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春因为挣扎过于用力,一个站立不稳,“啪嚓”一下就摔了一个大前趴兼狗啃屎。
还没等他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后背一下就踏上了一只重如泰山的脚。
殷翦面上结霜地一用力。顿时,任春就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一根上几万斤重的擎天白玉柱给镇住的妖精似的,柱子沉重而无情,而妖精的五脏六腑都快被给压得吐出来了。
任春挣扎了几下无果,于是虚弱地大声求饶:“饶了我吧!绕了我吧!殷大人!我说实话,我都说,衣服是捡的 ……”
殷翦打断了他的胡编乱造:“靴子是捡的,食盒是捡的,酒葫芦也是捡的,对不对?”
任春一看自己所有的瞎话都已经被殷翦给戳穿了,只好放弃了挣扎,弱弱地回了一声:“对……大人真聪明……”
还没等任春说完这句话,殷翦瞬间就撤去了踩着任春的那只脚。
他抓着任春的后衣领,像拎小鸡似地一把把任春掼在旁边小屋的墙上,然后将任春翻转过来,一只手像钢钳似地牢牢地钳住了任春的下巴:“你知道不知道你已经死到临头了?还想编造什么样的谎话来骗我?说,衣服和靴子为什么是一套的,而且都是白色的?”
任春从来都没想到过殷翦那肌理细腻、滑白似玉、手指纤长、指节分明的手竟然这么样的有力。
虽然殷翦现在没有掐住任春的脖子,但任春也快被他给掐得上不来气了,而且只要殷翦再一加力,他的下巴肯定就会像桃酥似地被殷翦轻而易举地给捏成粉末。
任春压着体内正在上涌的酒劲儿,双手抓住了殷翦钳制着自己的那只手,用力地想往下掰,但是殷翦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突然怒斥了任春一声:“把手放下去!”
任春立刻特别听话地一下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身体两侧,大气都不敢出地保持着现有的姿势,一动都不敢动。
本来任春就打不过殷翦,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是属于灯枯油尽,气衰力竭的那一种,所以现在就更不能跟殷翦硬碰硬地对着干了。
智取,服软,认罚,强挺,随便他怎么为所欲为吧,只要不杀了我就行。
看着殷翦那不同寻常的冷静,任春知道今晚的这一场浩劫是肯定躲不开的了。
果然殷翦又对他发难道:“你耳朵聋了吗?我说过我说的话不想和你再说第二遍,赶快回答我的前一个问题。”
任春丝毫不敢怠慢地,乖乖又认真地回答道:“殷大人,我……我下回再也不敢捡白的了,我下次一定捡别的颜色的穿,而且我保证永远永远也不会再跟您穿成一样颜色的了…….您看,这样行吗……”说到最后,任春的声音都快变成蚊子哼了。
殷翦用一种可以催眠人的蟒蛇样的目光盯着任春幽幽地问:“你真的不想说说你刚才翻墙偷溜出去后都干了些什么吗?不说也可以。”
说道这里,殷翦的手微微一使劲,任春就不由自主地张大了嘴,殷翦毫无表情地看着他说:“这根舌头,早晚都要割下去,还不如现在就割下去扔到墙外去喂狗。”
说着这话的时候,一根冰冷雪亮的长刺早就伸进了任春的嘴里。殷翦用长刺尖点了点任春的舌根,霎时,一股鲜血就从被刺破的伤口里流了出来,继而反涌回了任春的喉咙里。
殷翦罕见的微笑了一下说:“失去舌头之前,你可以再说一句临终遗言,然后我就把你这舌头割下来,你自己给我嚼烂咽下去。”
任春在殷翦的手里都哆嗦出“突突突”的声音了,他根本都没发觉自己的眼泪已经顺着脸后浪推前浪地涌流下来了,他只是含着长刺含混不清地说:“我说,我说!!!我全说!您别割我舌头!求您了!”
殷翦脸上冰层缓慢增厚着地拔出了长刺,然后将长刺上的血在任春的肩头的衣服上慢慢地荡了荡:“开始说。”
说完一松手,任春一下就站立不稳地跪在了他的面前。
小剧场:
任春:我讨厌这个世界!因为这个世界总是让我跪!
殷翦:跪。
任春:是。
殷翦:且慢,你先起来。
任春感激涕零:谢大人饶恕我的罪过!
殷翦在地上撒了一把四角桂花钉:跪这上面。
任春:......求您还是杀了我吧,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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