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宇寒眉头紧锁,脑海里猜想着,定是于靖瑶从哪儿偷来的马儿。
就在他欲开口回复独孤郁时,又有内监领着一将领进来。
那将领进来,先与众人行礼,礼毕后将一物交给杨瑾瑞,才缓缓开口说道:“大王,末将奉命搜捕公主,在距南门最近的刘蒲家客栈获得此簪。”
杨瑾瑞将簪子递交给独孤宇寒,他一见这簪心中了然。唯独那独孤郁,远远地瞧着那支簪子问道:“这簪子,可有说道的。”
将领一听,马上回道:“当时末将听闻客栈内传来吵闹声,遂走进一探究竟。结果瞧见那住客与掌柜的争吵不休,未将听了一会……”
原来是住客丢失了一匹马儿,掌柜的却在柜台上拾到簪子一支。住客丢了一匹马儿自然得找那掌柜理论,掌柜见柜台上那支簪子灵机一动。便说有人趁他不注意,丢下簪子换他那马儿。
住客一听自然是不乐意的,却他说那马儿值十金,这一支簪子自然不够十金,他便与掌柜的争论。不要这支簪子,要掌柜的给他十金,他便认了,如若不然只能到衙署去理论了。
而掌柜的一听,也不乐意了,他认为那匹马儿最多也就值六金,这支簪子足够换他那一匹马儿了。
这不,那二人一来二去,便吵了起来,都说要见官去。正巧见来了一将士,便要他与他二人做主了。
那将士一听,便觉得这事蹊跷,这又是簪子,又是马儿的,是否与于靖瑶出逃有相关联呢?思及于此,将士怕错过每个细节,便赶紧向独孤宇寒禀报来了。
听了许久,独孤宇寒终于露出久违的笑容,他轻笑道:“这回你可是立了大功了。没错,这簪子便是于靖瑶平日绾头发用的。”独孤宇寒指着杨瑾瑞说道:“大寺,你去取来十金,让他交还给那住客。”
杨瑾瑞领了命退下后,独孤宇寒朝着独孤郁与宋骏问道:“都吃好了吗?若吃好了便赶紧出发?”
为了赶时间,独孤宇寒命杨瑾瑞留下。将推迟回宫的事宜安排妥当后,再用马车将那侍女四人,与邱牧带上。
独孤郁想想都觉得很后悔,故一路嘟嘟哝哝道:“这算什么,当初咱们让公主装扮一番,只不过是为了让她出使大昌国体面些,如今这倒成了她逃跑之资啦?”
“听着就是这个意思啦!”一句叹惜的话语,便能知道宋骏的心情。
从早上起得知于靖瑶的行径,及那将领一席话,宋骏的心情至今都难以平复,总之就是尊严很受伤。
他总觉得,无论何时何地,若遇于靖瑶退避三舍,便对了。可他偏偏又想起了,独孤宇寒已经命他照看好于靖瑶了。
“郁弟,骏,你俩何时变成王八尥蹶子,没了后劲儿,寡人倒是觉得十分有趣。如今我等就像是猎人,而于靖瑶变成了那猎物,这样一想不是好玩多了?”冷笑一声,走出了驿馆。
扎营在要隘营房的车骑将军申沣,收到命令后即刻率领一千精兵,已经恭候在了门外,只等独孤宇寒到来便可出发。
申时,埠阳县,北城门升腾酒馆。
此酒馆距北城门不过三十多米,在未踏入这家酒馆前,于靖瑶便在门口打探一番。据那店小二说起,此升腾酒馆乃文人墨客所题,但那掌柜只有一求,做生意只想讨个好兆头。
墨客一听,随手这么一写,笔走龙蛇,升腾二字就这么而来的。问其寓意,那墨客解说道:升乃发迹、升官,向高处迁移之意,腾就是奔跑、跳跃、沸腾之意,二字指谓超脱尘世,向高处迁移之意。
于靖瑶也是机关算尽的,而且还是极其幸运的。宋骏派出的追兵,在时间上已经输于靖瑶有小半个时辰了,若再快些,那她恐怕已被抓拿了回去。
才踏进北门不多时,便瞧见追兵四人正准备进入城门,情况不妙,于靖瑶牵着马儿赶紧躲进巷道。
待追兵离去后,她躲在暗处窥探,只见城门突然关闭,还抬来了交错尖木桩。这比她预想的还要快一上些,不过也正常,若独孤宇寒的军队都是兵微将寡,那怎么能够夺取于家天下?
如今时间对于靖瑶来说,那可是一刻千金。她移步进入升腾酒馆,里头的空间结构布置得恰到好处,陈设却是低调奢华,不过这跟于靖瑶没有半毛钱关系。
此时不早也不晚的,那酒馆内也就零零散散的坐着几个人。拒绝小二的接待,于靖遥快速地来到了柜台前,若能够赶在追兵来前谈成买卖,那她便可大摇大摆走在街道上。
在柜台忙着清点酒水数量的掌柜,听脚步声后抬起头来。
乍一看来人,那魂魄像是上升华到另一个空间似的。双眼迷离没有了焦距,这如痴如醉的神情,出卖了他,此时被于靖瑶那倾国倾城的容颜所迷惑。
“掌柜的”。于靖瑶这一开口,那掌柜的差一点就软化在地。“掌柜的”又唤一声,那掌柜才像是喝了醒神通窍汤般,顿时醒悟过来。
“哎,哎,姑娘请讲。”掌柜作揖道,以他多年的生意经,直接来找他的必有要事,他这样问便对了。
“掌柜的,可否借一步说话。”说罢,静候那掌柜的回应。
点了点头,那掌柜的带着于靖瑶朝内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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