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春也知道太尉府里有关于他和殷翦的风言风语肯定是将事实扭曲变形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而这小厮的这句话,明显就是想刺激他,好让他自己说出和殷翦之间如何如之何的八卦来。
呵呵,你们想听啊?我还就偏不说。任春像个蒸锅似的,里面闷了一下子蒸汽,外表却显不出一点变化。
任春看了看小厮,然后低下头来继续吃饭,他可不想说什么这事儿不是我心甘情愿的,是鬼手大人强迫我的……哒哒哒之类的东西。即使是别人信了,传出去后被殷翦知道了,殷翦觉得面子没地方放,到时候倒霉遭罪的还得是自己。病从口入,或从口出,闭嘴闭嘴,吃饭就得了。
那小厮看见任春不说话,就更加轻佻地凑近任春开始探任春的口风了:“哎~~你倒是说说,以你原来的相貌,鬼手大人是怎样鬼使神差看上你的?是不是那天晚上殷大人喝醉了,又或者是你变得这般娇嫩适口了以后,殷大人才……”
任春斜着眼睛看了看小厮:“嗯。对啊,就是这么回事儿啊。怎么的?你嫉妒啊?要不你也跪在那殷大人的面前央求他好好招待你一番?”
小厮一吐舌头:“不了不了,你还是一个人留着受用吧。”
停了停,他又笑得很猥琐地问:“哎,瞎子,听说那殷大人的榻上之功很是了得,一夜到天明啊~~~而且那个,你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哎,说说看,你现在跟殷大人在一起有没有魂飞天外、爽到丢魂的感觉呢?”
任春本来吃得挺香的,让他这越来越深入的问话给问得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他停下了手里的筷子,非常不满地上下打量着那小厮:“我说你是不是经常干这雌伏于别人身下的事儿啊?你怎么知道有什么魂飞天外还什么爽到丢魂?
你怎么对这事儿这么感兴趣?说!你跟谁有一腿?那你被草的时候你感觉爽不爽啊?既然那么好奇,你就跪着求殷大人临幸你一把,那样你所有的疑问不就都解决了?”
那小厮好像没听见任春的话似的,依然鬼眉鬼眼憋不住笑地继续说:“哎~~~都是男人吗,说点儿这种事儿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受都受过了,谈谈滋味又如何?殷大人这风匣可还拉得刚劲有力?你有没有肠子里又烫又疼到难以忍受,整个下腹都要被开山刀裂掉的感觉?,”
任春这回可真是忍不住了,他端着碗“呼”地一下站了起来:“你叫什么名字???说!!”
那小厮被他这突然一问愣了一下,然后脱口而出:“呃,我叫竺洵。你,你问我名字做什么?”
任春变了一副阴笑着的表情,不怀好意地看着他说:“是真名吗?”
那小厮有点儿心里没底地说:“是啊。你还没回答我,你问我名字做什么?”
任春保持着阴笑地说:“嘿嘿,既然你消息那么灵通,你肯定也知道鬼手大人的脾气。你刚才说了那么一番能刮带到他的话,哎呦~~那殷大人晚上跟我茶余饭后之时,我可是有枕头风可吹了。我就说,今天总有人对您好奇啊,还问您是不是雄风万里,势如破竹,至于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吗,他叫竺洵啊。然后第二天,殷大人就能依着名字寻人,然后手刃那没事儿好奇传闲话的了,你说爽也是不爽呢?”
他这句话一出口,那小厮的后脊梁骨上瞬间就窜上了一片寒意。整个太尉府无人不对殷翦那次突然发作,一刺让敢出言与他顶撞的人血溅当场的事情心有余悸。而且被杀那人当时还是太尉比较宠爱的一个手下,而自己……
所以这小厮的脸霎时就变白了起来。
小厮挠了挠头,掩饰着自己的尴尬地说:“啊~~啊,啊!!!那个什么,那个绿豆糕可真好吃啊~~~哎,小瞎你看你的心肠多好,自己东西都不够吃,还分给我一一些。下次来的时候,我也给你带点儿琥珀松子核桃糖片啊,嘿嘿嘿,你看你旁边的草丛里那蝈蝈怎么叫得那好听呢?哈哈哈哈。”
任春收回了阴鸷的笑容,变回了自己的寻常表情,然后叹了口气:“哎~~~算你识相。我和殷大人的这事儿吧,不知道是哪个该烂了嘴的传出去的,下回我就应该好好跟殷大人说说,掐了那些爱嚼舌的人的命根子,然后剁碎了全部喂狗吃。嘿嘿。你知道利害关系就好,这水深的地方,可别轻易往里趟啊,小心淹死都看不见全尸~~~”
那小厮又恐惧又纠结又不甘心地悻悻站起身来,随手揪了一根狗尾巴草,一边来回地捻一边带着不甘心地说:“好,我知道了,你看,咱哥俩都认识这么久了,我还天天给你送饭,你怎么一点儿情谊都不讲?跟你拉拉家常吗,你还说酸脸就酸脸,还咒我死,你也太不地道了。
食盒放这里,碗还是给我洗干净了啊,明天我再来。
这些糕点够你早晚吃的了,你也没事儿干点儿重活儿,别吃完了就往院子里一躺,锹不端,镐不动,敞开衣服晒肚皮,光吃不干活吃是会胖成猪的,记住了啊。”
一听他最后那句话,任春实在忍不住地腾地一下跳了起来,攥起拳头作势就要揍他。那小厮见势不好,马上转身就跑,一边跑还一边说:“你看看你,啧啧啧~~你丑的时候还没那么大脾气,现在一变好看了,这脾气还大了,就算殷大人宠你,你也别恃宠而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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