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会让她跟着隐居乡野。”
于靖瑶立刻呛回独孤宇寒,又给胡心兰一个安心的笑容,之后振振有词,“是否无知,还不是大王的一句话,一切问题都是人的问题。若有心相助,条条大路通罗马……”
想了想,于靖瑶觉得用词不当,遂赶紧改成另一种说法,“哦,若有心相助,做成一件事的方法又不只一种。若能赎回人,其余的问题还是问题?她已经十七八了,只要有处宅子,种桑养蚕,织布裁衣,这可都是生活的来源。完了再寻一夫君,男耕女织,这往后的小日子不也挺滋润的吗?”
“嗯,你当人人都像你,既能女声变男声,也敢徒手击毙锐士三人。又懂得人道、天道、商道,却故意迷失了方向。你说你,除了上天入地,还有什么你不能做的事?若让她一人独自过活,只怕过些日子那宅院便成了人家的呢!你们又何必多此一举,想帮助他人是好事,但也得量力而为之。”
就独孤宇寒这番话,于靖瑶内心不由疯狂的呐喊着:哎哟喂,你娘的去!我上天下海,学习常规武器时,你不知已经死哪儿去了。就你这古人婆婆妈妈,有心帮人,那还有什么问题的呢?真是废话多多。
想想就来气,但又不好当面发作,于靖瑶故意拿话来激独孤宇寒,“不过也是,人还是得量力而为些才好,这样才能够称得上正常。莫像我们这些人,太不现实了,太天真了,怎么能够相信,良君将赏善而除民患,爱民如子呢?管他的呢!君主只要国库充裕便罢了,那管百姓是死是活,是穷是苦。反正地大物博、人口众多,一天死个百十来号人的,这也不是个事!”
说罢,一副痛心疾首地表情,朝着胡心兰摇了摇头,“阿姐,算了罢,这人呀!你是保得了一时,却不保了一世。这万一将她赎回,再让她遇上如其父这般男子,那又是另一种折磨。算了算了,你就如实去回了李大姐,叫她死心罢。”
“这……”知道于靖瑶是故意的,可这时候拿话来激独孤宇寒,只怕会弄巧成拙。听独孤宇寒的意思,要是真的没办法赎回人,看李燕奴那决绝的样子,还真的会想不开。
“咔嗒”筷子掉在地上发出的一声,突然间空气凝滞住了,独孤宇寒丢下筷子,愤怒的瞪着于靖瑶。
半晌,他怒不可遏地朝着于靖瑶吼道:“若空闲时便该想想,当自己身处纷扰时,是坦然面对?还是一心逃避?既然有这样的能耐,又想救民于水火,却总顾左右而言他。你认为寡人会因为你一席话,或动怒、或帮她。实话告诉你,国事繁忙,今日必须动身。至于她,让你给说对了,保得了一时,保不了一世。任何人都一样,若没有这个能力,哪便只能认命,要么死,要么忍辱负重,不然谁都帮不了她。”
“哼”于靖瑶也不是吃素的,她冷哼着,“若都要像你这般认为,那要国君何用?要父母官又何用?还有,请你弄清楚了,请不要随意为我拟定好心人格。也不要将我想得那般崇高,我并不是要救民于水火,而是眼里揉不下沙子。在身旁若发生不公平、不合理的事情,那我自然不能放任不管。再则,这坦然面对或逃避,皆由不得我不是吗?顾左右而言他,你真认为不好吗?就一毫无退路之人而言?”
“好,很好。”独孤宇寒不怒反笑,突然地开怀大笑,那笑容却是很诡异。卒然,眼神锐利犹如刀剑,嘴角微微一裂,阴狠地笑道:“你既已明白,你乃阶下囚,毫无退路可言,那便该认清事实,切莫做出损害他人,而又令自己难过的事情。”
说完后,转头面朝向胡心兰,语气冷咧如同冰窖,“你听着,安心待在这殿内。至于你的请求,寡人即刻为你办来。若寡人肯出马,除非死人,要不然那人定是毫发无损。将人救下后,便让她在这行宫内仆役,若有好后生,便命这驿将为她促成好事,如何?”这厢才说完,那厢便传人,吩咐宋骏带着李燕奴回家去了,这还真是干脆利落。
做一个决定,明明就在瞬间,却叫他用了一顿饭的时间,听完他的解决方法后,于靖瑶差一点就气到吐血。气他明明就心中有底,又气他是故意的,但不管怎么样,这样的结果最令人满意,那于靖瑶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听罢,胡心兰自然是笑逐颜开,可扭头见那于靖瑶,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轻叹着,无奈地摇了摇头,她轻声叫唤于靖瑶,“妹妹。”
“啊”听是胡心兰,于靖瑶变脸比翻书还快,她微笑着问道:“怎么了?”于靖瑶边说边走向胡心兰。
胡心兰握住于靖瑶的手,俩人坐在椅子上说些体已话:“妹妹。”话到嘴边,想起那稚子又悲愁垂涕,眼泪滴滴答答地掉了下来,。
“唉”于靖瑶当着胡心兰的面叹气着,毕竟整天哭哭啼啼,也叫人心烦。
听声音,胡心兰自知太过了,便赶紧收起泪水,嘱托道:“妹妹,此次回宫后,可得替阿姐好生看住徵儿,守护住徵儿。”
“徵儿”于靖瑶贝齿轻启,叫唤一声再无下文。
“你是知道的,宫里头那些人岂会真心对待。只怕都是冲着王后之位去的,到头来只会令徵儿左右摇摆不定,更会令徵儿成为一个人云亦云,毫无主见的君王。”
见于靖瑶认同的地点了点,她又道:“如今阿姐只有妹妹一人了,徵儿也是。若你能够替阿姐好生督导徵儿,那他将来必定如妹妹般,文治武功,爱民如子。成为盛世明君,更深受万民敬仰。”
“好。”轻柔地应了一声好,于靖瑶的这一声好,实在是太不易了,它承载着对胡心兰的诺言,却怕结果会令她失望。
平时不愿负人的她,今日又违背良心的答应了胡心兰。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将会前往何处,如果按计划逃脱成功,那么她的承诺必会成为空谈。
如果逃脱失败,那她在独孤宇寒面前,可谓是惯性逃犯罪加一等。若是这样,又将以什么样的身份进入王宫,又会不会如愿照看那公子徵呢?这一切都是个未知之数,这般轻易便答应了胡心兰,实属无奈,可又不能如实告诉她。
上方坐着的独孤宇寒,他的眼光太过毒辣,能够一眼便看穿人心,但至于无不无耻,那还有待商榷。反正于靖瑶也不想知道,但为了这次的出逃,于靖瑶只好咬牙应了胡心兰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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