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怒之下,独孤宇寒故意折腾于靖瑶,越是崎岖的道路,他越使劲往那儿赶车,却不想便宜了于靖瑶,反正就是误打误撞。
于靖瑶见时机成熟了,她边取出戎服,边与荔儿说话:“你可别吃太多了,这马车太过颠簸,吃多了一会该吐了,若吐得满车都是,我可不饶你。”
荔儿自然知道于靖瑶的用意,遂大声说道:“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么,我这都还没吃饱呢!”
说完后,觉得没意思了,便将食物丢进食盒,嘟嘟囔囔道:“不吃了、不吃了,没意思。”
荔儿取来皮囊,喝口水后,突然脑袋灵光一现,赶紧放下皮囊后,嘿嘿鸬鹚般笑道:“我说公主,你总是这般能掐会算,又觉得独孤大王并非你的良人。既然这样,那荔儿问你,谁会是你心仪之人呢?是平原王、是宋侍中、还是邱牧、又或是赵康,再则是那昌隆哥哥……”
“哎哟”又一记弹脑瓜嘣,结结实实地弹在荔儿的脑袋上,荔儿抚摸脑袋,再次嘟嘟嘴,哀怨道:“真的好痛的耶!”
荔儿怕是无聊死了,竟敢在太岁头上的动土,结果于靖瑶凉凉地说道:“又痛是吧!如今你可是胆儿肥了不是,竟敢来编排我了,不是?”
说话间,于靖瑶已经将戎服穿好,并套上棉裙。她取出发簪解下发带,那一头秀发,像黑色的瀑布从头顶倾泻而。
这一头光滑又柔顺的秀发,衬托着于靖瑶,更加的明艳动人,美得令人挪不开双眼。
“好美呀!”荔儿又呆滞了,嘴里低喃着。
“感谢你的赞美,睡觉。”说罢,径自躺下盖上棉被。
“啊!”荔儿这才反应过来,但是没得到答案的她仍不死心,也跟躺了下来,挨着于靖瑶,追问道:“如何吗?如何吗?到底是谁呢?”其实一板之隔的他,也想知道。
此时的独孤宇寒心浮气躁来着,毕竟他对于靖瑶有太多的情结。
方才宋骏就站在马车旁,可于靖瑶只顾防守独孤郁并未发现而已。待他重返独孤宇寒身旁时,第一时间,便将于靖瑶在马车上说的话,一字不差的道出,那时他的心里便不能平静了。
独孤宇寒心想着,怎么会有一个如此聪慧的女子,她倒与他想到一处去了。
原本让潘龙按兵不动,那是为了迷惑陈昌隆的,毕竟当初说带了不少的兵力。而让潘龙暂不回国都的原因,也是因为战后的国库尚未充盈。
如若此番大规模行军,只会让老百姓太过吃力了,那田地颗粒未收,难道真要拿他们的救命粮食,提供给大军做为补给吗?
想不到那骁悍雄杰之人,竟会像青春期躁动那般。就因为听到了,他并非于靖瑶的良人,又听闻是另有其人时,他竟幼稚地紧贴着车板,附耳倾听。
一听于靖瑶想睡觉了,却又如此之心痛她。心痛她为了他,连日风尘仆仆,辛苦劳累,便舍不得再折腾她了。
双手同时齐拉住缰绳,阻止马儿快速前进。与此同时,他还挑些平坦的道路,慢慢地赶着马车。
这时的荔儿有些小兴奋,竟无法入睡了。可于靖瑶却是,上眼皮重重的搭在下眼皮上。
就在于靖瑶将要进入梦乡时,飘来一句,“没有谁,谁都不是。”
得到答案的荔儿,心痛道:“是呢!我也是无话找话了不是,怎么会不知道你呢?”
如今得到答案了,那独孤宇寒笑逐颜开。
追随着马车两边的俩人,一见,独孤郁欲开口。却叫独孤宇寒阻止了,他那如鹰隼般凌厉无比的眼神,一瞪,摇头示意他们闭嘴。
傍晚,春天虽已经到来,然而冬天的寒冷还未消失殆尽。
在这个寒风刺骨的傍晚,于靖瑶、荔儿享受着最高的待遇,一国之君亲自为她们赶车。
这马车内也早已经吩咐内监好生布置,里头放有两条被褥,就连那个吃的食物,也是按独孤宇寒的规格,照样来一套的。
又是长坪乡,这次扎营长坪乡,不单单是因为李燕奴耽误了事,也是因为于靖瑶。
在于靖瑶入睡后,独孤宇寒基本上就是驾驭马车在蹓着弯,这么慢的行程,自然是错过了进入城邑。
马车平稳地行驶着,虽有轻微的颠簸,但于靖瑶躺在车上,就像是睡在了摇篮般。
由于现在处于放松状态,于靖又瑶特别的困,所以放松了警惕,这一睡便直到了傍晚。
这次扎营的地方,正是独孤宇寒来前,最后一夜所扎营的方,车骑辎重那是轻车驾熟。
在大军到来之前,必须安营扎寨,埋锅造饭,一会这千军万马若到来,便有口热粥喝。
马车平稳地停靠在,这一片区域最中心的大营帐前。
许是身为君王,让杨瑾侍候惯了,他正等侍着杨瑾瑞前来服侍。
又或是赶了大半日的马车,太过劳累了。还是独孤宇寒故意的,马车平稳地停下后,独孤宇寒丢下马缰坐着不动身。
一顿饱睡的于靖瑶精神抖擞,动作迅速,拍醒荔儿后,自顾佩戴披风便跳下了马车。
习惯活动筋骨的她下马车后,边走边做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抖抖手抖抖脚地做运动。
于靖瑶不停地抖抖双手,眼睛也四处地乱瞄。待到她走至驾驭位时,并在与某人四目交接时,那双手像是被按了暂停键般,停在了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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