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这两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左逸宸将双腿往两侧挪了挪，两只手肘压在大腿上，整个人向前倾着。
端木旗气若游丝，虽不至于昏迷，但却是一点想说话的欲望都没有。
他是实在没想到，左逸宸的力量竟然恐怖如斯。
他进入这星象宫时，自认为做了万全的准备，没想到，还是功亏一篑。
“本王没什么耐心。”左逸宸两手自然下垂，下巴微抬，语气也颇为不耐。
端木旗不知是在和左逸宸争一口气，赌左逸宸不敢对他怎么样，还是其他什么，只是闭着双眼，没有回答。
“好。”左逸宸向后一仰，“既然如此，那本王就自己来找答案吧。”
左逸宸转向右侧五公主司忆文的方向，轻轻将人拉倒了怀中坐下。
五公主司忆文背靠在左逸宸的怀中，面向主殿的大门，眼神无光。
“既然你外公不愿交代，那就只能请你这位外孙女替他回答了。”
说着，左逸宸的手，直接爬上了五公主司忆文的胸膛，在那距离一指的距离，来回磨搓着，像是在比划距离一般。
由于在她的背面，左逸宸无法看清楚五公主司忆文的表情，但就灵息的波动判断，这位公主，其实也跟个死人没什么两样。
自己的外公都被这样凌虐了，别说是外孙女，哪怕是一个不相干的人，气息竟然毫无波澜。
这不是“死人”，还是什么？
左逸宸不知道，是什么让这两位公主，如此的“波澜不惊”，但很显然，端木旗是将这两人当做“筹码”的。
既然如此……
左逸宸将自己的下巴架在五公主司忆文的肩上，在她耳边轻声呢喃：“既然要做本王的女人，那就要做好，为本王而死的觉悟。”
话语刚落，左逸宸的那只手，便直接戳穿了五公主司忆文的心脏，将那心脏取了出来。
鲜红的血立刻从五公主司忆文的心口处喷射而出，溅了端木旗一身。
那温热的温度，让端木旗惊吓之余，只顾着睁着眼睛，喘着气。
端木旗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哪怕再恶劣的对手，也从未在他大启当朝左相面前，直接将人掏过心！
这样残忍的方式，别说是平时霁月风清的国师了，哪怕连最粗犷的将军，也不曾这样做过！
这左逸宸，何其残忍！
端木旗喘着粗气，想要质问左逸宸，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
体内的灵息在迅速外泄，随着五公主司忆文的那些灵息，一同汇集在一起。
难道他也要死了吗？不！
他不要死！他不要就这样死去！
端木旗艰难地向左逸宸的方向爬行，一步一步，用双手支撑着身体的力量，向前爬着。
那地面，已经积满了五公主司忆文的鲜血，温温热热的，触目惊心。
旁边还倒着被左逸宸丢下来的五公主，但端木旗根本不管这些。
他要活着！他要活下来！
他不要像五公主司忆文一样，就这样死了，死得毫无价值！
看着脚下挪动着的端木旗，左逸宸施了个术，将自己身上的血腥气清理了一下。
这味道这么重，万一一会儿被黎月发现了，那可不妙了。
地上的端木旗还在爬着，左逸宸却不再看他，而是转头朝着一直坐在自己身侧的四公主司念文，挑了挑眉。
“你呢，也不说吗？”
“……”
四公主司念文并未回答左逸宸的话，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依旧保持着那个坐着的姿势，望着主殿大门的方向。
“看来，你是想陪你妹妹去了？”
左逸宸快速地咬了几下嘴唇，似乎是在犯难。
这一位，就已经是纯种鬼族了，要是弄死了，那百年后也是要托生成人的。
纯种成人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好处。
其实，刚才左相有一个建议，左逸宸是有些心动的，那就是鬼族与魔族的混血。
再创造一个纯种“魔鬼”不好吗？
众所周知，“魔鬼”实力的强大。虽不好控制，但难保他们的孩子不能被管控啊。
这也是左逸宸先对那位非鬼族的公主下手的原因。
“不如这样吧，本王的问题你都答了，本王就破例，帮你解了‘玄天咒印’。”
左逸宸眉梢轻佻，他自然是看出来这两位公主之间的关系与联系了。
双生鬼子，本就是一个鬼族的传说。
两名鬼族在满月之时诞下的鬼子，很有可能一方会将另一方的力量全数吸收。
不出所料的话，这两位公主就是这样的一个情况。
一般而言，那名纯鬼族的力量会十分强大，修习鬼力的速度也会特别快。
但这里面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关键，那就是，这两名双生子必须为异族。
也就是说，如果其中一人为鬼族的话，另外一人便不能是鬼族。
若两人为同族，那这两人都会变得无法修炼，在这样一个修士满天下的世界里，这无异于任人宰割。
很不幸的是，人族死后，经过一段时间，便会成为鬼族。
届时，两人同为鬼族，这四公主司念文的修为，也将会倒退为零。
当然，她也可以选择死亡，周而复始地一次又一次交换自己的种族身份。
但这纯种鬼族的血统，便会随之消亡，这双生子的意义也不复存在。
至于“玄天咒印”，便是这两名双生子之间缔结的“创世契约”，是孕育之初便定下的。
普天之下，这“玄天咒印”，应是无能人解才是。
见四公主司念文还是不回答，左逸宸轻轻地叹了口气。
“哎，怪不得说是姐妹情深，据说这‘玄天咒印’每经历一次轮回，印记便越深呢。”
“你别说了！”突然，一道暗哑的声音在左逸宸耳边响起，显然是因为常年不说话，突然开口，嗓子还不太适应。
“嗯？本王为何不说？”左逸宸知是自己的话对四公主司念文起效果了，便再接再厉。
“我根本不在乎什么‘玄天咒印’！”四公主司念文确实满脸泪痕，低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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