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任春不由自主地腿一软,“噗通”一声就跪在了殷翦的身前,他赶快给殷翦磕了个头,紧张得脑子有些发疼地说:“小人失礼了!请大人宽恕小人的罪过!”
殷翦转回头看了看任春,冷冰冰的表情里掺杂着一股非常想揍任春一顿的欲望。但是碍于这是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所以他按下了自己想要施暴的欲望,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且饶你这一回,起来。”
任春赶快道了谢。站在门口的堂倌刚才也被任春的这一跪给吓了一跳。但虽然摸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还是操持着惯有的热情,极其殷勤地招呼着殷翦上楼。殷翦没有再搭理任春,他步履轻盈地走进了酒楼,而任春就则灰溜溜地夹着尾巴,小狗一样地跟在他的后面也进了这家不算太大的酒楼。
穿过布置古朴典雅的酒楼大堂时,任春突然听见为数不多的一桌客人那里传来了一阵议论声:“哎,你听说没有?太尉府里正闹狐狸呢?”
“怎么没听说!我还听说那狐狸有点儿子灵气。还舍人仙丹。好像道行还挺大的。不过我怎么听说那只狐狸是只公的呢?不是说狐狸精都是母的吗?公的吗,这个就没什么用了。”
“怎么没用啊?虽然不能当媳妇,哎,也说不定谁就好这一口,就拿他当媳妇了。听说狐狸精都是长的特别的漂亮,而且特别的娇媚啊……”
“等等等等,他既然是个狐狸,那即使是变成人,身上也是像狐狸一样柔软吧?那那他爪子…….”
“哎!你别打岔。我还没说完呢。听说他舍给人的仙丹已经治好了好些人的病。谁要是逮到这只狐狸,那肯定……”
“砰!”任春光顾着竖起耳朵听那桌衣着华丽的几个中年人说话了,一个不留神,又撞在了正欲上楼,却停下了脚步的殷翦身上。
虽然任春是无心之举,但殷翦实在是对他忍无可忍了,“啪!”一个十分响亮的大耳光带着呼啸的风声地扇在了任春的脸上。
“嘶!!!”任春条件反射地一捂脸,脸虽然护住了,但他身体还是控制不住的一栽歪。还好,殷翦没有情绪爆发地接着打他第二下。
殷翦冷冷地注视着任春,任春捂着脸低着头,就那样地默立在那里。他极力躲避殷翦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注视。
两人谁也没说话。
酒楼大堂里的几个客人全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耳光给弄楞了。整个大堂瞬间鸦雀无声了下来,所有人都或明目张胆,或目光躲闪地偷窥着殷翦和任春。
殷翦看了一会儿任春,一转身,好像什么都未发生过似的,抬腿就跟着堂倌往楼上走。
正在这时候,突然,酒店大门那里响起了一声热切而又急促的呼唤声:“鬼手大人!”
任春听见这声音,转头看了一眼,就只见一个头戴白玉发冠,身着一袭绛紫暗花罗长衫,羊脂玉双搭扣腰带,粗眉朗目,五官分明的男人站在门口,正满眼含着热切期望地对着殷翦抱着拳。
这男人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一身精干之气的矫健侍从。
任春本以为殷翦要停下来和这个男人搭上一两句话。可谁知,殷翦就像没听见这一声呼唤似的,脚步毫无迟滞地走向了楼上的一个雅阁。堂倌已经在雅阁的门口,手搭起珠帘,点头哈腰地请殷翦往里进了。
任春一看殷翦已经进了那间雅阁了,赶快不由自主地运起轻功一下子蹿上楼梯,猫儿一样地踮着脚,跟在了殷翦的身后也进了二楼中部的这间雅阁里。
小剧场:
殷翦:手。
任春乖乖地把手递给了殷翦。
殷翦:坐。
任春立刻就坐在了地面上。
殷翦:卧。
任春一个匍匐趴在了地面上。
殷翦:叫。
任春:啊啊啊啊啊啊!!!!
殷翦:收。
任春顿时闭上了嘴。
殷翦皱着眉头地问:你怎么如此这般地叫?
任春纳闷地挠了挠脑袋:啊?我平时就这样叫啊。
殷翦冷冷地盯向了他:按你的身份来叫。叫。
任春想了想,恍然大悟地叫道:汪汪汪!!!
殷翦收了浑身的杀气,望着前面碧蓝的天空,微微地点了点头:好,终于可以领会主子的心意了,还不算条很笨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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