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月光温柔地照射着萱园中的花草树木。那只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的狐狸,又开始在萱园里挖起了洞来。
它灵活的爪子一下一下地挠着地面,把原本平整的地面,几下就钻出了一个洞来,然后整个头慢慢地埋在了刚挖出的浅洞里,一下一下地往外刨着被它挖到松软的土层。
挖一会儿,它就将头猛拔出地面来透几口气,然后又一头埋进那个狭窄的洞里,接着往更深处一下一下地打着洞。
就这样,挖着挖着。不一会儿,它的整个身体就畅通无阻地全部钻进了地洞里,身体在地洞面一下一下的耸动,连抛带蹬地往外甩着土。
地上堆起来的蓬松的土越来越多,继而越来越散落蔓延到了旁边的地面上。
这个洞,狐狸打打停停,如此这般地能持续了足有一个多时辰,它才终于将这个洞成功地打成了能够容纳自己且不会轻易回缩的样子。
然后狐狸就将洞边自己带来的所有的东西都塞进了这个洞内的储存空间里。
这些事情都做完之后,狐狸这才心满意足地完全放松下来。它有些不舍地在洞中又来来回回地溜动了半天,修整了修整洞内最关键的部位,这才满意十足地躺在洞里,不再出来了。
而任春也仿佛经历了一场扭曲到不可置信的幻梦。
刚开始他是跪伏在草垫床上的,到了后来,他被赵东给翻过来,被迫仰卧着承受着赵东如爆发前火山一样滚烫到热气四溢的身体。
他就真的好像做梦似的,看着赵东在月光中的所有动作,感受着来自殷翦之外的另一个世界的滋味。
直到赵东完全安静下来,他才有气无力并害怕到不知道自己是谁地哆嗦着。他真的有些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这个身体不是自己的。但是又倾注了自己的太多心血。前尘旧债他终于替那个任春还了,以后虽然两不相欠了,但是看样子,这赵东刚尝到羽化飞升的滋味,接下来的日子是肯定不能放过他了。
每次伺候完殷翦以后,给自己清洁的几个下人肯定已经将自己的惨状传遍了整个太尉府,不然赵东怎么能好奇心这样浓烈,还冒着被殷翦回来撞上的危险,虎口夺食?
那赵东之后还会有谁???哎!!!我该如何如之何地面对这个世界啊!
任春冥冥间就觉得自己是被一群豺狼虎豹围观并虎视眈眈地意图吞吃入腹的。
而赵东的柔软的嘴唇、舌头和赵东身上的肌肉气味就这样不可阻拒地环绕包围着他。任春现在就像是一条被铁刷子一层一层刷掉肉的无力的鱼。
刚才风雨肆虐的过程中,任春神经几乎绷到极致,他差一点点就要全线崩溃地通过猫头鹰的眼睛一直恍惚地盯着殷翦。
只见殷翦进去了那个深宅大院以后,办完了事情,急匆匆地赶出来,打马奔向了岘之公子府邸的侧门。
果然果然,这是找他初恋老相好去了。
等到了岘之公子府,同样地通禀,但是没有同样地直接穿府而入。
这回是有一个穿着鹅黄色轻纱衣,披金戴玉,华丽无比的娇艳女子在众星捧月地簇拥下见过了殷翦。
任春在被赵东撞到支离破碎的理智中通过猫头鹰的耳朵听见了殷翦竟然称呼那位女子为“公主殿下”。
公主,公主殿下???那岘之公子???
果然,不出任春的意料,岘之公子一出场就被报出了“驸马驾到”的名号。
哦哦哦!!!怪不得!怪不得!!!岘之公子能被逼婚,原来是被逼做驸马啊!对对对,一般人家的女儿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地到处抢男人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啊!!!!哎呦!!!赵东大人!!!您这打铁一样的努力且一丝不苟、勤奋异常的动作能不能缓点儿下来?我这可是盯着要命的大魔头呢!
这要殷翦突然回来,咱们两个就都活不成了。你得被他捏碎天灵盖而死,又或者被毒死,而且死后销尸灭迹。而我应该是被他做成“人彘”,用大坛子腌起来,一片一片切着吃了吧?
啊啊啊!!!好冤好冤啊!!!我这是得罪谁了???
任春浑身麻木地抓着赵东阳刚气十足的强健肩头不断地低声央告赵东大人:“大人!大人!!(快结束吧)轻轻轻轻地~~~受不了了~~~真,啊,受不了了~~~”
而赵东只是笑笑而已,根本没有任何改变地攻击着身心俱惫,好像被油一点点煎熟的任春。
而猫头鹰那边的影像还通畅无阻地向回传输。
与公主见面以后,公主好像是对着殷翦千恩万谢,殷翦还是冷冷地敷衍了下而已。然后就与岘之公子走入了上次的那个捻风阁中,至于到底干什么,就不是任春能够看得见的了。
任春是没心思想他们要干什么了,他只盼着驸马能把殷翦死死地留在他的府上。你们且先吟风赏月,我这里现在已经被人给包场了。殷大人啊,你就不用惦记我了。等你回来,我自己把记忆给洗下去,你只能看见酩酊大醉的我,我也是一问三不知,反正我喝醉了,什么我都记不得了。
任春命猫头鹰飞回来守在通往萱园的门前。都弄踏实了以后,他这才抑制住了脑子中不知什么时候泛起来的剧痛,脑袋疼,脑袋疼。而温柔的赵东大人,还温柔地抚慰着任春,口中说着一些让任春脸红心乱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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