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了一点钱,然后告诉他们,我是你的未婚夫。”
陈利亚望着她,眼神沉冷好似渗水,如果不忽略他几乎要折断她手的力度,如果真的去细究他平静表象下的裂缝,李维多几乎要以为,他们角色反过来了,来送别的是她,而今天要被处以死刑的人,是他。
帘子那头的人已经在安装注射器,陈利亚笼住她的手,俯身把额头抵在她的指尖。李维多感觉有一点冰凉液体从她指缝间渗透下来,一时竟然怔住。
好一会儿,陈利亚从西装胸前口袋里,拿出一只戒指,顺着她的无名指套上去。
“可以嫁给我吗?”
他声音沙哑,低声说:
“这一次,真的嫁给我,好吗?”
戒指依然是上次那枚戒指,上一次尺寸有些大,这一次刚刚好。他平时戴在拇指上做扳指,大概是摩挲得久了,金属已经不亮了,喑哑像絮絮的歌。
“好啊。”
李维多弯起唇,眼睛好像会笑。
“这次真的嫁给你。”
“说话算话?”
“说话算话。”
李维多一只手被绑在皮带里,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裤子侧边,陈利亚以为她想交代什么,伸手去摸摸她的囚衣口袋,摸出一只用废纸折成的千纸鹤。
“你给了我一只千纸鹤,我也想给你一只……要吗?最后一只,留个纪念好吗?”
陈利亚看了那只千纸鹤好一会儿,才把那只千纸鹤仔仔细细折起,放进口袋。如果细看,还能看见他的指尖有点颤抖。
李维多从陈利亚手里抽回自己的手,伸进一边的帘幕里。她感觉到那边冰凉的动作,终于觉得死亡逐渐迫近,有些话不说,就永远没有机会说,有些事不做,就永远没有机会做。
她父亲死时,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感觉?他是不是也在担心,他的李可可那么小,他死了,他的李可可怎么办呢?可他的一生波澜壮阔,她的一生乏善可陈,仔细想想,也的确没什么好可惜。
李维多偏头看着男人黑色的睫毛,忽然说:
“那个密码,你解开了吗?”
“解开了……你想说什么?”
陈利亚把她的手按在自己另一只手的手背上,好像想借由她的动作,压住自己那些疯长的念头。他手里的那只手又细又冷。这一切的经历都是真的,到这一步,她是真的以为自己会死,可他却竭力忍耐,不让自己做出功亏一篑的事来。
“你想告诉我什么,李可可?”
“我的葬礼,你不要去。”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你见到我妈妈。”
帘幕那边的执刑人用皮带把李维多的手腕固定住,针尖刺入静脉。李维多闭上眼睛,呓语一般:
“我妈妈长得太好看,只要你见到她,就会爱上她。”
“……”
如果这是一场行刑,那此刻死亡于她,就是真实地来临。陈利亚俯身抱住她,手臂几乎勒断她。冰冷液体灌进去,他听到她的血管沙沙作响——这不是他最重的刑罚,他最重的刑罚,还在后面。
李维多的身体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又鱼一样被按住,最后停在他怀里,慢慢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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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有一句“肛.门也紧致有弹性”是从瑞克和迪莫里来的
母女我是肯定写不了的,但我仔细想了想,我写不了母女,我可以写母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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