凝霜,在这个时候选择了出声,这还不是她瞧见了魏太后,颐指气使给她的暗示。
众人以为这样便完了,但魏凝霜顿了顿后又道:“既然不能任由她去,又怕她伤及大王,臣妾有一法子。”
独孤宇寒好奇道:“哦,有何法子。”
“大王,将亡国公主贬为女侍中,这法子倒是可行,但若要安排去处,臣妾认为将她遣往颐寿宫,由太后看着她,谅她也不敢造次。”
魏凝霜好计策,她想将于靖瑶塞给魏太后。在这位太后的眼皮底下,于靖瑶既无法与独孤宇寒接触,又可以打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子。
贺兰反对道:“大王,臣妾认为魏妹妹这般说法,那可是要将太后推向险境。也不知道,魏妹妹怎么能有这般想法。太后向来待人宽厚,这亡国公主,若去到颐寿宫,只怕会对太后不利。要不大王也不必费心思了,便将这亡国公主打发繁落宫,浆洗衣裳以示惩戒。”
“哦,何为繁落宫?”独孤宇寒不明所以。
贺兰如数家珍地说道:“哦,这繁落宫里头住着的,大部分是宫里头负责:宫廷洒扫、送粮送水、柴火、油盐酱醋、时蔬水果,司管灯火、采买杂物,做针线活的场所。这里头只有少部分,是犯了重罪,或是流放至此的罪臣女眷。这般惩处既不会埋没了她的身份,又不怕她心怀仇恨,这要打要杀的也奈何不了谁。”
原来说白了,这就是内宫专管杂役的宫房。
为何贺兰会变得心思缜密,这还得从魏太后回来之后说起。
贺兰的后宫管理大权旁落,虽说仍由她协助魏太后掌管后宫,可最后的决定权还是魏太后。
环境可以改变一个人,在这么多日子的争权夺利下,贺兰的心态也起了变化。
由一个任意妄为,位高权重的第一等嫔妃,到那做事束手束脚的,任由别人指挥的君王妾室。
这其间的改变,使得她做事说话,都得慎之又慎。别看她表面对魏太后恭顺有加,其实心里恨不得她快点去死。
原本这样的处罚,满宫上下怕是没有一人会反对的,魏太后更是难得的向贺兰投来赞赏的目光。
这样皆大欢喜的结局,偏叫独孤宇寒前来横插一杠,他不紧不慢地说道:“发落繁落宫,也未尝不可,但得有个期限。”
独孤宇寒思忖一番后,说道:“便将她打发繁落宫,期限为一个月。这期限一到,她便回到宇宸殿,做她的女侍中。这样一来便没有人敢闲言碎语,到底是从低处做起来的,也不算是破格提升。”
好个独孤宇寒,当初在窗户边偷听于靖瑶的话后,便觉得该给她个教训。
如今这人去了繁落宫后,再回到宇宸殿,那便是升职不算是破格提拔。若后宫妇人颇有微词,他便可直接怼回了去。
此时,后宫妇人自然是统一战线,但由于惊慌失措,使得她们说话期期艾艾,“大王……万万不可……”
独孤宇寒的脸色一沉,“嗯,万万不可?”咬紧牙关蹦出几个字后,那如鹰隼般凌厉无比的眼神,犹如一道闪电变成的一把宝剑,闪着耀眼的白光。更像是一条浑身带火的赤练蛇,喇的一下刺穿众人的心脏。
这几位咄咄逼人的妃嫔,顿时闭口不言,倒是魏太后。
她这个时候又跳出来和稀泥,魏太后摆了摆手说道:“好了,时辰也不早了。大王才回宫,一路疲劳困顿都不曾歇息。如今就不要因这种小事,再让大王劳心伤神了。”
接着,魏太后笑容可掬,但是这笑容满面的背后,又有别的谋划。
这不,她指着殿前众美貌妇人,说道:“大王此番出征,一去便是多时,这后宫的妃嫔们,可是想念得紧。如今大王旗开得胜,必定有好些话要说与她们,哀家这老婆子也该识趣些。今晚,各宫也都按排了一些节目,你们年轻人好好乐一乐。”
说到重点,魏太后捂嘴轻笑道:“至于大王在哪个宫殿歇下,贺左昭仪已经安排妥当,也已上报哀家。如今就贺左昭仪、梁右昭仪、魏美人得已进御。而伊淑仪多有不便,但得知大王今日归来,也早早入厨,为大王洗手作羹汤。哀家得知后心里甚是欣慰,望大王也多多顾惜顾惜。”
魏太后不提还好,她这一提及,独孤宇寒与于靖瑶像是被点了穴道似的,一动不动。
独孤宇寒那是想到了于靖瑶的种马论,而于靖瑶同时也想到了。
这不,当她的眼神与独孤宇寒四目相对时,好像活见鬼似的,浮想联翩的她,赶紧躲开了他的视线。
尴尬万分的独孤宇寒,一想到了种马论,也完全没有了兴趣,遂冷冷回道:“嗯,这个寡人心中有数,但寡人离开国都的时日也不短了,这政务堆积如山,寡人过会便回宇宸殿。至于诸位爱妃精心安排的节目,寡人也不好拂了你们的美意,今夜里必定会出席。”
独孤宇寒这番说法,算是在拒绝与诸位嫔妃亲近了,这不惹得众美妇大失所望,个个心里都在咒骂着于靖瑶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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