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夫人说了这么多，四夫人就只会反驳这句话，“你胡说，我没说过那样的话，这一切都是你编造出来的。”
“我胡说，小琴可是你的贴身丫鬟，如果不是你要害她，别人动得了她吗。”
“小琴当年是产后得了病，死也是病死的，五妹我看你是被自己的女儿给折磨疯了，怎么乱咬起人了。”
“四姐，如果能瞒下去，你以为我愿意把这件事说出来吗，现如今小琴的儿子已经回来索命了，我们不招也不行了。”
“报应啊，报应，如果你们不做下这样伤天害理之事，说不定白家的两个女儿也不会遭此大难。”二夫人突然开口说道。
二夫人这话还真触动了四夫人的痛处，四夫人突然嚎啕大哭起来，“我的芷兰那么乖巧懂事的一个孩子，又嫁的那么好，老天爷，要报应就报应在我身上好了，干嘛要报应我们芷兰。”
“当娘的做下的孽，当然要由女儿来还。所以说你们这两个女人，当初就不该害人。”
“我们知道错了，五公子，就绕过我们吧。”
他召集大家来可不是听她们来忏悔的，白耀祖终于把那杯茶放下了，厉声说道：“当年你们是怎么害死我娘的，每个细节，我都要你们说仔细了，绝对不许有一点纰漏，否则你们的报应还会继续下去。”
五夫人赶紧抢着说道：“害你娘的主意都是四夫人出的，当时她说你娘若是生个闺女，就绕她一命，但你娘偏偏生了个儿子，这样她就觉得自己的位置都不如一个丫鬟了，就和我商量，怎么才能把你娘害死，还不能被人察觉出来。”
“不对，害死小琴的主意是你出的，也是你抱着五公子逼迫小琴，说她若不死，你就把那个孩子摔死。”四夫人不甘被诬陷，抢着说道。
如果当年他娘生的是个女孩，就不至于没命了，这样一说，那他娘的命等于是被他害死的？
四夫人和五夫人互相推脱，两个人越说越多，听着听着，见话题扯到他们爹身上了，白耀光赶紧叫停，“行了，念你们也都遭到了报应，又考虑到白家的声誉，这件事可以不报官，但私下里，四夫人，你也不能再留在白家了。”
这件事就这样算了？是不是也太便宜她们了。
“那可是一条人命啊，当年的小琴那么可怜，刚生完孩子，还没和自己的儿子亲热几天，就被这两个恶毒的女人给逼死了，这件事怎么能就这样算了。”说出这番话的人竟然是小小年纪的蓝草。
他当然不会让这件事就这样过去，白耀祖摸了摸蓝草的小脑袋，笑着说道：“你信小师爷的，这世上绝对是恶有恶报。”
“对，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时辰到了，自然冤有头债有主，到时一个都跑不了。”
他大哥想息事宁人，无非是不想把他爹白渊牵扯进来。
实际听了这么半天，他和大家都听明白了，当年他娘的死，他爹清清楚楚是怎么死的，却故意说成是病死的。
而且这里还有一个可能，当年四夫人和五夫人拿他要挟他娘，他娘最初的选择不可能不去求助白渊。
而他娘那会的身份，又刚刚生产完，如果白渊不主动去见她，他娘一定没办法见到那个能救她们母子的人。
白耀祖把目光投向二夫人，后者忙躲开，又双眼盯着那串佛珠，嘴里念念有词起来。
当年的小琴想向白渊求助，首选的人一定是心地善良的二夫人，可不知什么原因，二夫人好似并未把小琴求助的话转告给白渊。甚至还故意把这件事瞒了下来。
说不定当年他娘的死，二夫人才是那根最后的稻草。
生活在这种家庭的人哪有善良的，就算初衷善良，久而久之，也会把那点善心给磨没了。
白家，他不会再待下去了。
白耀祖站起身，走到四夫人面前，突然笑着说道：“当年你苦心积虑害死我娘，只因为她是你的丫鬟，你才容不下她。四夫人，你或许还不知道吧，正因为您种下的这个恶果，白芷如才会因为喜欢冯擎苍，处心积虑的害死了你的女儿白芷兰，而且还是一尸两命。”
白耀祖这话一出，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白耀光竟然脱口而出，“这件事老五你是怎么知道的？”
“原来这件事大哥早就知情了，可还装作什么都不知，继续任由白芷如待在城主府，做着有朝一日能当上城主夫人的梦。”
一直认为当年之事没大房啥事的白耀光，这出戏竟然也没唱好，也被扯了进来。
“耀祖，白家是你的家，你不能与整个白家为敌对吧？当年之事，大哥不会只把四夫人五夫人轰出去就算了，到时大哥一定会补偿你的。”
补偿他什么？无非就是一些金银？房屋？土地？
偏偏寒九爷没教会他爱那些东西。
眼看四夫人听了他的话，已经离死不远了，还有白芷如母女，他会兑现承诺，把那个女人放出来。
以后，就让她们去斗吧，以四夫人的性格，临死一定会拉上五夫人母女。
“大哥，我今天当着白家族人的面把话放在这，从这一刻开始，我与白家没有一点关系，也不会拿走白家一分一毫，以前分在我名下的那些产业，土地，我都已经整理好，明天就会派人送到账房。”
“老五，你这就有些过份了，那两个坏女人做下的事，你怎么惩罚她们都行，怎么能和白家脱离关系。”
“就是啊，你不就是一个大夫吗，脱离了白家，你以后的日子可有的苦了。”
二夫人这时也不念佛了，也忙过来眼泪汪汪的看着白耀祖，乞求道：“二娘当年没给你娘传话，说没私心也是不可能，但更多，二娘是不相信老四老五会那样做，我是真的没信，才把那件事瞒了下来。耀祖，二娘这一生就做过这一件亏心事，求你看在我们母子的情份上，就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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