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级？
一跃成为圣域，传奇级别的人物。
雷恩的脸色变了，逐渐扭曲，忍住掐死呆毛王的冲动。
嫉妒使我质壁分离，嫉妒使我面目全非，嫉妒使我错位相减，嫉妒使我因式分解，嫉妒使我诱变育种……
什么叫磕药，火箭式上升？
在主世界时，四呆因为本身就有实力基础，因此很快就到了16级、四阶高。
“第二次冲击”时，她抢到了不少从时空隧道内掉落的中性原力结晶，闭关之后顺利晋升到17级巅峰。
现在和女神合一，更是连升了四级，堪称咸鱼翻身，一步登天。
从17级升到20级，那都不算什么，雷恩不会觉得太吃惊。
但从20级到21级，就是质变了！等于从四阶巅峰晋升五阶圣域，踏破了圣域壁垒这道天关，变成了传奇、领域掌控者。
这种变化，只能用破茧化蝶来形容。
说的直白点，五阶，在生命层次上已经不算人类了。
骨骼，细胞，基因，甚至精神、灵魂都跨越到了“非人”的范畴，超越了凡物的极限。
要不是和她很熟，雷某人估计都眼红到心态爆炸了。
雷恩走到玉座前，低头凝视着她，语气酸溜溜的道：
“我怀疑你开挂，但没有证据。”
她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好呢，恰好女神和她力量同源可以顺利接盘。
“你也不差了。”
呆毛王嘴角微微上扬，散发着神光的异色瞳仿佛穿过了他的皮肤，看到了他体内365个星辰似的光点。
诸窍闪烁，犹如夜空中的银色，它们振动着以极其复杂的轨迹发生着微小的变换，一点点的勾勒出了神秘的人体宇宙轮廓。
当然，其中有三分之二有点黯淡。
这代表着他身受重创，但是，365窍九重星河循环确实彻底完成，凝聚成形了。
“九重循环，铸成无垢圣体。”呆毛王的目光中带着惊叹，“相当于图腾之路，肉身成圣了，能用肉身力撼圣者的领域。
而且，戮魔诀只是假的称呼，这种从世界碎片中带来的修炼体系，比图腾之路和职业者路线古怪、神秘多了。”
主世界是无限混沌中一个天然的中转站，连接着众多次元宇宙。
他也真是胆大包天，中途废掉了流行的超凡职业者路线，改修一种来路不明的体系，也不怕把自己练到爆体而亡。
对于戮魔诀，她只是辅修参考，并没有深入下去。
“但还是不算真五阶。”雷恩有点郁闷。
MMP，他从数据上看，就是20级，四阶极限。
虽然伤好之后，打起来不会怕她，无垢圣体比一般圣者的肉身还强，拥有堪比五阶初的强大战斗力，但境界上确实不如。
领先一时爽，一直领先一直爽。
突然被她反超了，就很卧槽，这样他以后还怎么神清气爽的欺负她啊……
这样一想，心情完全愉悦不起来。
“哼。”
看到他郁闷的样子，阿尔托莉雅嘴角翘起一丝得意的笑容，“这样更好，以后我来保护你吧！”
翻身农奴把歌唱，阿克曼家，终于轮到她来发号施令了！
雷恩翻了个白眼，低头，凝视着她那对奇特的眼睛：“你怎么看起来，一点变化都没有？”
他确定这个就是四呆的意识和人格，几乎没一点变化。
他很纳闷她和女神合一后，除了身体发育成熟、力量也更强了，眼神，气质和性格等都一如往常。
“瞎了眼吗？”
阿尔托莉雅毫不客气的怼他，“没看到我长高了近二十公分吗？”
什么叫没变化，她明明变的更高，更漂亮了好吧。
雷恩：“……”
“谁问你这个了？”
他翻了个白眼，看着王座上气息活泼富有朝气的御姐，表情很疑惑，皱着眉头，“你可是接收了女神一千五百年的记忆啊！”
“怎么，难道你很想我变成一个暮气沉沉的老太婆吗？”
呆毛王的目光变得危险了起来。
那种仿佛看透了他内心想法的眼神，让他有点头皮发麻。
“咳咳，怎么可能。”
雷恩讪笑一声，“我只是有点想不通你的心态没有一点变化，那可是一千五百年啊！”
子曾经曰过：
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别说孔子了，就是一头猪活了一千五百年也成精了！
至少雷恩觉得，一千五百年后，自己达到了超越圣贤精神境界的超然高度也说不定，无喜无忧，心如止水，看破红尘……一如菩提树下的某个秃驴。
当然，也可能反过来。
在一座奢华的水晶宫内，他左边楼着凯莎，右手摸着魔境女王，身下躺着美杜莎，身后还有摩根捶肩捏背，妻妾成群，夜夜笙歌，尽享齐人之福……
总之，心境肯定大不相同。
说实话，这就是他不想四呆和女神融合的原因。
因为融合之后，可能人格分裂，更可能她会变成一个性格、脾气都让他觉得陌生的全新个体……
总之，他不习惯把两个人当作一个人。
“你说这个啊。”
呆毛王表情有点古怪，叹了口气，“我们的力量基本融合完毕后，在进行最后的意识和记忆融合时，她选择主动退去了。
仪式的最后一步没完成！
我没有容纳到她的任何意识和记忆。”
“什么？”雷恩一惊，“主动退去？散去了自己的所有记忆和意识，这不就等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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