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如也忙帮着红珠说话：“对啊，她既然是妖精变得，那想逃出来岂不是很容易。”
“老夫人，您可要想清楚了，别到时她原形毕露，谁都制不住她怎么办？”
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她儿子前脚刚走，她这后脚就把程诺儿给弄死了，虽然理由很充沛，可还是有些说不过去。
既然理由充沛，想必他儿子回来也不会饶过这个人不人妖不妖的女人。
“城主府的地牢能是她想逃就逃得出去的，来人，把程诺儿先压下去。”
她若真是妖精变的，早摇身一变逃之夭夭了，还能傻乎乎的等在这，等着她们把自己关押进地牢。
白芷如和红珠现在因为她，反而变成了同盟者。
俩个人一人一句，都在极力劝说老夫人，赶紧把她即刻处死，以免她啥时候跑出来在兴风作浪。
可老夫人最终还是选择了先把她关押起来。
看来这个老太太还不算太糊涂。
莲儿一直跪在那，眼看着大家都在攻击自己的主子，她话不敢说，也不敢站起来。
一看程诺儿被带下去了，有些真把她当成妖精的人才敢说话，“莲儿，你这两天一直和程姑娘在一起，有没有发现她和咱们有啥不一样的？”
莲儿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没有啥不一样，程姑娘实际还是挺善良的。”
“善良也都是伪装出来的，她一个小丫头，刚接触程诺儿两天，能看出来啥。”
正因为刚接触，她才感恩程姑娘又帮她受罚，又给她敷药，今天去市集还给她买好吃的。还有程姑娘对待翠儿她们几个，好的都跟亲姐妹似的，这样的程姑娘，不可能是妖精变得。
“瞧她今天那身打扮，妖里妖气的，还好城主没在家，否则指不定怎么着迷呢。”
审问半天，老夫人也累了，程诺儿一被带走，老夫人就被秦嬷嬷扶回房休息了。
要不是西秦国主逼着她这个时候来城主府，不然她连床都不想爬起来。
一看老夫人已经回房了，红珠在娟子的搀扶下，也赶紧回自己家修养去了。
大家的议论声就白芷如听见了。
程诺儿今天穿的那身粉红色的衣裙，正是上次南都国进贡来的，那可都是上等的锦缎，当时她那么想要一块做套衣裙，德叔却回她说已经都被城主给拿走了。
原来冯擎苍拿走那些布都给程诺儿做衣服了，甚至就连外面那件长马夹都是粉红锦缎做的。
白芷如越想越气，回身招呼芍药，趴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如今程诺儿是没办法翻身了，她一个囚犯，穿着那么好的衣服待在地牢里岂不是白白糟践了那身衣裙。”
芍药还算机灵，一听就明白主子的意思了，“我懂了白姑娘，我现在就去地牢，把她那身衣裙给扒下来。”
这大冷的天，就算穿着衣服，地牢那种地方都够她程诺儿受的。
白芷如阴森森的一笑，“别忘了还有那件裘皮披风，一同扒下来都赏给你了。”
“我还以为您是要自己穿，既然白姑娘您不是想自己穿，那我也不要了。”白家人自从被冯城主赶出去，就在北周城里过着四处躲藏的日子。她是后来白姑娘几次相求，老夫人才出面，让她又回来的。
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芍药不免有些担心，如果这次再把冯城主惹急了，那倒霉的一定还是她们这些下人。
“不要也得给我扒下来。”她得不到的东西，她宁愿毁了，也不愿意看见那身衣裙穿在程诺儿的身上。
主子的话她不能不听，不过芍药也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她那会看见程诺儿身边那个小丫头一直探头探脑的往里看，貌似不死心，还想找机会给她们主子说说情。
芍药出来，见四下没人，偷偷冲莲儿招了招手，“莲儿，你现在赶紧回去给你们主子拿一套被褥，再拿一套厚一点的棉袄棉裤，我现在要去地牢，偷偷帮你带进去。”
终于有人肯帮程姑娘了。
刚刚她求这个，求那个，大家理都不理她。
莲儿赶紧答应一声，撒腿就往回跑。
厚一点的棉袄棉裤，那只能是程姑娘自己穿来那套还比较厚实一些。
不敢让芍药等太久，莲儿赶紧抱着一套被褥，还有程诺儿从荒地穿来那套粗布衣裙又跑回来，“芍药姑娘，麻烦您看见我家姑娘，多安慰她几句。”
还多安慰几句，这小丫头还真是单纯，“好了，我知道了，你赶紧回去等着吧，说不定用不了多久，你家姑娘就回去了。”
“真的吗芍药姑娘？”莲儿的眼泪扑哒哒的直往下落。
“真的，回去等着吧。”
程诺儿果然有两下子，这小丫头才跟在她身边两天，就被收服了。
芍药抱着大包裹，来到地牢，和看押程诺儿的牢头一说自己是白姑娘身边的丫头，那人二话没说，就把她放进去了。
台阶一节节的往下延伸，越往下走，阴风越重。
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芍药快步来到关押程诺儿的牢房门口，一看里面连个床铺都没有，就有一堆干草，貌似还都被老鼠给侵占了，清晰听见吱吱老鼠一直在叫，吓得芍药真想转身跑出去。
适应了一会牢里的黑暗，芍药才看清草堆上不光有老鼠，还躺着一个人。
这位程姑娘的心还真是够大的，这种环境下，她竟然还能睡得着。
“程姑娘，睡了吗？”
她现在又冷又怕，哪睡得着啊。
这堆草里一定有老鼠窝，她又很怕老鼠，吓的站都站不稳，只能避开老鼠窝在这佝偻着躺一会。
听见有人和自己说话，卷缩成一团的程诺儿忙坐起来，看向牢门的方向，“你是哪位？”
芍药闪身让牢头把门打开，进来快速说道：“程姑娘，我是白姑娘身边的芍药，这套被褥，还有这套棉衣裤，都是我让莲儿拿来的。”
外面有点着油灯，牢门一开，有光线照过来，程诺儿一看来人是有几分面熟，不解的问：“你既然是白芷如身边的人，为什么要这样帮我？”
“程姑娘，有些话我不便多说，不过您只要记住，您今天能来这种地方，绝对不是我们姑娘的本意，她也是被红珠姑娘那番话给吓坏了，才会说出那些对您不利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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