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你们家也死了鸡吗?”
“哎,别说了,好端端的突然发生鸡瘟,从昨天开始,死了好几只了,太晦气了。这些死物又不能吃,你说多浪费。”
“是啊,也不知道是不是风水的问题,出现鸡瘟,还有人……哎,今年真是什么事情都不顺利。”
两个大娘在那里说着话,连连叹气。
南十蓁听见了,驻足聆听几句,走上前去,叫住李寡妇:“大姐。”
“大妹子。”李寡妇转过头来,看见她手里提着的死鸡,愣了片刻,问道,“你们家的鸡也出问题了吗?”
“嗯,今个儿早上起来,发现死了一只,身子都僵硬了。”
早些年的时候,村里发生鸡瘟,村民们舍不得扔掉,便留着吃。
可吃着吃着,便出现问题了,东村的一户人家,家里的男主人因为吃了这些死鸡,生了一场大病,后来更是白白葬送了性命。从那以后,村民就不敢再碰这些死物了,再心痛也得扔掉,而且还要丢得远远的。
“每次大雨过后,都会出现鸡瘟,也不知道这次家里的家禽会死多少。辛辛苦苦养了差不多一年,就这样没有了。”
“若是看见准备要死的,直接杀了,还是可以吃的。”
两个人一同扔了死鸡,发现四周早有人把几只死鸡扔在了那儿。
“每户人家都逃不过啊。”李寡妇叹息道。
回去的路上,看见那些大娘,南十蓁大多一笑而过,算作打招呼,她们依然避得远远的,等她们两人走远了才继续往前走。
“大妹子,我们在家待了差不多半个月了,是不是该去隆兴阁看看了,不然不好向掌柜的交代。”
在家里待了多天,李寡妇一直挂念这件事情,觉得十分愧疚。
“明天吧,也是时候出门了。”
两人笑意盈盈地谈了几句,各自回了家。
午膳过后,南十蓁在院子里收衣服,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但也没过多在意。
她方才去菜园走了一趟,把那些还没有被雨水冲坏的大菜全都拔了回来,这一会放在院子里,满满的一大箩筐,准备拿来做酸菜和榨菜。
收过衣服,她开始处理院子里的白菜和青菜,裴小敦坐着一个小木凳上,有模有样地帮忙。裴寒墨也陪着撕菜叶。
南十蓁去井边打水的时候,裴寒墨正巧抬头,看见她裤子上的一抹红,思忖半响,猜出了几分。
等南十蓁回来了,背对着他洗菜的时候,他看清楚了她屁股后面的异样,脸色微微泛红。
他移开脸,唤道:“娘子。”
南十蓁以为是错觉,继续洗菜,没有回应。
“娘子。”裴小敦继续叫道。
南十蓁听清楚了,啊了一声,转过头发现真的是他在叫自己,怔了好半响。
相公刚才叫了她什么?
“相公,方才是你在叫我?”
裴寒墨点头。
他第一次叫她娘子,以前都是没有称呼的。
看见她怔忡,裴寒墨轻咳一声,碍着裴小敦在一旁,给她使了一个眼色。
南十蓁没看明白,顺着他目光往院门外面看去,却什么也没看见。
转过身来,看见裴寒墨还在示意着,她不解道:“相公,有什么事情吗?”
“你背后有东西。”
南十蓁把手背过身后,侧眼看了一会,什么东西都没看见。
“什么东西?我怎么没看见?”她刚说完,裴小敦站起来,兴冲冲地跑到她身后,“娘亲,敦儿帮你拿出来。”
他刚绕过去,准备跑到南十蓁后面,裴寒墨突然抓住她的手,让她正对着裴小敦。
他道:“回去撕菜叶。”
裴小敦笑道:“敦儿帮娘亲把背后的脏东西拿出来。”
南十蓁正想转过身子,裴寒墨却固住她的手。固执地说:“回去。”
话中颇有些命令的意味,而且面色肃穆,裴小敦委屈地走回去了。
这是怎么了?相公好生奇怪。
“相公,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裴寒墨应道:“进屋换身衣裳。”
换衣裳,好端端的她换什么衣裳,衣服又不脏。
等等……
南十蓁下意识往屁股上看去,虽然什么也没看见,但隐约中知道了裴寒墨提醒的是什么事情。
她冲裴小敦道:“敦儿乖,好好帮娘亲洗菜,娘亲先进屋一会,很快就出来。”
说着,风风火火地跑了进去。
脱下衣服的时候,南十蓁一看,裤子上沾了一大摊血迹,夺目得很。
丢死人了……
她嫌弃地扔在地上,赶紧在屋中寻找月事带。
刚走到布帘后穿上里衣,裴小敦突然推开门走了进来。
他开心地说道:“娘亲,娘亲,敦儿洗好了。”
南十蓁吓得一哆嗦,出声喝止他:“敦儿,你先别进来,到院子里等娘亲。”
裴小敦一脸委屈,不明白为何刚才自家爹爹冲自己发了脾气,娘亲又不让他靠近,迈着小步子往布帘后面的南十蓁走去。
“娘亲。”他又叫了一声。
南十蓁看见他朝自己走来,边快速穿上外衣边说道:“敦儿,你站在那儿等娘亲,娘亲很快就出去了。”
裴小敦停了下来。
等南十蓁边穿衣裳绑腰带边匆匆走出来的时候,发现他捡起刚才被她扔在地上的衣裳。
她道:“敦儿,衣服脏了,不要抓着。”
裴小敦看见衣服上的血迹,好奇地问道:“娘亲是不是受伤了?”
南十蓁拿过他手里的衣裳,说道:“娘亲没有受伤,敦儿别担心。爹爹还在外头等着呢,我们赶紧出去吧。”
说着,她把衣裳蜷成一团,放在地上,带着他走了出去。
裴小敦频频回头,说道:“可是娘亲流血了。”
“那是以前摔倒不小心沾上的,洗干净了就好了。”
裴小敦这才乖巧地走出去。
等走到院子里的时候,他小跑到裴寒墨面前,把事情告诉他:“爹爹,娘亲受伤了,流了好多血。”
南十蓁在后面听得老脸一红。
以前和裴寒墨肢体接触的时候都没有像现在这般尴尬,尤其是撒谎骗了自家儿子还被他告状,偏偏裴寒墨还知道是什么事情。
裴寒墨冰冷的面容染上一层红晕,他道:“嗯,娘亲受伤了,好好听她的话,不然伤势更严重。”
南十蓁的脸更加滚烫了,她静了静心神,这才自然而然地走了过去。
她捞起水盆里的菜,放到簸箕里,说道:“相公,我先拿这些菜过去那边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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