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黑暗……
还是一片黑暗……
又是一片黑暗……
无边无尽的黑暗,遏制住了蠢蠢欲动的生机。
过了很久很久,不知道有多久,任春终于慢慢地恢复了意识。
这一场悠长的噩梦做的,完全无颜色又完全无内容,我到底是在黑暗里浸泡了有多久啊?
醒来了,醒来了,该活动活动手脚起床了。
可是这第一个感觉怎么是浑身上下都痛不堪言呢?酸疼酸疼涨疼涨疼的,哦……对了,我这是被雷给劈了。
!!!任春一想到被雷给劈了的这件事,意识就完全一下地被激活了开来。他现在脑子里没别的,全是自己现在在哪儿,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自己被雷劈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不管什么样子,反正经过高压电流以后肯定是不好看的吧……
无论何时,任春都是非常在意自己那张英俊的脸的。
哎,算了,不管怎么说,先爬起来再说吧。
任春想咽口唾液,攒攒力气爬起来,可是刚一吞咽,就发现自己的口腔中是滴水全无,不但滴水全无,还火烧火燎地呈干裂状,这一吞咽,裂口们被牵动了,那叫一个痛苦系数绝大。
这是有多少天没喝水了?真真是渴死哀家了!
好像哀家这个词并不怎么适合寡人……算了算了,赶快起来恢复一下,还得指望自己健健康康地好好工作好好生活呢。
任春动了动眼皮,就发现这眼皮也是着实地不争气,上下俩眼皮就好像被鱼胶粘在了一起似的;他又动了动手指,发现手指也就是仅是能动动而已,整个胳膊根本没办法抬起来。
至于腿和屁股,早就木了,任他怎么努力,都是一点儿动作都没有。
完蛋了,我不会变成植物人了吧?那我现在是不是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啊?如果是那样的话应该是有氧气管什么的给我输氧气吧?可是现在无论如何也什么都感受不到啊……
不行,我可不能做植物人!我现在能动,能动,坚决地能动!
起来起来!快起来!任春先一较劲,把俩眼皮楞是给撑开了。这一睁开眼睛,任春心里就有底了,这儿那儿是什么医院啊?这简直就是一个柴草储备室!
就只见对面墙都快让成堆整齐的柴草给遮住了。就只见那柴草粗粗细细地都被分类成堆,而且非常有技巧的一层层叠摞起来,这可真是有技术含量的活儿,也不知道是哪位高级别的整理人员做出了这么细致的活计。好佩服他们。
再转动嘎吱吱作响的脖子左右看看,没错,就是柴火房。
这是那儿啊?这是谁把我给救了?这些柴火都是干什么的?好纳闷。
难道是饭店的后厨?现在能用到柴火的也就是铁锅炖了吧?不管炖鱼还是炖羊蝎子,都得用柴火。
恩恩。没错!应该是别人把我给救了,然后把我暂时安置在附近某农家菜的后厨里了。没准就是这里的老板把我给搭救了回来的。这可得好好的谢谢人家!
正在任春琢磨见到救命恩人怎样说出感激不尽的言语的时候。
“吱呀~~~”柴房的门响了。
呃!!!恩人来了!任春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劲儿,一个挺身楞是制服了苦痛不堪的众家骨节,他终于坐起来了!
仪容!一定要在恩人的面前表现出很坚强的样子,虽然我被雷给劈了,但是我没死啊,没死就说明我命大福大造化大,所以要好好地活着。
任春早就把怨天怨地的事儿给抛到脑袋后面去了。
他费劲地缓了缓浑身的酸痛,这时柴房门彻底开了,站在门口的是:几个穿着深蓝色紧身衣,高挽发髻,足蹬黑色窄头靴,腰系着宽绦带,挂着明晃晃腰刀的大老爷们……
呃。。。任春一下就楞了。
这种情况完全不能理解啊。这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一、二、三,三个古装打扮的人???
对面那三人一见任春坐在铺满柴草的地上,也一下就惊呆了:“你……你没死?小春子?”
任春当时就不高兴了,无论怎么说,“小春子”这三个字听起来都是带着模式化的不舒服,不,是很不舒服~
任春又努力攒了攒刚分泌出来的可怜的唾液,润了润嗓子开口了:“大哥,你们都是谁啊?”
说完他就觉得不对劲了,自己的口音怎么一下就变成古里古怪、起码是自己不能熟知的方言发音了?这怎么回事儿?
对啊!那三个人也都是这口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还没等任春想完呢,对面中间的一个人就又开口了:“你……你不是诈尸吧?”
左面一个长相普通的汉子发言了:“彪哥,诈尸的人好像不能说话,我看他说话挺清楚的。”
右面脸上有两道刀疤的雄壮汉子稳重地开口了:“这么大的雷都没把你给劈到魂飞魄散?”
这句关切的问候一下就把任春给点炸了:“什么玩意儿?”但是他又意识到,初次见面,言辞交涉不能太过无理,
所以,我忍,其实,主要是看对方的体格我好像有点儿打不过他们。还是别激怒他们的好。
所以任春放缓了态度尽量心平气和地说:“这位大哥,话不能这样说,即使我没有魂飞魄散,不是还有下次吗?”
啊呸呸呸!!!这叫什么话?为什么还要有下一回???呃,沉吟一下,算起来下次好像是第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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