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骏不带草稿地演说,于靖瑶却一直在窥探他,解读他,甚至冷冷地质问他,“你这伤口并不深,怎么就晕厥不醒了呢?”于靖瑶指着那伤口问道。
“我晕厥不醒了?”宋骏摇了摇头装做不明所以,“你说我是晕厥啦?不可能呀!我只记得,你救下我后,我便睡着了。”
见于靖瑶盯着他,一副你就是的表情,宋骏再次反问:“难道我当真是晕厥过去的?”
点点头,于靖瑶再次问话:“你那店铺在禹邑哪个位置?”
宋骏心叹于靖瑶的敏锐与咄咄逼人,不过他也不是吃素的。这次去到大昌国就是为了摸好路,既然于靖瑶问起,那他自然是得心应手。
“怎么,你不信我?”不过,宋骏却不如于靖瑶所愿,他也开始在试探她,毕竟怀疑一个人,若没有蛛丝马迹,空穴它就易来风,理有固然。
“哦,不是,我与掌柜初访大昌国,若宋兄应允,我等去到大昌国,却也不怕寻路无门。”
“原是这么回事。”宋骏点了点头,惭愧道:“这都怪我,陆小弟救我一命,理应我自觉向小弟提及,怎么好意思要小弟亲问起。“说罢,宋骏用手在榻上比画了起来,又细细地向于靖瑶解说道。
宋骏再次于靖瑶四目相对时,他竟隐隐从她身上,看到了于靖瑶公主的身影。
为了试探于靖瑶,遂故说道:“如今在外行走,若没个权贵帮衬,定是寸步难行,当初我便是这样。今日陆小弟救我一命,老哥哥我无以为为报,若你等去到大昌国,行走困难时,在城门令、禹邑令的面前,大可报上老哥哥的名号,他们定会为你指条明路。”
宋骏这是在抛出诱饵,“禹邑令与侍中郭子儒颇熟,这个郭子儒既是国君得力干将,又是心腹之交。若你在大昌国举步维艰,相信禹邑令能助你一臂之力。”他认为此人若乃于靖瑶,听到这么诱人的消息,自然会前去找禹邑令。
只可惜了宋骏费尽心机,于靖瑶有心思不在结交权贵好顺利入宫。
听完后,她笑了笑道:“如此甚好,我待掌柜的感谢宋兄的古道热肠,但是我相信,去到大昌国后,掌柜的收购秫米后,便也就回国,应该出不了大问题。若真是遇上棘手的问题,想必前去你家店铺,你家掌柜应该能处理了。”
宋骏探不出个底,便又从于靖瑶身世着手说起,“看陆小弟年岁不大,家中父母怎么便舍得让你远走它国?”
于靖瑶冷冷地说道:“没有父母,在战乱中相继死去,我是叫赵掌柜收留下的,如今掌柜出关也是为了寻求出路,所以就跟来啦!”这回于靖瑶算是实话实说了。
“哦”宋骏点点头,他还想继续下问,只可惜于靖瑶不想搭理他。这人太多话了,男人这么多话说,不是一件好事。更何况是一个爱打探的男人,一点都不可爱,而且还很危险。
于靖瑶装做困顿,张嘴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说道:“走了一日,累死了,想必宋兄也累了,早些休息,明日好赶路。”说完后,于靖瑶背对着他侧身躺下。
宋骏几次想摸于靖瑶的底,但都探不出个所以然。但宋骏对于靖瑶的怀疑,一点都没有减少。
这时,于靖瑶面对着赵康,背对着宋骏,宋骏睁着双眼一直盯着于靖瑶看,越看越觉得对方就是他们要找的人了,这个背影实在是太像了。
宋骏甩一甩脑袋,他试图着将脑袋清零,然后再一步一步的分析:刚刚在外头时,陆小弟那身功夫可不低,但真正的靖瑶公主是没有武功的。可大王飞鸽传书,又说靖瑶公主能力不低,擅长策划,弱不禁风那都是假象。
看这穿着、模样,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男子,可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那是属于女子该有的气味,还有那银铃般的笑声,出卖了他就是个她,那模样简直就是小女儿姿态,而那赵掌柜对她百般呵护,也是可以证明的吗!
宋骏从头开始总结,从他被于靖瑶救起的那一刻,他已然发觉,这一拨人太奇怪了。虽然他假装昏迷,但从这些人的对话,更加印证了他的想法,这一拨人大有问题。
宋骏脑袋快速地运转着:这一拨人,以赵掌柜为马首是瞻,但偏偏这个赵掌柜却十分听信那陆小弟的话。不,不对应该是小妹,抑或者说陆小妹正是于小妹,可若那样便又说不通,平川关卡森严,正真的公主断断不可能通过这般严峻的盘查。难道我的判断有误,此人不是公主,所以轻易便出了关口,可为何赵掌柜会唤她“公”,若她不是刻意打断赵掌柜,那他会叫公主?还是公子呢?宋骏左思右想,躺在榻上无法入睡,他一直盯着于靖瑶的背部,觉得越看越像是了,所以他想定了,趁机一定要摸清于靖瑶的底细。
再说那许冲,在萧总事的关照下,此时他正盖着棉被舒服地躺在榻上,呼呼大睡去了。
平川关行宫,胡心兰几人让卒长押回行宫,就在独孤郁走后的一个时辰便到了。
小黍遵从独孤郁的命令,胡心兰几人一来到,便将人带到了内院。又吩咐女奴为胡心兰、荔儿换上女装,好吃好喝地伺服这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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