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就说嘛,一听就是胡说的!”小六大笑。
“你说谎的样子一本正经,连我都差点被你骗过去了!”小五也摇头。
“不过里面那小子搞不好真信了!哈哈哈!”郭小四大乐,深深的智商优越感。
陈成看着他们笑而不语。
开玩笑,“天圆地方”那是中国人坚持几千年的“自然哲学思想”,我现在非要坚持说地球是圆的,太阳系有八大行星——虽然不至于像布鲁诺那样上火刑架,被大众当成是“疯子”还是免不了的……
怎么说呢,大唐有点像后世的老美,厉害的人聪明极了,底层又有许多一百以内加减法的大傻瓜。既有一行大师这种能测量子午线的大神,也有眼前这帮连“大地是圆的”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小可爱……
尽量还是不要传递太先进的思想文化给他们,毕竟领先半步是天才,领先一步是疯子,两步三步的话就该扯到蛋了……
“哎,我有一个问题。”陈成纳闷着:“咱们刚刚赢的那家伙姓甚名谁?我好像也没问?”
“那人叫萧——嗨!你管这个干什么!等你赢的人多的是,跟你说了,最后你也记不住……”
陈成:“……”
……
“开门开门开门!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我们包围了!放弃无谓的抵抗!迎接我们的‘踢馆’吧!”
“算你开门开得快!容我介绍一下,站在你面前的是,诗士二又四分之三段!风暴降生陈梦见!河南道人、关内道人及江南移民的混血儿郎!诗榜统治者兼规则守护!大草海的卡卡西!不焚者!弥撒!柳小娘子未婚夫!陈橙橙的老豆——”
一听陈成如此冗长的名头,把对方听得目瞪口呆,两股战战:“我,我,我只是个书童啊,我家公子在里面呢!”
“快叫他来!”小六呲着牙恶狠狠道,看着对方连滚带爬地去传递挑战书,非常满意。
琢磨琢磨陈成教自己的这段“贯口”,有些难以理解问:“什么叫‘柳小娘子未婚夫’,‘陈橙橙的老豆’?你要成婚了?”
“远着呢!”陈成脸不红气不喘道:“反正我想好了,以后我有了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管他叫‘橙橙’,好听!好记!”
小六:“……”
少年们:“……”
眼看着书童叫来了他家公子,小六重新板起脸,将那套“贯口”又说了一遍:“站在你面前的是——”
……
“好一个狂徒!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啪!”这家的王公子把巴掌一拍,对陈成的“风暴降生”一套玩意十分厌恶:“我就跟你写一写这——”
品德!
陈成和众少年看着都感觉有趣,这倒是新鲜有趣!
“洗耳恭听!”陈成拱拱手道。
“有道是:
君子用心交,可批不可嘲。
谦和恬雅占,骄傲陋俚抛。
假誉身前恨,虚名死后消!
守看云散夜,明月柳之梢!”
陈成和少年们彼此对视:
对方这诗分明就是冲着“诗士二又四分之三段!风暴降生陈梦见!河南道人……柳小娘子未婚夫!陈橙橙的老豆!”来的啊!
什么“假誉身前恨,虚名死后消”,如此尖酸的话语,简直不能说是诗啦!
我这些“名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在开玩笑,这么认真干嘛!真是没有幽默感!
陈成脸上平静如水,抖抖衣袖道:“
忼慨多才气,横行京洛间。
看君名已遂,于道守弥坚!
世事虽有感,诗才若幼年!
侃侃如斯者,枘凿有方圆。”
见对方挤兑陈成“吹大牛不打草稿”,陈成不介意把牛皮吹得更大些:
老子我慷慨又多才!
年纪轻轻就在长安、洛阳横行!
我看阁下敢来批评我,肯定也是功成名就,道德上的完人吧?
可是我看你对世事虽然有所感想,怎么写出来的诗就好像小朋友写的!
侃侃而谈一大堆,就好像拿方形的榫头去钻圆形的卯眼——完全是狗屁不通,虚头巴脑!
你还是再学个三五年,再来教育陈成我“戒骄戒躁”吧!
王才子:“……”
……
“哈哈哈哈!”走出王家的宅子,众少年又是一通狂笑,乐不可支!
“你们没看到那家伙的脸色,简直比猪肝的颜色还要难看哈哈哈!”
“可不是吗,写诗又写不过陈郎君,骂人更骂不过——还好为人师呢!现在让他去做谦谦君子吧!哈哈哈!”
少年们琢磨起陈成的诗,越想越觉得这家伙了不起,就好像这句“看君名已遂,于道守弥坚”,明明是一句反话正说,暗自讥讽的大白话——
一看!
竟然还是个完美的对仗句!
无一字不对!
功力深厚,让少年们望尘莫及!
“大哥!要不然我们都不跟窦明哥哥学了,你教我们吧!”
现在大家都很想学学陈成这“骂人不带脏字还能写成诗”的本领了……
看着自己之前写那么多正经好诗都没让少年们如此崇拜,反而是一首“不正经”的戏谑之作让他们五体投地,陈成也是颇为无语。
“好消息是,陈郎君战胜这位诗士三段的王才子之后,段位再增半段!”小七没忘记统计:“现在是诗士三又四分之一段了!”
“唔,我觉得,你的名头还不够长……”把“风暴降生陈梦见”背得滚瓜烂熟的小六寻思着。
陈成心想:你这是嫌我拉的仇恨还不够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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