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平时，或是君总没翻，想必他们这些人也不敢给王甜雨起哄架秧子。
有人凑到君总耳旁，悄声提醒：“君总君总快醒醒，你老婆被抽中了！”
“啊？”君天秀忽然醒来，醉眼惺忪看看全场，看着一旁陈川，揽着陈川胳膊，“陈总，一会儿别走啊，我跟你谈谈项目的事行么？你要几个亿，咱们慢慢谈。”
“改天谈吧，你都喝多了！”陈川道。
“不多不多，清醒着呢，甜雨，咱们走，到外面找个咖啡店，谈正事。”君天秀站起来。
王甜雨也站起来。
大家一看，君总醒了，也没人再提那“游戏规则”的茬了，便一哄而散。
大家互相道了别，然后分道扬镳。
有黑色MPV应该是张铂之的助理，在会所外接她。
分别之前，陈川跟她拥抱了一下，这是礼貌的道别，因为相处的还蛮愉快的。
那位哥大的程序猿也打车走了，临走时说，“跳槽与否，明天给答复。”
君天秀拉着陈川，走到外面，在一家精致的咖啡店，点了喝的。
三个人坐下。
陈川对王甜雨，说：“王姐，你带你老公回去休息吧，事情改日再谈。”
君天秀说：“没事，我清醒着，咱们简单说说。陈总，你的【天天单车】的项目我了解，你全免费的概念太过超前。我之所以想投你，实际上是对你好奇，好奇得很。因为你这电单车项目，前后得投了15亿吧？你竟然没有融过资，你怎么盈利呢？”
因为【天天单车】的电单车造价是5000元一辆，市场上有30万辆车，所以能轻易算出投入成本。
君天秀问：“你也是走摩拜的路线？前期烧钱，占领市场，后期卖掉，套现走人？”
君天秀说的，这是共享单车的基本玩法。这玩意就是“融资品”，是资本游戏，至于盈利模式非常单一，本身没什么赚头。
像摩拜后来卖给了镁团，卖了37亿美刀。
所以，资本推测陈川的玩法，也只能这样推测。
因为谁也不知道，陈川根本就没打算靠这个【天天单车】赚钱，纯碎是凭借【商业计划书·亏损版】用来亏钱的。
陈川撮一口咖啡，摸着下巴思考。
不光是君天秀，还有其他资本也试探过，想要入股。
陈川考虑的是……自己做戏是不是该做全套呢？
不然的话，还真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吧？虽然资金来路，系统神通广大，处理的很到位，但是……在旁人看来，自己投入16亿搞共享电单车，结果最后毫无盈利规划，纯亏？这就未免奇怪了。
搞不好，还会被人扣上“洗钱”的帽子。
陈川沉吟道：“其实玩法也不高深，跟君总你说的大差不差吧。击鼓传花而已，你来入股，后面我再融资。一轮一轮的来，到后面咱们再卖出手里的股份套现退场。大同小异，你看好我的【天天单车】吗？”
“第一，你的车子造价不会低于5000元，这个市场口碑反响很好。精致，精美，科幻感十足，轻便，气派，耐用。是其他车造价的2.5倍，这一点，旁人玩不起。第二，你全免费，前三个月一分钱不要，这个魄力，简直惊煞我。我这人喜欢交朋友，赚不赚钱无所谓，碰到有魄力的朋友就想交，嗝！”君天秀打了个酒嗝，摇摇晃晃。
陈川看了一眼君天秀，以及她的妻子王甜雨。
王甜雨静静的喝着水，她也喝了一点酒，脸颊微红，但她自始至终很安静。她有一种安静的气质，仿佛没有事会让她动容。
陈川不禁想，这样的女人，也未免有些无趣了，如果晚上运动时，也这么安静，这么面无表情，没什么反馈，没什么动静，那未免也太寡淡，太无趣了。
咖啡店里，放着一首熟悉的曲子，是一首很老很老的歌。
似要脱口而出，又说不出名字。
君天秀继续说：“陈总，你手下的那位楚总跟我说，20%的股份要6亿，这未免太夸张。”
陈川轻笑：“因为我们没有融资的打算，目前集团里的资金，足以支持我们继续烧，烧得起。”
“咱们谈，就不用说那些官话了。你交个底，要多少？”君天秀问。
“楚总说的那个数，也是我的意思。”陈川道。
“6亿…钱不是我自己的，我也得跟机构里的其他股东说。你现在【天天单车】，没有盈利，我也不好去讲故事。6亿太多。”
“是啊，所以咱能不能别谈了，别伤感情，哈哈，做个酒肉朋友挺好，不扯生意的事。”陈川笑说。
君天秀拉着陈川，继续说。不过他确实是喝多了，估计有些话，清醒的时候也不会说的那么直白。
他也交了底，要给4亿，拿20%。
但陈川没答应。
反正陈川创办【天天单车】的本意，一是用来亏钱返利。二是用来回馈社会，就是不打算赚钱，让人白嫖，白骑，给资本市场注入一摊浑水。别让资本太舒服。
现在48亿返利早到手了，项目扔那就是。市场都饱和了，他都不想掺和。
但君天秀好像真的看好【天天单车】，硬是要上赶着送钱！
两人又交谈了一会儿。
陈川再抬头时，君天秀已经又趴在桌子上酣睡起来。
咖啡馆在循环那首老歌。
陈川看看时间，是晚上十点半。
他打算喝完这杯咖啡，再听一会儿歌，然后就走。
王甜雨喝着水，忽然开口问：“最好的情况是，你的【天天单车】，最后也能被某个大集团收购，也卖出摩拜那样的高价，37亿美刀。这样的话，我们手里的20%股份，就能套现7.4亿美刀，也就是50亿元？”
陈川没想到王甜雨会主动说话，愣了下，随后点头道：“是，这是最好的情况。你们以小博大，投入6亿，套现50亿。”
“以小博大应该没那么简单吧？据我所知，摩拜有滕讯和红杉，高瓴等大机构的注资。”王甜雨说。
“是，摩拜前后经过9轮，拿不到了不下10亿美刀的融资，最后估值30亿美刀。差不多做到了行业第一，所以才能以高价卖给镁团。我的【天天单车】，显然是小玩家。”陈川道。
“那你不想做大吗？你本身有实力，再加上小君入股，他还会走动，给你拉更多的大股东来来，你们不也就慢慢壮大了？到时候也来个大估值。”王甜雨浅浅一笑，“变大的机会就在眼前呢。你不喜欢变大？”
陈川笑道：“喜欢是喜欢。”
“对啊，只有大才能吃得饱。陈总回去考虑一下，要不来个折中，5亿？给小君20%。”王甜雨说。
陈川道：“就6亿。我不会让步。”
“这么强硬吗？”王甜雨道，“各退一步，大家都有肉吃不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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