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生活一下子就明白了沈游鱼的意思。
学校那段时间不是封闭的, 有老师, 有学生, 还有外面的人, 所以犯罪群体又会扩大, 找起来就更困难。
这个层主的名字好多年没改，后面应该是抛弃了这个账号，再也没上过，找不到他的发言记录, 唯一出现的记录就是在这个帖子里。
“不，如果是有外校的人进来, 找到的可能性更大。”沈游鱼嘴角透出一点笑意。
几个队友好像是第一次看到他笑，面无表情的沈游鱼很好看，笑起来更好看, 他们一时间都有点愣神。
沈游鱼见他们都盯着自己看, 问：“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
“没什么。”林悦然回过神, “你笑起来真好看，平时应该多笑笑。”
沈游鱼说：“是吗？”
见他不想多谈的样子，张越程主动转移了话题：“到时这事不确定是校内人做的还是校外人做的啊？”
沈游鱼说：“只要查就可以了。”
他的话一般队友们都不会反驳，毕竟这也是一个线索，张越程查了查体育馆装修的事。
网上关于这个事似乎并没有删除，零零碎碎的时间拼凑起来，能看到装修时间和结束的时间。
匪夷所思的是, 偌大的体育馆才装修了一个月时间。
“才一个月就装修好了？”陈生活咋舌, “明明体育馆比游泳馆大好几倍, 我家一百平都得装三个月，这怎么可能这么快。”
“偷工减料了吧。”林悦然猜测。
沈游鱼问：“体育馆你们看过里面吗？”
张越程摇摇头，说：“没有，我们来的时候都没有体育课，所以压根就看不到体育馆里面啥样的。”
安静了几秒，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金巧小声说：“我有体育馆的照片。”
她这个身份本身的手机里就有学校的照片，她之前翻过，看了好久才认出来那是体育馆。
因为里面压根就是只装修了一半的，一半特别旧，另外一半却是又新又漂亮的。
金巧手机里的照片给他们看过后，几个人都知道不对劲了，装修一个月就离开，后面的就这么新，肯定是重新装修的。
明明可以一次性弄好，为什么分两次。
“不是偷工减料。”沈游鱼基本可以断定了，“因为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必须离开。”
这么一说，似乎已经可以窥探到真相了。
几个人从换衣间离开的时候，又路过那个游泳池，平静的水面毫无波动，似乎之前看到过的那个尸体是幻觉一样。
张越程伸手去碰水，“这水好冰。”
下一秒，他整个人就被往水里扯。
后面的几个人都惊呆了，沈游鱼一把拽住他的后腿往后拉，林悦然只来得及看到水面上伸出来的肿胀的手。
她一下子扔出去一个花盆。
花盆砸中那只手，张越程一下子被松开，沈游鱼站稳才看到那只手抱了个花盆下去。
沈游鱼：“……”
替死鬼变成了花盆，这怎么搞。
金巧抱着个菜刀，俨然一个暴力萝莉，只是这技能压根没派上用场。
也就是在同时，一个干瘦的影子冲撞过来，携裹着一阵阴风，撞的几个人都差点不稳，掉进泳池里。
沈游鱼拽着张越程往旁边让了下。
张越程发出惨叫：“哎呦我的腰，这是啥子情况哦，我的手也疼，浑身都疼——”
沈游鱼吓唬他：“再叫你就被拖下去了。”
泳池边终于恢复安静，那个干瘦的人影最终跳进了泳池里，里面的水翻滚了几下，终于平静下来。
沈游鱼当机立断：“先离开游泳馆。”
林悦然之前在游泳馆外放了一盆花，这次几个人直接瞬移到了游泳馆外。
沈游鱼揉了揉眉心：“先等明天再查。”
再待在那里也不一定有好果子吃。
-
第二天上午，张越程就迫不及待地围了过来。
沈游鱼昨晚回去并没有睡，而是查找了当年那支装修队的事，他们现在还在市内的一家公司，但是装修队的人已经换了。
之所以能知道，是因为这个公司网站上有装修队的人员照片，和几年前公开的并不一样。
总共变动了两个男人，这两个人都已经因为犯事正在服刑，估计过几年才会出来。
张越程说：“我怎么才查到你就已经知道了……”
“你也挺快的。”沈游鱼夸奖道。
“你这夸奖好违心。”张越程吐槽了一句，“那我们今天晚上要干什么呢？”
沈游鱼屈指敲敲桌子，“我今天中午请假出去一次，晚上先去游泳馆，然后再去女生宿舍。”
游泳馆必须要解决，不然拖着对后面的怪谈也很麻烦，他们要生存五天，还要了解所有的怪谈秘密。
任务里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什么要求，所以只要知道每个怪谈发生了什么事就行了。
中午请假后，沈游鱼直接去外面打印了那两个人的照片，让林悦然动用能力送进了校长办公室。
没等多久，几个领导就被叫了进去。
而林悦然放进去的花盆里的录音直接就将他们的谈话录了下来：“……这是今天有人放在桌上的。”
“谁做的？”
“是不是有人知道什么了？”
校长头疼，拍了拍桌子：“这件事发生了那么久，你们守口如瓶，不会出事的。”
有领导胆战心惊：“话不能这么说校长，当年还有不少人知道，游泳馆那两个女孩死于非命，我到现在都良心不安。”
旁边人说：“不安你去自首？”
“当年的事学校已经给过补偿了。”校长说：“那两个装修队的人现在在监狱里，他们不会说的。”
“那照片又是怎么回事？”
“有人发现了……”胆小的领导已经开始恐慌：“我当初就说要直接报警，这可是强.奸啊，都还是学生……”
“……”
林悦然和金巧听得脸色沉沉。
这事听他们一说就完全清楚了，装修队当年是被安排住在男生宿舍的，晚上晚自习两个女生逃课，就被他们看到了，事情就发生了。
溺水的不是意外，死在洗浴间的也不是意外。
沈游鱼冷着脸把录音收了起来，先给警方交了一份，然后又直接公开到了网上。
几乎是一下午的时间，调查组就进了学校。
从教室窗户那里能看到游泳馆门口的场景，林悦然愤愤道：“都这么久了，能查到什么。”
沈游鱼垂眸，说：“不用查，只要他们承认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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