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要有理有据,你们有何证据证明此事就是丫头所为?”
“就凭我们过来的时候,她一个人站在这儿拿火把。”
“混账,你刚才也没有去村口追真凶,真要追究起来的话,纵火的人也可能是你,如今贼喊捉贼罢了。”
“南有道,你别太过分,就算那丫头是你的孩子,这件事情也没得商量。我们的损失,必须赔。”
“庞旺,你也别欺人太甚。小心你的的嘴巴,没有真凭实据就别乱冤枉人,你也有纵火的嫌疑,凭什么一口咬定是丫头做的?分明是你心虚。”
两个人争得鼻青脸肿,面红耳粗,谁也不愿意退让一步,差点就要撸起袖子打起来了。
周围的村民听着他们争吵,没人敢上前劝解,只是站着观望。
南十蓁没有听清他们所说的话,总觉得真凶就藏在附近,目光不断在附近搜索着。
庞旺气得甩袖:“你说什么都没用,让你的好女儿自己说。”
南夫人刚才一字不漏地把他们的话都听了去,如今抬手戳了戳自家女儿,想要提醒她:“丫头,丫头。”
“娘。”南十蓁方才转过头,突然浑身一个激灵,紧张地转过头,把目光定在村民身后的一堆柴后边,在缝隙里头看见了一双狼一般的眼睛,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们起内讧。
果然藏在这儿……
那个人也看见她了,慌张地移开眼睛。
南十蓁笑了笑,南夫人唤了她好几声,她这才望向那些村民,发现庞旺的眼神似要把她一口吞进肚子里。
她脸上平淡的笑容宛若嘲讽,激起了大家的不满。她有所察觉,只得垂下眸子,先行对付这些胡搅蛮缠的村民。
“南家丫头,我可先说好了,这件事情并非是大家有意为难于你。刚才我们所有人看得一清二楚,你要是不能给个合理的解释,就只能交于冉首令处置了。”
放火烧山大家倒是没什么损失,但公然烧毁村民的房子,这件事情就非同小可了。如若和村里的瘟疫一事扯上关系,就更加要小心了。
“村长,该说的我和我娘都说了,若你们真的要颠倒是非,我也无话可说。”
“村长,这个丫头已经认罪了,一定要好好惩处她一番,否则迟早酿成大祸。”
村长左右夹击,思考了好一会还是不能下令。
南家这小丫头说的不无道理,凭借一己之力做不出纵火之事,反倒是黄兄弟他们的可能性更大些。
看她的模样,坦坦荡荡,摆明了不是自己所为,自己也不能拿她怎样。
况且,他有把柄在那丫头手上,又得罪了她两次,要是她把自己供出来,就得不偿失了。
上次出面指证她之后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触犯天谴,大晚上的在路上摔断腿,养了好些天才痊愈,这个教训他还记着。
旁边那些村民心里尚存警惕,不敢像庞旺那般当面和南有道起争执,站在那儿面面相觑,无人开口。
双方正僵持不下之时,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瞬间解了僵局:“村长,我可以证明,裴家娘子是无辜的。”
王大叔,他怎么来这儿了?
村长看清他的身影,疑惑道:“大柱兄弟,你刚才说什么?”
“村长,我可以为裴家娘子证明,纵火的真凶不是她。”
此话一出,引起村民一阵哗然。
王大柱家和南十蓁的恩怨原本不为人所知,可妇人们平日里无所事事,就喜欢说些闲话。加上王大娘前段时间添油加醋,传着传着大家都知道了,可没想到事情没过多久,这事情突然反转了。
王大柱是个老实人,可那王家娘子,可不是个吃素的主。
这个节骨眼上,竟然帮助那丫头,实在是稀奇。
如此想来,村民们都疑惑地盯着王大柱瞧。
王大柱面色平静地走到南十蓁跟前,眼睛匆匆略过她的脸上,说道:“我刚才从山上回来的时候肚子不舒服,便待在家里歇息。那个纵火的贼人进院子的时候被我抓了个正着,不过他运气好,从我家逃走了。南家丫头也看见了,跑着追真凶,这才引发了误会。”
庞旺出声质疑:“大柱兄弟,你说的是真的?”
“庞兄弟,我为何要骗你们?裴家娘子和我无亲无故,说来也惭愧,我以前还和她产生了过节,但一事归一事,我不能让你们冤枉了好人是不是?要是你们真认定了她就是凶手,那就便宜真凶了。”
庞旺知道王大柱憨厚老实的性子,又从自己娘子的口中听说过他们之间的事情,如今自然是信了几分,蹙眉不说话了。
“既然你都看见了,你可知道纵火的那个人是谁?”
“不知道。”王大柱摇头,“这件事情,我也不好乱猜测。不过时候也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回去看看家里有没有丢东西。若纵火的人还有其他把戏,大家围在这儿,反倒容易着了他的道。”
王大柱从来不会说谎,有他作证,就一定是真的。
村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越想越心惊,一个个借故离开了。
等人都散了,南夫人感激地看着望向王大柱,不禁喜出望外:“王兄弟,谢谢你出面为丫头澄清。”
早就听闻丫头和王家之间有矛盾,看来已经和解了。
“嫂子不用跟我客气,这件事情本就是大家冤枉了裴娘子,我亲眼目睹,自然不能让大家错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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