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迪奇的话结束,那屏幕便也全黑了下去。接下来屏幕上又出现一行字:今晚八点,献上青春灵药,维纳斯便将重获新生,否则,所有人为她殉葬。芬迪奇·拉文莱特。这一行白色花体签名与之前他们每个人收到的芬迪奇的信上的落款一模一样。
“又让我们死,”拉姆的手用力地拍桌子,声音急躁,“该死,那见鬼的冥后是什么?青春灵药又是什么?”
什么狗屁灵药?芬迪奇这老混球到底又在耍什么花招?
费罗德看着拉姆不语。
他们在这城堡里面已经被关了许多天了,一直有人在死去,没有人知道芬迪奇一开始说的杀戮游戏会不会就是一个像小说里一样的圈套。如果说前几天无助的他们还对生存抱有一丝希望,那么眼下芬迪奇突如其来的任务便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们看着面前的看似毫无隐瞒的城堡,双目清明却又好像什么都看不见,不知道四周这一切是真是假。他们有点迷失了,没有前进的方向,似乎从哪个方向出发都无法逃出去…
在深渊之中,不知道有没有路可以走…
“冥后…”
佐治的手摁在椅子的扶手上,盯着已经完全黑下去的屏幕。这一切都来得太过突然,他面前的果汁还没有被饮完,玻璃杯上挂着橙黄色的水珠。
费罗德的头有些晕。最近失血太多,他常常感到头晕。
“我知道了,那个雕像!《the rape of Proserpina》!冥王掠夺冥后!就是它!三楼的那个雕像!”莱蒙突然站了起来,手用力的拍在桌子上,把整张桌子上的餐具都震得挪动了地方。
这一声直接让费罗德打了个颤。
莱蒙看着所有人,“各位,我想我已经知道答案了,想要活命的就跟我去找,毕竟…”他笑了,有些得意自满。“我们时间不多了。”他举起右手抵着额角。
光影一闪而过,费罗德发现他手腕上戴着一块表。那是一款黄金色的表,不知道是不是纯金的,但表盘闪烁耀目,内里有细小颗粒,在光的折射下更加晃眼。他的直觉告诉他,那里面装的可能都是些不菲的…
“那都是钻石。”
佐治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费罗德的身后,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是南非的钻石,好像是从一颗整钻上面切割的,这帮混球身上都是价值不菲的东西。”
费罗德下意识地把重心向佐治靠去。
伊万捏了捏眉心,疲惫地道,“确实,我们时间不多了。那就请医生带路。”他抬起头去看着墙上的那幅画《最后的晚餐》,觉得格外讽刺。不知道今天晚上会不会是他们这一群人最后的晚餐,也许他们能苟活下去,也许他们将埋骨于此。看着画里的门徒圣人和叛徒,再看看身在局中众人,他叹了一口气。
他也看不懂这局势了。
佐治顺其自然地把费罗德揽在怀里,“各位,我先带费罗德回房间,他不太舒服,我觉得可能是伤口又裂开了,一会儿我们去找你们。”
“不用了,我是医生,让我来帮忙最合适不过。”莱蒙说着就推开椅子,朝着费罗德的方向走过来。除了低头吃饭的朱迪,所有人都盯着他们看。
佐治挡在了莱蒙的身前。
他听到佐治说,“不用了,我不想让你看到他的身体。”
费罗德猛地盯着佐治看,佐治看了他一眼。这一次,费罗德根本琢磨不透他的意思。
乔伊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地问了一句,“恕我直言…你们二位是在交往吗?”
费罗德的心剧烈跳动。
“是。我们在交往。”然后他听到佐治又说,“所以我不想让别人捣乱,懂了么医生?”
“我的上帝啊!”麦哲伦把手放在圣经上,抬着头对着半空自言自语,“愿主宽恕这两个罪人。”
乔伊切了一声,“装腔作势的老东西。”
费罗德脸红的厉害。他的心脏急速跳动,全身都热血沸腾起来,无法思考。直到他被佐治当着众人面半抱着出去后,他都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佐治拉着费罗德的手,炽热随着费罗德的指尖传来。他全身便没有了力气,脚都有些发软。
“抱歉费罗德…刚才是迫不得已。要是让莱蒙过来了,事情会过得很麻烦,我不信任他,我不希望他在你身上做手脚。”
佐治低着头,费罗德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他本来躁动的心冷了下来。
“是吗…”
是啊,可是为什么他却有点失望。
佐治垂了眸。
“费罗德,我…”
费罗德截住了话头。他不想从佐治嘴里听到更多的话了。“那就以后在他们面前演吧。说正事儿吧,你这么着急要回来做什么?”他靠在床头,明明没有什么力气,头却清醒得很。
佐治抬眸,“我想去密道看看,我不放心你跟他们一起,也不想让你一个人在外面等着,所以我们一起进去。”他又望着费罗德伸出了手,“把手给我。”
费罗德的脸又一次不争气的红了。
他低着头把手伸了出去。佐治抓住他的手握紧。
他们双手紧握,一起走进了黑暗的隧道…
这隧道说黑不算黑,大约每两米的地方有一个壁灯,通电的,只不过非常凑巧,靠近佐治房间的几盏灯都不亮了,于是整个隧道就变得漆黑一片。佐治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大厅顺来一个烛台,用自己随身携带的火机点燃了蜡烛。一瞬间,火光照亮了四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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