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不喜欢麦琪那个女人,像个妒妇,总是说些刻薄的话。”佐治看着她们的房门说道。
费罗德也点了点头。
然后他们就找了一个靠着楼梯扶手的小沙发上坐好了。他们选择的位置正巧能够看到走廊的尽头,还有走廊的每一个房间。佐治看了好久楼梯口处正对着的画,然后故作神秘的走到费罗德身旁,“费罗德你知道莫奈吗?”
费罗德有点生气了,佐治这明显是小瞧他了!作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英国绅士,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样的大画家呢!于是他没说话,但是怒气却摆在脸上。
“好了好了费罗德,我小瞧你了,但我告诉你,挂在楼梯口墙上的那副画,恐怕是莫奈的真迹呢!”
“怎么讲?”费罗德开始好奇了。
“费罗德啊,你知道莫奈最有名的是那一副《睡莲》吗?我作为拉蒙家族的继承人,怎么可能没有艺术鉴赏知识!这上面对于景色的处理手法,与睡莲的处理手法几乎别无二致!我敢肯定这是出自莫奈的本人之手!”
此时的佐治又开始卖弄他的知识,“但我从来不知道莫奈还有着一幅画,可能是芬迪奇先生不知道从哪个夜拍上得到的,你知道的费罗德,就是那种跟黑市搭线的拍卖会,里面有好多真迹,当然也有不少假货。”
那看来这一幅画就是其中的某一副真迹了。
他们就坐在走廊上,能够看到二楼的大部分空间。但是他们交谈了许久中间都没有一个人经过,也没有一个人开门走出来。于是他们放松了近警惕。
“我说佐治,”费罗德突然压低声音,像是在做什么街头交易一般,“你拿着你的信物吗?我是说,你有没有把信物带在身上?”
佐治突然将手揣进裤兜里,从里面掏出那颗黑色的象棋子,说道,“那你呢?你的信物呢?”
费罗德笑了笑,将他的银杯从帽子中取了出来。
“好啊,你小子找我借帽子,就是为了藏你的杯子吗?你这个狡猾的狐狸!”佐治将象棋子收回兜里,“不过你也真是厉害啊,把杯子塞到棒球帽里,不会感到很不舒服吗?”
二人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就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
“当然不太舒服,不过习惯就好。但是佐治啊,”费罗德继续小声说着,“你说我们烧掉任务卡真的没关系吗?”
佐治又拿出他的打火机,突然点了起来,他说道,“烧都烧了,怕什么?”
今天早上佐治就征求费罗德的同意,在浴室将两张任务卡和身份卡燃烧殆尽,只剩下了一些细小的灰烬。他们都知道彼此的身份,也将彼此的任务烂熟于心。他们都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但是直觉告诉他们,自己的任务不能随意暴露,自己的信物更要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这个时候他们突然听到脚步声。费罗德突然一下子神经紧绷起来,他回头一看,松了口气。是乔伊和朱迪上楼了。他们似乎并没有听到费罗德与佐治的交谈,他们手挽手沿着楼梯走着,见到了佐治和费罗德微微一笑算是打了声招呼。费罗德还是觉得他们很奇怪。他们从费罗德面前走过,直接上了三楼。
于是等他们离开后,他们又开始环顾四周。或者说费罗德又开始环顾四周,佐治盯着手机看,也不知道在这么个连信号都没有的地方他能看些什么。很快,费罗德注意力又被走廊尽头的一个雕塑攫住了。
那是一个女人的等身高雕塑。她高贵的头颅已经在岁月的消磨与战争的交叠下消失不见了,双臂也一并消失了,只剩下左右延伸展开的圣洁双翼。她身上飘着轻柔的雪纺,抑或是丝绸,将她的胴体笼罩进去。
她昂着首,以胜利为名,遥望着远方的地平线,似乎要飞到那里去。
“她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奈姬,这是胜利女神,她可是卢浮宫的三大镇馆之宝之一,真不知道芬迪奇从哪里弄来了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复制品放到这里来。”佐治介绍着这个伟大的艺术品。
“这是《萨莫色雷斯奈姬像》,希腊化时期的古玩了,当年被人在爱琴海北部的萨莫色雷斯岛上发现的,这可是小亚细亚统治者梅特里奥斯一世为了纪念自己在海战中的胜利而做的,不知道芬迪奇把它摆到这里究竟是什么用意?”
费罗德突然接了一句话,“也许,他是为了纪念自己的胜利,又或者是祝愿胜者胜利?”
佐治说,“我们现在最好祈祷这是费罗德给我们的幸运雕塑。”他又开始玩弄着自己的打火机了。每次佐治开合自己的打火机的时候,费罗德知道,这是佐治正在思考的样子,而且他大概也猜到了佐治在思考些什么。
“Trinity,”费罗德说道,“你现在在想这个吧,佐治。”
“是啊,我真的一点头绪都没有,我们家的图书馆里也没有一点记载,我完全不知道这么一个分支。”
费罗德像是下定了决心,“好吧佐治,我想我必须要告诉你我所知道的关于Trinity的情报了,这些情报都是来自我父亲的收集以及我继承的遗产。”
“其实Trinity…”
“啊,我的上帝啊!”
突然整个城堡里回荡着女人的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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