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的时候,他面露无奈之色。
子童无亲无故,从小陪在他身边,被他惯坏了,说话没大没小的。
只要没说错话,他一般都不会呵斥。时间久了,他越发肆无忌惮了。
不过她们来衙门做什么?
顾夜白如此想着,问了那几个捕快几句话,了解缘由后,往后抬眼,已不见她们的踪影,只得收回目光,面无波澜地走了进去。
南十蓁回到家里之时,裴小敦随着李小聪去李家玩闹,她坐在客堂里把酒楼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裴寒墨。
裴寒看着她额头上肿起的大包,眉头一直没有舒展。
他沉吟片刻,分析道:“这是王师爷设的局。”
“相公怎么知道是他?”
“此人奸诈狡猾,在酒楼中毒在先,自然报复在后。隆兴阁不是一般的酒楼,当面起冲突对他来说得不偿失,但在背后暗算,利用百姓生事可以一箭双雕。”
“陆家药馆的太夫说的话很有分量,如今那些中毒的百姓听信谣言,相公觉得应该如何?”
“百姓的声讨最难平息,隆兴阁有命案在身,无论如何都脱不了干系,即便顾县令查出真相,这件事情也不能轻易糊弄过去。若奶茶里真的有毒,酒楼里面一定有内应,而且是最容易接触奶茶的,找出这个人是最关键的。到时衙门再施威,事情便过去了。”
裴寒墨分析得一丝不苟,明明没有看见事情的经过,却猜了个大概,南十蓁的猜想和他如出一辙,不由得对他生出了几分敬佩。
“施威?顾县令会帮忙吗?”
“不会,王师爷和他虽暗中不合,可若真的追究起来,他们也算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没有找到证据,他不会当面翻脸。”
南十蓁顿时面露为难。
这么说,当务之急还是从酒楼里找出内应。
裴寒墨又道:“不过,只要我们提供顾县令最想要的东西,王师爷这颗棋子就可以彻底毁了。”
三番五次为难自己的娘子,这个人,他不会任由他再胡作非为,但也不能轻易动手,暴露自己,需要借顾县令的手,把他在镇上的势力连根拔起。
“相公有主意了吗?”
裴寒墨点了点头,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他招呼着南十蓁靠近自己,俯身对她耳语几句,南十蓁刹那间面露喜色。
她打心底里相信裴寒墨,事情有了些许眉目,心里这才放松不少。
该说的已经尽数讲明了,裴寒墨盯着她额头上鼓起的大包,从屋里拿了一瓶小药酒。
他正想帮她擦药,南十蓁知道他的意图,伸手把药酒拿过去,笑道:“相公,我自己来就好了。”
裴寒墨没有松手,语气不容置喙:“别乱动。”
南十蓁悻悻地抽回手,看着他认真地为自己擦药,嫣然一笑。
“这些伤是怎么弄的?”
“那些闹事的人扔的,当时没注意,被打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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