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在知道他疑似和钟美宝的情人关系之后。
这份关系像极了一个表面成功的人士在外找情人。
以满足他的那份虚荣心，和虚假的存在感。
陆瑞欣看到师父非常配合的问着林森期待着他们问的问题，便也顺势开口问。
“设计什么的？广告设计？还是室内装修什么的？”
值得这么炫耀的，想来也不是这些。
果然下一句他就洋洋自得起来。
“你们知道金典大厦吗？那是我设计的，还有新开的美术馆，也是我设计的。”
他虽然只是说自己做的事小生意，但此时说起自己的作品来却带了些沾沾自喜、洋洋得意。
仿佛一个小学生在炫耀自己的小红花。
这让陆瑞欣想起了读书的时候的一类人，叫学婊。
金典大厦这个名字一过脑，并没有什么印象。
所以长门回答的也飞快。
“没听过，不关心。”
这其实也是一个策略。
如果对方太把自己当成成功人士，或许就有一种自己或许能把巡捕骗的团团转的自信、
也正是要打击这种自信。
“哎呀，这个事儿说起来有点不吉利啊，你的租客死在你的房间里，要是传出去谁还敢租啊，这损失可不小。”
“对了，秦墨租你的房子，每个月的租金是多少啊？”
林森显然因为长门的漠视而愣了一下。
以至于后面的问题问出来他想了想。
“其实这些我都不太管，都交给中介去弄了，毕竟也不是什么大钱嘛。”
对于长门问出的问题，他显然没做好准备。
这倒有些稀奇了，一个买房投资的房东，对租金的事情全然不上心。
“你自己都说了买房就是为了投资，投资都要看租售比的。尤其你们那一带，这种小户型的租金很贵的，不便宜。”
更甚至，他也许就都不知道那一带的租金是多少。
甚至是没有收过租金，或者说，他没有收过秦墨的租金。
这个关系，难道不是显而易见了吗？
“你还记得什么价位吗？”
自己说的话自相矛盾，此时倒是难以自圆其说了。
当陆瑞欣追问起价为，他便开始三缄其口。
于是陆瑞欣乘胜追击。
“还是说，你压根就没跟秦墨要过房租。”
等了半响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只是一句无关的中止信息。
“可以再给我一杯水吗，有咖啡更好。”
陆瑞欣知道，他开始慌了。
这个时候陆瑞欣觉得自己不是巡捕。
是个咖啡厅服务员——在林森提出要喝咖啡之后
“这个林森还挺狡猾的，一说到关键问题就要休息。”
走出审讯室忍不住对着身后跟出来的师父吐槽。
将自己的笔记本放到桌面上，矮下身去拿柜子里的咖啡。
“还非得让我们给他弄咖啡喝。”
摆弄着咖啡机，还是有些不甘心。
不仅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反而被他当做了服务员。
当巡捕就是这样，往往不是所有人都愿意乖乖从实招来。
总有一些刺头，要在关公面前耍大刀，故意隐瞒妄图掩盖真相。
至于巡捕，往往就要学会不被这些满嘴谎言、各为其利的人牵着鼻子走。
林森就是一个不太诚实的人。
长门和陆瑞欣来到茶水间。
泡咖啡这种工作，自然是做徒弟的动手。
至于长门，自然是给自己泡一杯。
听见陆瑞欣抱怨，笑了一下。
拿起杯子喝了一口，不以为意。
“他没准就是想给自己换换思路。”
师父这话让陆瑞欣撇撇嘴，充分表达了自己的不屑。
他以为有什么可以瞒得过巡捕吗？
“从户籍资料上看，他和秦墨小时候住在一栋楼里。”
将烧好的水壶拿过来，冲进放了咖啡粉的杯子里。
本来已经打开了咖啡机，发现柜子里有速溶的便也凑合着了。
他的话好像句句在理，可是完全经不起推敲。
这么简单的事情换个人都能发现端倪。
“没准两人早就认识，不知道为什么要瞒着我们。”
其实审讯也挺有意思的。
带个徒弟还可以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譬如上回审讯谢保南。
长门和陆瑞欣站在桌子两边，她还在给林森泡咖啡，
“搞不好啊，他是在试探我们，看看我们知道他多少底细。“
不乏有一些高智商的人觉得自己能玩弄巡捕。
但大多数都往往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现在知道了没准一会儿就要换一个套路了。”
师父说的也不无道理。
但是这样其实意义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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