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得青楼的大门,就一个身姿窈窕的半老徐娘轻摇着着团锦罗扇地扑迎了过来:“公子~~~您来了~~~”
任春手疾眼快地一把将一支桃抓过来挡在了自己的面前。这位半老徐娘,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青楼的老鸨,一下就顺势靠在了采花贼的怀里,含情脉脉,声音带着无数软钩地说:“这位公子~~~您都多久没来了~~~真真是想杀琴娘了~~~今天想要哪位姑娘伺候您呢?”
她这样温柔地对待一支桃,一支桃当然也含情脉脉地以柔情回对着他。
这老鸨等了半天都没见一支桃说话,于是她满脸媚笑地抬眼看了看这位比她高一头的俊俏非凡的男人,那一支桃也满眼含笑地低头望了望老鸨,然后,伸出舌头从老鸨的嘴一直舔到了她的鼻子尖。好家伙!!!这一口舔的,舌头滑过去的地方,老鸨的唇膏,浮粉胭脂都给他给一路地卷走了。
老鸨被一支桃的这个动作一下子弄愣住了,一支桃品了两下嘴里的滋味,然后转头“呸呸呸”地把那些胭脂水粉全吐了出去。
任春这回看不过去了:“别舔!怎么这么没家教?我在家都怎么叮咛嘱咐于你的?我不是告诉你别见了美女就舔吗?”
老鸨深受感动地看了看任春刚要说话,任春又接着说:“你知道女人的脸上平时都涂多少胭脂铅粉吗?那些玩意儿都有毒!你也不怕吃多了药死你!”
老鸨的眼神又不可遏制地冰冷了起来。但出于职业需要,她还是强忍着不爽,挤出迷人的微笑道:“这位公子说笑了~~公子你……”
任春一手扶上了老鸨的肩头:“美人儿~~我今天是要找当家的妈妈说话的。您是不是这个……(抬头看看高悬在大门上的乌金牌匾)‘引仙楼’的当家妈妈啊?”
老鸨被相貌鹤立鸡群的任春这一句“美人儿”叫得,心里所有的犄角旮旯都让万紫千红的花儿给挤满了。她藏不住欢喜地用手帕甩了任春一下:“哎呀~~~这位公子谬赞了~~本人就是当家的妈妈琴娘啊~~~”
任春虽然知道这老鸨不会干和小桃溪一样的缺德事儿,可是他一见这甩帕子的动作,还是立马“唰”一个闪身,瞬间就带着采花贼躲到了老鸨的身后。
老鸨这句话还没说完,就觉得眼前瞬间一花,再抬头看的时候,两个人竟然都从她眼前无端端地消失了。
她有点儿心惊地左右张望了一下。任春在她身后一拍她肩膀,然后伏在她耳边地说:“妈妈,您别跟我甩帕子,我一看这帕子甩起来我就想杀人。”
老鸨吓得一捂胸口,然后转过头来看看任春:“哎呦我的妈呀!您这位公子的动作,啊~~~(恢复娇媚状)动作怎生这般地快如鬼魅~~~”
任春笑着对她一抱拳:“妈妈谬赞了,轻功而已,轻功而已。”
老鸨定了定心神:“啊哈哈哈哈~~~(没笑愣挤笑)公子可真是世外高人哪,里面请里面请,但不不知公子找奴家我要有何事相告呢?”
任春手里紧抓着一支桃的手腕,一边伸手拍开了他想偷路过龟奴托盘里的鸡腿的手,一边笑着对老鸨说:“呵呵呵,屋里谈,屋里谈,你别动!!!啪!!!到屋里谈啊,呵呵呵……”
老鸨十分诧异地看了看任春身后的采花贼一支桃,可是不管心里如何的诧异,她也没敢深问地引着任春,一路走向了青楼的一楼大堂内。
其实从刚才进到了这座传说中是最好的青楼里的时候,任春的心里就已经泛出了越来越强烈的失望。
幻想中青楼的红烛高照,艳香扑鼻,雕梁画栋,艳阁重叠,莺莺燕燕四处游荡的画面根本就没有啊!!!
那青楼大堂,只是用了普通的雕花青石砖铺地,堂中摆放着齐整的繁枝灿蕊浮雕的黑檀木桌椅,每一桌的周围都围坐着三三两两衣着华丽,或儒雅或城府深厚,或年轻或年老蓄须的官商贵人。
大堂的四面各有一座宽阔的雕花扶手木质楼梯,楼梯在中腰部曲折出一个平台,然后才继续地通向了二楼。
整体青楼是个圈楼的结构,二楼每个房间的深棕色对开窄木门虽然看起来极其简朴,但木门上都堆砌着清一色巧夺天工的犀皮漆浮雕山水人物,细看起来,这薄厚不一样的崎岖漆雕中竟还夹杂着莹莹闪烁的金丝纹路。
那些房间的门有的半敞,垂着各色的璀璨珠帘;有的则紧紧地关闭着。房间内还时不时地传出丝管弦竹之声,偶尔几声男女吟诗唱调的声音,让这里听起来根本就不像是靠出卖皮肉谋生的艳情之地,怎么想怎么感觉这里好像是正规的梨园戏苑,又或者是高级的书斋书坊。
任春将目光收回到了一楼的空间里。
只见一楼大堂上方天花板上吊着五个层数繁多,花式繁复的水晶烛灯。任春站在大堂门口,抬着脖子望啊望啊使劲地望,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些看不够这些美丽的复式吊灯。直到老鸨提醒他该上楼了,他才跟着老鸨往上走。
任春仰头观望吊灯的时候,大堂里的所有人也都看着他。
因为仰着头,任春的脸一开始并没有真真切切地露出来给大家看,大堂里的人只是在惊讶他身上珠光闪烁,看不出来有任何缝纫缝隙,且纹饰精美无比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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